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听到姜羽的吼声,叶清远神色不禁一怔,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不解的望着姜羽。
跑什么?
还未等他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姜羽一个箭步冲了过来,随后拽着自己的衣袖便往酒楼外面狂奔而去!
就在二人刚刚出了酒楼的大门,身后猛然传出一声巨响!
这……
叶清远坐在地上,呆愣愣的许久都未曾回过神来!
若非是听见姜羽在一旁询问自己有没有事,他还等在楞上片刻!
“殿、殿下、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叶清远反应过来,急忙转身对着姜羽跪了下去,心有余悸的开口。
“老师,不必如此!”
姜羽见状,急忙将行大礼的叶清远给搀扶了起来。
他看了看周围,面色有些自责的开口:“老师……老师不是说还要回去叶府看看么,兴许……叶璇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
“对对对!”
被姜羽这么一说,叶清远顿时反应过来,他还得回家看看叶璇在不在呢!
不然他那悬着的心,始终是放不下来!
“太子殿下先行回宫,老夫去去就来!”叶清远对着姜羽拱手一拜,随后便乘上马车,朝着叶府急匆匆的开口。
望着叶清远那神色忐忑的背影,姜羽内心五味杂陈。
他从怀中掏出那一缕被烧焦的衣角,凝望许久之后,重重叹了口气!
“大齐,今日之事,本宫定让尔血债血偿!”
“回宫!”
姜羽冷喝一声,带着随行而来的侍卫朝着皇城走去。
来到皇城的门口,姜羽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一众富甲商贾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刚才自己走的时候还没有呢,怎么这一转眼一下这么多人?
姜羽对着负责守卫皇城城门的侍卫招了招手。
那领头的侍卫见状,快步朝着姜羽跑了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那侍卫对着姜羽拱手一揖,面色恭敬的开口。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姜羽指了指那跪在皇城城门的们的富家商贾问道。
“回殿下,是来找陛下给他们做主的!”
“他们的子嗣今日去了那寒台酒庄,可不知道是何原因,一下死了大半!”
“他们本来去了叶府讨要说法,可叶府的仆人说叶阁老来了皇城,所以他们就全部跟来了!”
“最后就全部聚在这里了!”
那侍卫徐徐开口,将眼前皇城城门为何聚集了这么多的富家商贾的缘由全部说了出来。
姜羽听完之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晦涩的光芒。
那侍卫见状,当即便是弯腰,语气低沉的说道:“殿下,要不要我等将他们赶走?”
姜羽闻言略微沉吟了一番,随后缓缓摇了摇头:“不必了,此事……就让本宫来解决吧……”
嗯?
殿下您来解决?
那侍卫闻言不由得一怔,目光呆滞的望着姜羽。
姜羽迈步缓缓上前,来到那一众富家商贾的面前。
他目光扫了一眼众人,良久之后叹息了一声。
“诸位,节哀!”
“节哀?如何能够节哀?!”
“为什么要节哀?!”
“死的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能够堂而皇之的开口让我们节哀!”
“我们死的可是至亲啊!”
姜羽话音刚落,那一众跪着的富甲商贾便对着姜羽大声怒斥!
周围的侍卫见状想要开口呵斥,可却被姜羽不着痕迹的给拦了下来。
“诸位,寒台酒庄的事,本宫也听说了,发生如此惨案,并非我们想要见到的!”
“此事……也怨不得叶阁老一家,只能说是那歹人,太过该死!”
姜羽目光望着众人,语气缓缓道。
众人闻言,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冤有头债有主。
他们也并非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
只是他们的兄弟晚辈是死在叶璇的酒楼内,无论如何,都与叶璇脱不了干系!
至于那歹人,定然是让京兆府尹的人抓住,然后斩首示众,如此方能够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太子殿下!”
那一众跪着的富甲商贾内,一名鹤发须眉的老者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对着姜羽醒了一个官礼。
“草民乃是前任兵部尚书狄仇,家中只有一子!”
“虽然其文不成、武不就,可草民还是指望他能够为我狄家绵延香火!”
“可经过这寒台酒庄一事……我狄家……算是彻底绝后了!”
狄仇望着姜羽,声泪俱下道:“草民恳求太子殿下,早日将那凶手抓捕处死,如此,方可平息我等心头之恨啊!”
“是啊殿下,我们家中也是只有一个独子,可如今……如今他的尸首都凑不齐啊……”
一众人纷纷对着姜羽哭诉。
姜羽叹了口气,刚准备再说些什么,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扭头看去。
姜皇身穿一身龙袍,带着一众太监宫女,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看到姜皇亲临,纷纷跪在地上行礼。
姜羽也趁此退到一旁,对着姜皇拱手一揖!
“都起来吧。”
姜皇声音透着沉重,面色悲戚的开口:“朕都知道了!”
“你们大可放心,寒台酒楼一事,朕一定会将其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们一个交代!”
众人闻言,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良久之后,只得无奈对着姜皇拱手!
姜皇目光扫了一眼一旁的姜羽,语气冰冷的开口:“太子,你且随朕来,朕有事问你!”
姜羽内心一怔,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默默行走在皇宫中,在其身后,跟着一众侍卫。
“朕都听魏渊说了!”
姜皇背负着双手,走在前头,头也不回的开口。
“此事,朕需要你一个说法!”
姜羽面容一怔,随即便是叹了口气。
“父皇,都已经猜到了。”
“哼!”
姜皇冷哼一声,缓缓转过身,目光幽幽的看向姜羽:“那东西名为什么?”
“火药。”姜羽回道。
火药……
姜皇听后,微微皱着眉头,内心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
“此物极其危险,遇火则炸,其威力……非言语所能形容!”姜羽说道。
“既然如此危险,为何你不严加看管?”
“反而是让其流落出去,还造成了如此惨案?!”
姜皇低喝一声,面容阴沉的望着姜羽:“此事,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