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很好。”
萧珩赞赏着,心却免不了疼了,她该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动用那根本谈不上有用的药吧?
不会了,以后绝不会再让她为了自己深陷绝境。
“嘻嘻~”
破天荒的被表扬了,对方还是萧珩,姬永善开心了。
她一笑,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倒是红润了些许,不过,萧珩看着还是不满意,轻声提醒,“快休息,这里有我。”
“嗯嗯。”
姬永善点点头,乖乖躺好。
经殿下一提醒,流星赶紧出了屋子,把高天拖回了屋里,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脸色白的跟死人无疑。
萧珩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边问姬永善刚刚提及的阿花婢女,“服用假死药的人可有什么特征?”
不就跟死人一样嘛?
阿花的脑海里只有这么一句,可好像不能这样说吧……
“咳咳,那个将军,奴婢,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是我师父给的。”
“……”萧珩倒没想到会问到一个二货,既是连药什么情况都不知。
罢了,一会等平了这寨子,再让流鹰看看。
“流星,你负责守着他。”萧珩交代着,又看向四个婢女,“你们守在公主身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离开!”
“流星明白。”
“奴婢明白。”
萧珩一个人去了屋外,流星和水性杨花四人各司其职,徐克跪在暂时不知死活的高天身旁瑟瑟发抖中。
天爷啊!
他不想死啊,真的不想,谁来救救他。
可是他不敢叫救命了,不想话才刚出口,就被刀剑架上脖子,然后秒秒钟就去见阎王。
等吧,等厨房的人过来收碗,就会发现这异样的,到时定能代替他把后头院子里的守卫给唤过来,把旁边厢房里的兄弟们给唤过来。
美好的愿望才落地,脖子上突然凉了起来,定睛一看,却是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脖子上流了出来。
“你在等这把剑是不是?”守在旁边的流星邪魅的笑了下。
徐克的身下一僵,一股子热流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脸上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军爷,我,我没有。”
“可你的表情告诉我,有。”
“没有没有!”徐克急的哭了出来,却是不敢有声音,怕扰了上头那位贵人的休息。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再不敢乱想了。
“呵……”
流星的剑在他的脖子上流连了一番,留下伤口一道才施施然收了回去,“有一次,剑就深一分,你自己看着办。”
“谢,谢军爷不杀之恩!”徐克痛哭流涕的谢恩,整个人趴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更别说去检查自己的伤口了。
水性杨花四人守在殿下身侧,心下虽然因为萧将军和流星的到来安定了不少,可还是不免担心。
毕竟先前屋里打斗的动静这么大,不说其他厢房,后头院子里的守卫总能听到吧?可他们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四人眼神交流了好一会,阿性率先冷静下来,“我们应该相信萧将军,他不是个冲动的人。”
“阿性真聪明,不过这次你可猜错了。”
流星走了过来,直奔阿性。
阿性一愣,“你知道?”
“我知道,我跟萧将军一块上的山。”
“那你还不快说!”阿性催着,不免有些生气。这人明明知道她们再着急还不老实交代,真是气人!
流星笑吟吟的,还挺喜欢看她发火的,显得她整个人有滋有味的。
阿性被笑的脸热,只能用加倍的面无表情来掩饰。
流星逗弄够了,也怕吵着殿下休息,赶紧解释起来,“将军上山前就已做好的部署,不过,确定攻寨的时间是未时。他本只是让我先过来护殿下周全,后面不知怎么的,他自己也来了。”还是冒充厨房的人那种。
四人一致朝门外站的笔直的英俊男人望去,随后不约而同的又看向自家殿下。
看,一定是为了殿下,萧将军才来的!
萧将军为殿下冲动了呢,真好呀!
萧珩在门口守着,是戒备,也是监察情况,更是注意时辰。
日头已开始西斜,未时不远了。
流鹰准备的药汁不多不少,一个白瓷瓶子,可寨子里人多,即便药汁全入了菜中没有浪费,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中招,即便是中了招,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这会还未生出什么异动,药效该是还没发作。
厨房的小徒弟急坏了,午饭都吃完了,师父还没回来。“牛哥,你们真看见我师父去送饭了嘛?怎么还没回来?”
“看见了啊,端着盘子去的。”看见的人应了声。
“小徒弟,你别急,许是你师父太累了,在哪个地方睡着了,你去找找就是了。”有人提议着。
小徒弟一听,倒是有这种可能的。
若师父真是倒头就睡着了,他得赶紧找到才是,这会日头太晒了,师父又累,还没吃饭,很容易病倒的。
在这个寨子里,尤其是厨房里的他们,是不能病倒的。
“那我出去找找师父,各位兄长你们不用管我,抓紧时间午休吧。”
“好,快去快回。”
“好。”
小徒弟飞快的跑出了厨房。
此刻的寨子安静的很,大伙都吃完饭,该午休的午休,该换岗的换岗了。
小徒弟沿着主屋的路找了过去,师父没看见,倒在路边睡着的守卫却是不少,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大伙就算很想睡觉,也少有在岗位上睡的,尤其还是刚吃过饭的时候。
都走到主屋大门口了,还没看见师父,他停下脚步,纠结了一番还是进了主屋。
大王用饭的时候是不能打扰的,他知道,一会他就问下守门的大哥,若是没看见师父他就回去。
这样做好心里建设,他走进了大门,迎面看见的男人却让他止住了脚步。
陌生的男人,且对方身上穿着,穿着师父的衣服!他不会认错,那衣服还是他帮师父洗过的!
他的剑上还有血,地上也有血迹!
“你是谁!我师父呢!”小徒弟想也没想便冲上前去,大声质问起来。
比起先前吃饭时吵闹的寨子,此刻却是寂静的很,这么大的叫声,很快便传开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