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江城初夏的晚风吹得人心里发软。
私人医院顶层套房里,我刚把软糯糯的小女儿放进婴儿床。她闭着眼,睫毛卷翘,小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又安心睡去。粉色薄被滑开,露出左侧手腕——淡青色蝴蝶胎记,和她哥哥一模一样。
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陆时宴抱着一沓文件进来,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那道为我挡刀留下的疤。他把文件放我膝头,语气郑重:“老婆,签字。”
我挑眉翻开——陆氏集团100%股权转让协议,受让人:姜瓷。末尾一行小字:自愿入赘,永不反悔。
我“啧”了一声,抬手捏他脸:“陆总,现在流行把全部身家当彩礼?”
他弯腰,鼻尖蹭我鼻尖,声音低哑:“三年前你说要看表现,表现到今天——及格了吗?”
我故作沉吟,目光扫过婴儿床,又扫过他耳尖那抹可疑的红:“那得看你今晚表现。”
镜头缓缓拉远——
暖黄灯光下,一家四口剪影重叠:哥哥趴在床边好奇地戳妹妹的小手,陆时宴环住我的腰,我低头吻了吻女儿腕上的蝴蝶胎记。
画面定格,胎记在柔光里轻轻闪动,像命运盖下的永恒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