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听到宁小安的呵声,懒得理会,继续往万花楼内走去。
一旁青年才俊看了看宁小安,又看了看姜羽,顿时明白过来眼前此人恐怕就是在万花楼内出言侮辱.师尊之人。
霎时间。
众人不约而同的拦在姜羽面前,一个个故作凶狠的瞪着姜羽。
姜羽皱了皱眉,眸光不善的盯着眼前拦着自己去路的那几名青年才俊。
“滚开!”
“你还想让我们滚开?”
一旁宁小安忽然冲了上来,堵在姜羽面前,厉声开口:“你辱我师尊这笔账还没算呢!”
“今日.你若是不给我师尊下跪道歉,就别想离开这里!”
“下跪道歉?”
姜羽顿时乐了,目光幽幽的盯着宁小安,面色揶揄的开口:“你确定让本公子跪下道歉?”
“确定!”宁小安语气强硬,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味道。
其余围堵着姜羽的那些青年才俊见状,也纷纷开口,让姜羽下跪道歉。
“你们怕死么?”
姜羽眯了眯眼睛,眼中露出一抹杀意。
一时间,众人被姜羽的眼神看的心底有些发毛。
那种感觉,宛如真的有一把刀,悬在他们的头顶。
他们不像宁小安,父亲是礼部大员。
他们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而已。
或许读书小有成就,可若是论背景,他们这群人加起来也没有宁小安一半大!
“既然不想死,就都给本公子滚开,到时候还能饶你们一命!”
“不然,后果自负!”
姜羽言语冰冷刺骨,如同在冰窖中滚过一般。
众人听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一些胆子小的,脚步已经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宁小安见状,当即就是一声大喝:“怕什么!”
“出了什么事,有我宁小安给你们顶着!”
听着宁小安的话语,众人相视一眼,原本逐渐虚弱的气势再度雄浑起来。
他们一齐朝着姜羽靠近,大有见情况不对,直接出手的架势。
“看来你们真是想死啊。”
见那一众青年才俊,不肯后退,姜羽也懒得再说什么。
当即一脚朝着自己面前的一个书生踹了过去。
那名书生来不及反应,身子当即倒飞了出去。
而后哐当一声,狠狠装在身后的木板上。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姜羽再次出手,一拳狠狠打在旁边的一名书生脸上。
啪嗒!
一声脆响。
那名书生直接捂着自己血淋淋的鼻子,痛苦的哀嚎着蹲了下去。
其余书生见状,脚步纷纷往后退去,一齐躲在宁小安的身后。
“宁师兄,他…他……他敢动手伤人!”
“你…宁师兄,你爹是礼部尚书,他定然不会对你出手,你……你上前面扛着!”
一瞬间,宁小安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一群废物,一群人打一个都不敢打。
扫了一眼地上哀嚎的那两人后,宁小安盯着姜羽,嘴角露出冷笑:“按姜国律令,当众行凶者,无论何人,杖八十,关押三月!”
“情节严重者,杖一百,关押六月!”
“你敢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打伤这么多人,只怕是半年的牢狱之灾免不了了!”
“是么?”
姜羽甩了甩手,面无表情的盯着宁小安,语气平静,仿佛刚刚出手的打人的不是他一般。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宁小安冷笑:“希望待会京兆府尹的人来了,你还有如此胆识!”
“当然,你若是现在下跪磕头道歉,我宁小安还会跟京兆府尹的人求求情,让他们对你下手轻一些。”
“要知道,我爹可是当朝礼部尚书,京兆府尹见了都得卖上三分薄面!”
“啧啧啧!”
姜羽不由得摇了摇头,故意露出一副软怯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宁小安道:“礼部尚书,好大的官职啊!”
说着,姜羽从腰间摸出三皇子的那块玉牌,在宁小安面前晃了晃。
“认得此物吗?”
“呵,不就是玉牌吗,谁没有啊!”
说着,宁小安将自己腰间的那块玉牌也亮了出来。
单从大小看,宁小安的那块玉牌还要比姜羽的大上不少。
上面雕刻的,尽是一些花鸟鱼虫。
“仔细看看!”
姜羽拿着玉牌,随意的把玩着。
“仔细看看又能如……”
宁小安话还没说完,便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
“雕龙挂金?!”
姜羽将玉牌收了起来,望着宁小安,一字一句的开口:“雕龙挂金,皇室专用!”
“你让我给你下跪,真是嫌命长了?”
“不……不敢……”宁小安面色顿时变得慌乱无比,语气颤颤巍巍的回道。
“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姜羽指了指宁小安伸手的那群青年才俊说道:“你方才宁小公子都准备带着他们殴打本王了,还有你不敢的?”
“你爹可是礼部尚书,堂堂正二品大员!”
“随便跺一跺脚,整个京师都要颤上三颤的人物!”
“如此这般,本王当然是要给其下跪,并高呼一声,宁大人!”
扑通!
姜羽的话刚刚说完,宁小安便直接跪了下去,对着姜羽不断磕头请罪。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方才……方才是臣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海涵!”
站在宁小安身后的那一种青年才俊,早已被姜羽的身份给吓得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是皇子……
联想到刚才他们那作死的行为,一个个顿时腿脚发软。
还有一些胆小的,更是感觉到双腿.之间隐隐有暖流划过。
完了,这下是真完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
哗,仅仅是一瞬间,那些围堵姜羽的青年才俊纷纷对着姜羽跪了下去。
这一幕,引得要去万花楼的众人纷纷驻足,投去一抹疑惑的目光。
“那人是谁啊,竟然一下让这么多人跪下,莫非是哪位侯爷的儿子?”
“你虎啊,侯爷的儿子哪有那么大阵仗!”
“你没有看到最前面的那个宁小安也给那人跪下了么!”
“按照姜国礼制,正二品官员家属见了国公才拜。”
“寻常的侯爷、伯爵顶多是让他们拱手作揖罢了!”
“那此人是哪位国公的儿子?”
“不像,众国公的儿子多少我也都见过,此人面生的很,绝对不是!”
“嘶,那会是谁,莫非是皇子?可皇子怎么会来这种烟花之地?”
众人正在议论之间,忽然有人开口:“都让让,都让让,孔大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