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胡云天的老板说:“把他扶走吧,短时间内他应该没什么事了。”
当然,我这话也不是没有根据的,我可以肯定他所有的病根都出在这个红衣小姑娘身上,而现在这红衣小姑娘正和红裙女鬼斗得火热,他自然就没什么事了。只不过,我可惨了!
胡云天点了点,似乎明白了什么,走到他老板身边,同时将那晕倒在地的萨满祭祀也扶了起来,无声的扶到一边,最后才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知道,他是想帮我,但是,他帮得了么?这事,他可不专业。
我咬了咬牙,恨恨的将“浮屠打魂决”口决低声念了出来,猛然把光芒大盛的槐木的手链扔向那红衣小姑娘。
不过,我并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想着能从一旁骚扰一下就好了,毕竟之前这口决曾打过鬼,威力实在是一般而已。
“嗡”的一声轻响传来,槐木做的手链准确的击中了那小姑娘。
然而,让我大为意外的是,此时的“浮屠打魂决”竟然威力大了不少,直接击得那小姑娘轰然连退好远,甚至连魂体都是一阵荡漾,显得有些不稳起来。
我咧了咧嘴,强忍着左肩传来的剧痛,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不由得信心大增,对一旁的胡云天说了一句:“快,帮我捡过来。”
不是我要偷这个懒,而是我感觉半边身子都疼麻了,动不了啊。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易云在用这口决的时候要以大米、铜钱或者红线作为媒介了,必竟那些玩意儿便宜啊,扔出去就不用管了。
不得不说,红裙女鬼见机得很。那小姑娘才刚一被我击退。她便身形一晃,化为一股阴风直掠到了小姑娘旁边,大手一挥一把将其握在手中,如同拎小鸡一般。
看着眼前景象。我这才明白,刚才一记重击只怕真是伤了这小姑娘筋骨。不然的话,红裙女鬼也不可能如此之轻松的就将其制服。
红裙女鬼一将其抓住就身形连忙回退,一把跑到了我的面前,其意思很明白。无非就是将其交由我处置罢了。
我冲红裙女鬼淡淡一笑,这番要是没有她能不能胜还是个天大的问号,最关键的是这保命的问题,要知道,之前这小鬼一嘴咬下来差点没将我肩膀给卸了。
此时这小鬼身上鬼气尽除。看上去如同一个瓷娃娃般。粉嘟嘟的,正瞪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气轰轰的看着我。
我不由得哑然一笑,心想这变脸还变得真够快的,这番知道卖萌了?
不过,见识了她狰狞的一面之后,我哪里还敢小觑,同时暗自狠了狠心,这小鬼心狠嘴辣,不除难以绝后患,最好是就地正罚,以免遗祸人间。
想到这里,我接过胡云天递过来的槐木手链默默念动了“浮屠打鬼决”,而胡云天似乎也发现了异常,连忙一脸惊悸的走到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槐木手链上面辉光流转,霎时间如同郎玉宝珠一般发出濯濯光华,已是我将“浮屠打鬼决”运行至了最大限度。
“娃儿且慢!”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那缓过劲来的萨满祭祀。
“为什么?”我眉头一皱,这老头想怎么样?
“你看她额头印记,是有主之魂,可千万三思啊,以免后患无穷。”萨满祭祀支着身体悠悠走了过来,一脸的凝重。
他身上那股气味着实难闻,瞬得我头晕眼花,不自觉的稍稍又离他远了一些。
不过,他这一番话下来我确实心头一动,之前我就有所怀疑是有人针对胡云天的老板了,没想到还真个儿一下就猜对了。
不过,这不灭了她难道放虎归山啊,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于是我问萨满祭祀:“依您说那应该怎么办?”
“此物名为血煞凶魂,以五六岁未成年的娃娃们活生生祭炼而成,残忍得很!”萨满祭祀满脸的凝重,死死的盯着红裙女鬼手中的瓷娃娃,“她们生前受尽折磨,死后魂魄被人掌控,有这番举动也是被人指使,她们才是最可怜的受害者啊。”
一听他这话我顿时感觉周身毫毛直竖,难道还真有人拿这么可爱的娃祭炼刚才那么邪恶的东西?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信啊。
“那怎么办,放了?”我有些心有不甘,不能灭,打又难打过,总不至于放了吧?
“你可以暂时将她封印,其他事情以后再说。”萨满祭祀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露出一副悲天悯人人的神色。
如果在开始这萨满祭祀这么说我肯定会认为他痴人说梦,但是现在这娃娃已经被红裙女鬼制住,要封印也不算难。
于是我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将槐木手链夹在两掌之中,看了看粉嘟嘟的娃娃一眼,淡淡一笑,默念数遍往生决,稍稍洗清一些她身上戾气。
只见在往生决光华的照耀之下,这娃娃脸上竟然露出一股陶醉神色,脸色浮现一抹柔和笑意,好像躺在母亲怀抱之中一般。我不由得心中一软,正准备着走最后一招。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血光猛然从她身上鼓荡而出,将红裙女鬼手掌冲开,我不由得心中一惊,看着瞬息间重新化为厉鬼的娃娃,骤然将手中槐木手链扔了出去,一把套在了这娃娃头上。
在我槐木手链的压制之下,这娃娃周身戾气缓缓消散,竟然如同一个瞌睡中的孩子一般,怒瞪的双眼缓缓合了起来,脸现疲惫之色的睡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她的身形缓缓变淡,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一般,最后消失在我眼前。我不由得一惊,怎么了,她怎么消失了,于是我连忙问萨满祭祀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幕萨满祭祀都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微微一笑点头说:“你莫慌,你已成功将她封印在这符链之中,只待取回她本体好生超渡安葬,到时就能让她超脱苦难了。”
“超脱苦难?那是不是说可以轮回了?”我听了心中一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不枉我冒了一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