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北城大雪纷飞,四处都布满了冰晶,晶莹剔透。但有的地方的冰晶,却染上了血色。
司叙皱着眉,他自然是知道这些血是来自哪里,是那些北城将士们的血,也是蛮荒异族的血。
唉!司叙叹了口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便这北城贫瘠,却依旧要比那蛮荒异族富饶无数倍。
如果不是这些前线的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根本没有后方的安定。
“是不是觉得很残忍?”一旁的季迟见司叙的情绪有些不对,开口问道。
司叙点头,好好生活不行吗?非得打来打去,有意思吗?
“是不是觉得这些人打来打去很没意思?”季迟就像是能看见司叙心里想的是什么,开口问道。
司叙点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这种想法就有点何不食肉糜了。咱们大夏虽然不算是顶级富饶,但安居乐业还是没问题的。”
“咱们这里没问题,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没问题。那些蛮荒异族生活的地方物资稀少,养活自己都费劲。如果不抢,根本活不下去。”
季迟点头,“说的对,如果咱们大夏也像那些蛮荒异族那么贫瘠的话,我也会去抢别人的。”
“只要能活下来,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司叙翻了个白眼,自己虽然是在皇都长大,但没有那种圣母心。司叙自然是知道季迟说这番话的意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活下来算什么?活得好才是真本事。不光要活下来,还要活得好。”司叙抿唇说道。
他以前对北城的了解都是拘泥于资料,没想到真正的北城是被冰晶所覆盖的。冰晶虽美,却隐藏着无数的杀机。
不过……
司叙看向季迟,“有没有考虑过互市,那些蛮荒异族手中应该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呵!”季迟冲司叙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吗?背后有文官之首的司丞相当靠山。”
“你信不信换一个武将和这些人互市,分分钟被安上几百条的罪名,直接狗带。”
司叙点头,他信啊!他有什么不信的。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拼的就是背景。
不过……
“现在你是皇帝,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是皇帝,但我并不懂经商,我只会打仗。”季迟也有些无奈,他之前确确实实干过这种事情,但那时在他能完全控制手下军队的时候做的。
要不然,恐怕项上人头就没了。
可他不懂经商,被坑了好几次,之后碰见就一律全杀了。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司叙看了一眼季迟,很是瞧不起对方,不像他自己,文武双全,长得还特么的贼帅,简直是万千少女的梦中……草!说错了,现在他都已经嫁人了。
季迟看着傲娇的皇后,笑着摸了摸司叙的脸,“夫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是我的夫人,你觉得你是什么?”
“呵!小嘴巴巴的挺能说啊!要不这样,今晚你睡地铺怎么样?”司叙不屑的看着季迟,这招数他娘就经常对他爹用,他看过,贼管用。
季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开荤的老男人,让他吃素?怎么可能。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就是吃素吗?
“夫人我错了,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夫人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实乃大夏楷模。在你的光辉下,我就是一只弱小的蚂蚁,根本不能与夫人相提并论。”
顶天立地算个球,开荤才是正经事。
司叙也没想到季迟能这么不要脸,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马车就停了下来。
护卫把刀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中,司叙一脚踹开坐在他对面的季迟,抠开马车的地板,从里面掏出一把光是刀锋就有三尺的大砍刀,风一样的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司叙刚出去,就看到不少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兽皮衣服,腰间带着皮囊的不修边幅的精壮汉子。
汉子们手上拿着的武器还染着热气腾腾的鲜血,一个个脸上还洋溢着狰狞的笑容。
“呦!这长得细皮嫩肉的,再看看这马车,还有这么多仆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啊!”
“哈哈哈!不是一般人管什么?老大,我还没尝过这种两脚羊,咱们是烧烤还是清蒸?”
“滚滚滚!粗鲁,别吓到我的美人,要我说,还是先让我玩玩,给他腌入味了再吃。”
“你丫的才应该滚,恶不恶心人,就这样白白净净的吃着才好吃。”
“我觉得老三说的对,先玩玩。咱们这种地方连女人都少,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细皮嫩肉的,自然要多玩玩再吃。”
“他还拿着刀,小辣椒,不过我喜欢,性子烈的玩起来才够味。”
这群汉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分配起司叙,丝毫没有把司叙放在眼里。
司叙的眼中已经带着杀意,他的确是喜欢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敌人,但对于这种吃人的畜生,他更喜欢用核平的方式。
“杀!一个不留!”司叙说完,便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季迟紧跟其后,脸上的杀意被司叙更甚,妈的,居然垂涎老子的夫人,老子放在手上捧着都怕摔了,放在嘴里都怕化了。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些出言不逊的家伙就都被司叙和季迟解决掉了。
“进城,去青山客栈!”司叙在那些人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染血的大刀,说完后便回到了马车上。
至于季迟?这大概是一个最没有存在感的皇帝了。
不过季迟也不在意,他本来也不想当皇帝。
与其说当皇帝,他更喜欢那种驰骋沙场,攻占城池的感觉。真刀真枪的直接赶上去,赢了就能探索秘密花园,输了……呵!开玩笑,能输吗?
击剑什么的,不比当皇帝好?
季迟跟着掀开帘子回到了马车上面,看到的就是面色冰冷的司叙。
季迟犹豫半晌,这才搓着手问道:“夫人,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我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