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牡丹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衣襟。心道:有点累人啊!早知道还是让他自己养着吧!
一会功夫,夺魂就收功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牡丹。牡丹已经累的斜倚在床头的栏杆上。夺魂看到牡丹脸上的汗水,很是感激的道:“牡丹,谢谢你。”
感受到了真诚的谢意,累虚脱的牡丹才觉得不那么冤大头。无力的摆摆手道:“另外的几处,等我休息几天再说吧!这也太累人了。”
“没关系,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不急。”夺魂忙道。
“还保护我,我看是我保护你吧!”牡丹玩笑道。
“呵呵,等我的伤好了,还是我保护你。”内伤痊愈有望,他的心里甚是畅快。
在温泉山洞整整呆了三天后,牡丹才在夜里出去查看了一下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牡丹飞快的在山上搜寻到了一只野鸡、两只野兔。又找了些蘑菇和野菜。为了安全,牡丹打算再躲几天。
而此时的京中也是暗潮汹涌。宋谨诚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边上还坐着一脸阴沉的宋临羽。
“这个牡丹,走也不打声招呼,她就不怕危险吗?”宋谨诚虽然嘴里是埋怨的话,脸上却满是担忧之色。
“听店小二描述与牡丹一起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夺魂,他们一起离开,应该是安全的,我知道一个地方,他们估计在那里。”宋临羽已经猜到了牡丹的藏身之处,但是他不知道夺魂都已经脱离了九夜,为什么还要跟着牡丹,这件事其实让他有点心慌,男人也是有直觉的,他觉得夺魂有事瞒着他,这件事还与牡丹有关系。
“那还不把他们找回来?”宋谨诚急道。
“现在去找,岂不是成了杀手的引路人?”宋临羽道。
宋谨诚也是一惊,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她就这样被人追杀吧!”
“现在看来只能从我们这里下手了,找点麻烦,让他们别那么闲,毕竟对付牡丹只是玉露的私心罢了,可以去警告她一下。”宋临羽道。
“你打算如何做?”宋谨诚也是气急,急于替牡丹出这口气。
“张庆山!从张庆山下手。”宋临羽冷笑,笑容里有一丝邪魅。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宋谨诚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庆山原本就是个武夫,有勇无谋,也许在战场上领兵打仗还有些谋略。可是在官场上却差的太远了,三皇子用他本来就是臭棋。张庆山这种人既然让公主看上,就该乖乖的当个驸马享个福。可这张庆山却不知足,做了驸马还得陇望蜀,我们就让他知道左拥右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也不要他做什么,就是让他和三皇子闹,我倒要看看那位有多少精力安抚他,这也是对三皇子的消耗。”宋临羽道。
“听着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宋谨诚投去怀疑的目光。
“试试不就知道了!张庆山手里可是还有着北山大营的兵权呢!”宋临羽道。“不过据密探回报,刺杀牡丹的是两伙人。”
“屋内的两人是玉露的人,咱们的这位小公主根本就是肆无忌惮,直接就让侍卫去杀人了,连点顾忌都没有。”宋临羽对这个堂妹很是愤怒,在那天的赏花宴上,自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可是她还是动了他的人,这是没有把他宋临羽放在眼里呢!
“不过林子里尸体是斩首门的人,至于是谁雇佣的,还没有查到。”
“那牡丹那边怎么办?什么时候去接她?”宋谨诚问。
“接她?现在她不适合来京城,我已经派人去杨柳县守着了,一旦发现她,就送她去北边住些时日,连将军那里还是安全的。”宋临羽道。
“连将军?你可别忘了,你马上就要成为连素素的夫君了,现在把牡丹送到那里,你确定连素素不会……嗯,吃醋?我能看出你的心思,就像我当年一样。”宋谨诚目光紧盯着宋临羽。
“我会处理好,不会让牡丹受到伤害的。”宋临羽语气坚定的道。
朝露公主府,玉露的侍女兰儿此刻正在为公主顺气,安慰道:“公主息怒,为一个乡野村妇,生这么大气,不值得。这下她躲起来了不是正好,公主就不用担心看到她心烦了。”
“那两个侍卫处理的怎么样了!”朝露公主问。
“在张将军到之前就处理掉了。而且这两个是三皇子那边培养的暗卫,没有在人前出现过,张将军应该查不到的,况且张将军才到京城几天?这里面的门道还没有摸到呢!”兰儿答道。
“还暗卫,连个女人都杀不了。”朝露公主又开始气血上涌。
“她身边有人暗中保护,应该是安王大公子的人。”兰儿道。
“明天让宋临启来见我。”朝露长公主道。
四皇子府。
“奶娘,你都处理干净了没有,斩首门的人不会知道是我们吧?”
“皇子妃放心,我都办好了,保证查不到我们头上来。不过您这次莽撞了,要是这件事被四皇子知道,那就糟啦!您现在连儿子都生了,应该是求稳的时候,怎么这次如此的急躁?”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还有这么一个人。我恨啊!”林晓月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次算她命大,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么多年的期待和爱恋就这样被她硬生生的毁了,林晓月心中的恨意怎么都不能消除。
次日,春生酒楼。
“弟妹这几日气色不太好啊!”宋临羽盯着林晓月道。
“堂兄约我来有什么事?”林晓月笑着道。
“没事,就是来告诉你,如果很闲就回去陪你祖母聊聊天,别再做些傻事。这次就算了,否则四皇子知道了,舅舅也是为难啊!”宋临羽沉声道。
林晓月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可还是嘴硬道:“堂兄再说什么呀?”
“我说什么你懂的!我只告诉你,没有下次!”宋临羽起身走出了房间。
而林晓月气苦的攥起了拳头,坐在那里,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