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高月望着怒气腾腾的高铭,神色不禁一怔。
“闺女你闪开!”高铭咬牙切齿,怒声喝道:“今天为父纵然是身死,也要卸下这小子一条胳膊来!”
“你小子,每次都是趁着夜色来我女儿闺房,到底是何居心?!”
姜羽摇头一叹,失算了,忘记烟花的动静太大。
把这老小子给弄醒了!
姜羽看了眼高月,朗声道:“高小姐,这场烟花秀就当我们的合作见证了,别让我失望啊!”
话音落罢,姜羽便照着来时的围墙纵身跃了出去。
看着翻墙逃离的姜羽,高铭内心可谓是愤怒到了顶点!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这都是第三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姜羽莫非真的当他不敢将此事捅到陛下面前去不成?!
看着高月俏脸微红的模样,高铭顿时心头一揪,一股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闺女,你……该不会是……对那小子动了心吧?”
“爹,你说什么呢!”高月红着脸,羞诧了一声:“他已经是有夫之妇,女儿断然不会做出那等……”
“不是不是,女儿压根就对他没什么心思!”
轰!
听到高月的这一番话,高铭整个人如遭雷击,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完了,全完了!
她女儿已经是动了心了……
该死的姜羽!
老夫之前就应该直接把你送到京兆府去!
还有四皇子那边……该……怎么解释啊……
高铭摸了摸怀里的书信,此刻竟然觉得隐隐有些烫手。
明日的群鹿宴……只怕不会安生啊!
……
翌日清晨。
东宫!
正在睡梦中的姜羽忽然被一道公鸭嗓的声音惊醒。
来着乃是姜皇身边的贴身太监,魏公公。
魏公公此次前来,乃是奉姜皇之命,喊姜羽前去参加群鹿宴!
身为太子,也理应在这种场合楼面。
故此姜羽便没有推辞,直接答应了下来。
“殿下既是去参加群鹿宴,自然是少不了体面!”
“不如就把那香水带上,说不准宴会上那些大臣的女眷会动心。”
一旁的太子妃柳如烟靠在姜羽的肩膀上,柔声开口。
姜羽闻言,轻柔了一下柳如烟的额头。
“不愧是我的爱妃,果然聪明伶俐。”
“既然如此,就按照爱妃说的做。”
说完,姜羽便在柳如烟的服侍之下,开始沐浴更衣。
穿戴整齐之后,姜羽又让柳如烟在他身上洒了两滴香水。
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便从姜羽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姜羽满意的点了点头。
宴会的时间定在午时,还有小半个时辰左右。
从寝宫走到举办群鹿宴的地方,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
“爱妃,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等过段时间,本宫送你一件礼物!”
姜羽微笑着说道。
“礼物?”柳如烟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满怀欣喜的点头。
“妾身能帮助殿下的忙,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辛苦一说。”
“等生意正式开始,咱们有了钱,殿下便可以着手准备开府的事宜了。”
“嗯!”
姜羽目光温柔的点了点头。
知书达理,贤良文淑,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太子妃,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时间也不早了,我便先带着人去了!”姜羽告别太子妃,带着宋公公朝着司礼宫走去。
司礼宫,乃是皇宫专门举办宴会的地方。
尤其是这样文武百官都要参加的宴会,若是再宫殿里举行,别说吃了,恐怕连坐都坐不开。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在姜国开国之初,姜国太.祖特意建造了司礼宫。
来到司礼宫门前,里面已经入座了不少大臣。
一众大臣看到姜羽之后,纷纷起身行礼。
虽然他们之中有一些人到现在仍然是瞧不上姜羽。
可这毕竟是宴会,当众驳太子的颜面,那就是在驳姜皇的颜面。
到那时,别管是什么四皇子党还是三皇子、六皇子党,全都得被清算。
对于那些大臣的行礼,姜羽也并未感到意外。
毕竟这群鹿宴的规矩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故而,对那些向自己行礼的大臣,姜羽始终是抱着一丝微笑。
时不时的,还会点几下头。
来到司礼宫上首,那里有属于姜羽的位置。
在姜羽位置后面,还有两张小桌子,很明显是给姜羽随行的侍卫准备的。
姜羽入座后不久,朝堂上的兖兖诸公也一一到来。
太子师叶清远、宰相高铭、姜国第一武将赵阔,还有六部大臣、十二侍郎等等!
又过了一刻多钟,宴会上的位置近乎全部坐满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猛然响起!
“陛下驾到!”
声音一出,司礼宫众臣纷纷起身,朝着姜皇拱手行礼。
姜皇坐到皇位上,笑着对众臣摆了摆手。
众臣又是一礼,而后这才依次坐下。
“吉时已到,宴会开始!”
随着一名太监高呼,一名名身着轻纱的曼妙宫女从正门走了进来。
而后便司礼宫中央开始舞动起自己曼妙的身躯。
众臣一遍欣赏着宫女的舞姿,一遍对着旁边的同僚推杯换盏。
姜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吃着鹿肉,一边观看着宫女的舞蹈,好不惬意!
“太子殿下,四弟敬你一杯!”
一旁四皇子端着一杯酒水,朝着姜羽走了过来。
姜羽看着笑眯眯的四皇子,内心当即升起一抹警惕。
两人刚才都是各自吃各自的,吃的好好的,怎么还忽然开始敬起酒了呢?
姜羽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
果然!
一旁的大臣目光都在留意着自己这边。
呵,他这个四弟,还真是不死心啊!
姜羽无奈放下手中的鹿腿,端着酒杯站起了身子。
“弟弟给兄长敬酒,兄长那有不喝的道理!”
“为表诚意,四弟你干了,本宫随意,这不过分吧?”
说完,姜羽看着四皇子,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容。
嗯?!
四皇子闻言,面色顿时一僵。
喝酒还能这么喝?
既然是敬酒,两人不都是一人一杯么喝完么?
他让自己干了,然后他随意是怎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