“是。”众人齐应。
解决完村民的事,崔依华这才能好好休息,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有些疑惑大半夜谁能来找。
“谁呀?”她记得老一辈人说过,村庄是最容易闹鬼的地方,大声喊一句给自己壮胆。
然而外面迟迟没有声音,崔依华有点害怕了,“说话呐,别吓我,我可是吓大的!”
敲门声还在继续,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才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鬼神之说。
拿起一旁的扫帚,猛地拉开门用力打了下去,结果扑了个空。
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眼前,此刻正阴恻恻的看着她,崔依华睁开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大半夜在这吓唬谁呢?”
那人神色不变,依旧是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你说呢。”
“我刚才喊了半天,你又不说话,我怎么知道站在外面的人是你啊。”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来我这做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了顾瞬昭就已经自顾自的走进去了。
坐在床上直接把这当成自己的屋子一样,“还行,你这比我想的要舒适一点。”
说完,就躺下了。
崔依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没明白他这一举动是因为什么。
“你不是说,不想换客栈吗,所以为了大家考虑,我来跟你挤一挤,这样还能少付一间房钱,何乐而不为呢?”
崔依华真的是对他这种财迷的行为感到无语,时时刻刻的想着他的小钱包。
这要是放在现代,估计没有哪个女人能愿意嫁给他吧。
“我感觉,你好像不怎么乐意呢。”顾瞬昭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崔依华发觉,这人不仅是财迷而且脸皮非常厚,随即只能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
“你觉得谁能愿意一个好好的房间,被人硬挤成了两半,还是一个男的。”
顾瞬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刚才还回两句话,现在简直就是一句话都不回。
闭着眼睛,不知道的以为他睡着了呢。
“这是我的房间吧,你是不是应该睡在地上呢?”崔依华耐着性子给他讲道理。
虽然打地铺没什么,但是对于这个人她一点都不想让步。
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回应她,过了很久,崔依华甚至想放弃与他沟通,那人终于开口了。
只是说的话一如既往欠揍,“我花的钱自然我睡床。”
“不必,你要是想挤可以去隔壁,我的房间我自己付。”
本来以为男人会气愤离场,再不济也是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了,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蹦起来了。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蹦起来了,眼睛放光。
崔依华这下对他是真的无奈了,只见那人一言不发的打着地铺,然后再次安逸的躺了上去。
还不忘了接应一句,“记得付钱。”
崔依华实在没有心思接着跟他理论,忙活了将近两天,身体疲惫不堪。
既然这男人已经去打地铺了,自己就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着吧,一间房而已,又没多少钱,况且此事本就是她要求的。
一夜好梦……
“主子,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可以随时上路。”景行和康钰一大早就候在了门口。
昨晚折腾了半宿,崔依华还没睡醒,见没人出来两人在外面叽叽喳喳个不停。
崔依华睡眼惺忪的推开门,看着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们两个可以安静一点吗,谢谢!”
说完就一脸不耐的把门甩上。
顾瞬昭这才醒来,看见怒气冲冲的崔依华,好笑的问了一句,“这一大早上谁惹你了?”
看着他略带笑意的脸,心中更是愤怒,要不是他,今早至于这么困吗。
“你!”
崔依华没好气的看着他,“今天最好别惹我。”
转身上了马车,顾瞬昭磨蹭半天才上来,看见里面的大小和来时不太一样便询问道,“换车了?”
景行恭恭敬敬的回答,“是昨日太子派人送过来的马车,说这次治理有功,便为你付了这马车钱。”
果然看到旁边这人松了口气,估计是想幸好不是花他的钱不然他得心疼死。
崔依华现在对此人已经了解个大概了,所以对他这,令人疑惑的举动也没有多做评价。
众人上了车与村长告别,只见村民们呼啦一下从屋里跑了出来,虔诚的祈祷表达对这些人的感谢。
看着身后抱拳的村民,崔依华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别看了,这么远你还能看得见吗。”
好好一个人,偏要长一张嘴,不说话会死吗,愤愤不平的转头靠在马车的壁上。
这一次二人的配合,让彼此之间多了一份信任,虽然崔依华对这人的财迷本质挺无语的。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智慧与果断,是他人比不上的。
起初决定带崔依华来,只是为了试探她的虚实,因为上一次在酒楼里的事情,让他对这人起了疑。
他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的善意,也知道对方确实是想帮自己,只是这种不可控因素,他还是保持谨慎,这是他的性格使然。
“太子殿下,此次前去臣发现有一座矿山,只是已经被人开采,臣已经派人去寻找逃跑的矿工。”
男人立在树前,一袭黑衣手握一把折扇,目光潋滟荡起微波,眼底有一颗泪痣为整张脸平添忧郁。
“好,辛苦了,一路马车劳顿,回去歇息吧。”
昨日也是属实睡得不怎么好,刚把人送到崔府,就直接过来见太子了还没来得及歇息。
于是回应告退正要离开。
“对了,你喜欢崔家小姐吗?”
本想着否决,突然想起对方委托自己的事情,这才表示肯定,“是。”
“如果真的喜欢,就早点娶她,别让她落到摄政王的手里。”
太子明面上与世无争,背地里与摄政王没少交手。
摄政王逐渐开始从他身边下手,只是摄政王不知道一点,他自己养的人,怎会轻易的留给别人。
“放心吧,太子殿下,她永远不会是摄政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