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摄政王也知道了手下办事不力把她们二人放跑了的事,他在房间内无能狂怒了一番,但是并不慌张。
他知道自己的那两个手下都是死士,绝不会出卖他,所以他顶多是感到了可惜和失去了两名死士的痛惜。
完全没有想到顾舜昭已经知道了背后真凶就是他。他冷静下来,突然意识到这也是个关心崔依华的机会。
次日,他特地让人准备了很多他认为小女生会喜欢的礼物,通通带上前往崔府看望崔依华。
当下人进来通报摄政王来的时候,崔依华正巧也在,她和崔员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皱了眉。
崔员外询问了一下崔依华的意见,她考虑了良久,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请他进来。”
摄政王大步跨进来,还假装什么都不知晓地问候过崔员外又转而关心崔依华,“听闻崔小姐和崔三小姐被绑架了?本王知道此事的时候都感到诧异。”
她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继续对她嘘寒问暖的男人,眼底一片冰冷。
她原以为摄政王只是个和崔依涟同伙的死皮赖脸狗皮膏药男,没想到他一边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一边在暗地里害自己。
她这下算是彻底看清摄政王的面孔,心中对他的看法已经彻底变成了此人不除难绝后患!
摄政王看到她的神情很是冰冷,难不成她也知道了是自己策划的这起绑架?不管知不知道,至少做戏还是要做全了。
她闭了闭眼,睁开眼时眼中一片清明,她皱了皱眉,摄政王此时正在拆开自己带来的礼物一样一样介绍过去:“这是西域那边的玛瑙珠串,以及有那边出产的黄金打造的黄金面帘,你戴上应该是极美的。”
摄政王说完就要拿起黄金面帘给崔依华戴上,她一下子按住摄政王的手,摄政王手一颤,缓慢地向她看了过去,疑惑的询问:“依华?”
她强忍住要揍他的冲动,艰难开口:“王爷,我已有婚约在身,也极其喜爱我的未来夫君,我这辈子只会和他在一起。”
至于王爷您,我实在是高攀不起,也请王爷将自己带来的这些贵重的礼物收回去,臣女担待不起。”
“以及,我即将为人妇,实在是不方便与王爷有过多接触,还请王爷以后少来小女府上,省的您和我都被流言蜚语所困扰。”
自己这一波忍着这么尴尬的隔空表白顾舜昭的话术向摄政王言明自己已经和顾舜昭在一起了,与他更是再无可能,就想着能把他逼走让他知难而退呢。
果不其然,摄政王听了她这么一番“发自肺腑”的婉拒,脸色当即就有些难看,他拳头攥了又攥。
摄政王忍住了要强行给她戴上面帘的冲动,说:“崔小姐,真的要这样吗?”
崔依华闭上了眼睛,不在看她,点了点头。
摄政王看着她的反应,说:“好,很好,崔小姐,我们后会有期。”
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看起来颇为可怜,他抖着唇瓣,手指发颤地开始收拾已经打开了的各种琳琅满目的闪亮亮饰品,收拾完后对崔员外说了句“叨扰了”,就带着侍从离开。
要不是自己和父亲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不然差点就信了。
崔员外顿了顿,还是无声叹了口气,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作势要送他,得到后者的婉拒的回答之后,迅速得不像个父亲地又坐了回去。
而这一切,自然是被她看在了眼里,她拍了拍父亲,二人对视,畅快地笑出了声。
而此时的摄政王,为了给她一个面子以及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看似十分深情且彬彬有礼地离开,但其实从崔依华说出第一句话时,他就感到气愤。
他走出府外,上了轿子,心里不停地谩骂崔依华。
他一边骂着,另一边崔依华也在不停的打喷嚏。
肯定是摄政王在骂我,好一个摄政王,被拒之后竟然能在私底下骂我,怪不得能跟崔依涟是一对呢。
绑架之事过去后不久,正当京城里风平浪静之时,朝堂上却是突然出了事。
又是一天普普通通的上朝,皇帝打着哈欠听完了堂下的文武官员吵架,抬手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大内总管。
大内总管可是个人精,他瞥了一眼皇帝的表情,显然已经是不耐烦于他们打口水仗了,他眼珠子转了转,索性直接说了一句。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皇帝都已经要喊平身了,这时突然走出一个官员来。
官员缓缓走到大殿中间,跪下叩头,这才说:“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帝战术无语。他顿了顿,把喉咙中的“平身”憋了回去,这才说:“爱卿有何事要奏啊?”
这,臣惶恐,怕说出来了,陛下会生气。”
皇帝太阳穴直突突,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又说:“你先说,朕听着,有什么可惶恐的?”
那个官员估计也是听出来他的不耐烦,虽然颤颤巍巍,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臣要在此弹劾一人!”
“哦?谁?”皇帝一听到弹劾来了劲,他这是又有谁家可以抄了?
没有哪个皇帝不喜欢抄家,不喜欢抄家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他正等着官员继续说下去,却看见他又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说:“臣要弹劾的人是,是当今太子殿下!!”
皇帝猛的瞪向了那个官员。
全场震惊了,虽然自古以来被弹劾的太子不少,但是这样直接在朝上被弹劾的太子。
一个手掌都能数都得过来,正在发呆的太子也听到了他说的话,一刹那转过头瞪紧了他。
“皇上,臣要参奏太子近日以来一直流连于花街柳巷,一昧地宠幸侍妾,到处留情,如此行为,怕是不妥;如此品行,更是无资格成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