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叙下意识的认为是找事的,因为这百年来,没少有修真者仗着他就是个练气三层的菜鸡进来搞事情。
但当门口的人进来后,司叙手里的奶茶都拿不住了。
“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怎么能知道你压根就不想身披金甲战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就甘愿留在这个小地方,司叙你可以啊!”季迟心里是有埋怨的。
若是司叙离开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他都能理解。可司叙一走就是百年,整整百年都没有回去。
若不是他继承了天道宗的传承,恐怕现在还在镜光界傻傻的等着司叙。
司叙尴尬的笑了起来,生硬的转移话题,“镜光界现在怎么样了?鬼族还老实吗?”
“镜光界现在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鬼族已经被赶出去了,商家也跟着鬼族离开了镜光界。明王宫在镜光界发展的也很好,魔族重新出现,但他们并没有大肆屠戮,反而着急飞升离开。”
“我一番打听,才知道那些魔族飞升之后是想要寻你。至于你离开时说的,百年后你会率领魔族成为镜光界的天地主角,是在诳我们的吧!”季迟想着,就有些无语。
司叙这一句话,可是让镜光界的人心惊胆战,拼了命似的修炼。
结果一百年过去了,他们并没有等到司叙。而魔族也没有野心勃勃的想要占据镜光界,反而都着急飞升。
值得称道的是,司叙离开后,束缚着镜光界不能飞升的那道屏障破碎了,就连渡劫期都可以轻易的破开镜光界的壁障,前往其他世界。
司叙笑了起来,请季迟坐下,并解下腰间的酒葫芦,给对方倒了一杯酒,“都是些小事情,不要在意嘛!”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季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明白司叙为什么会在这个连修士都没有几个的小城里。
司叙坐在季迟对面,将吃完蛋糕的虎焱抱在怀里,“季迟,我没有你们那种想要修炼的欲望。我最大的理想就是找一个偏僻的小城市,开上一家甜品店,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司叙,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季迟不相信司叙会甘愿过这种生活,如果他有了司叙的力量,他一定会……会怎么样呢?季迟看向司叙的眼神带着很强的侵略性。
百年的时间,他已经想通了。若是他比司叙厉害,那么他一定不会让这个小骗子跑了,而是会用锁链给锁在房间,永远的陪着自己。
念头一起,瞬间在季迟的脑海中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
司叙摇了摇头,季迟没有体验过普通人的美好,自然不知道其中的乐趣。想着,司叙有些同情的看了季迟一眼,指着自己这里的蛋糕说道:“你吃过这些东西吗?”
“没有!”季迟看着这些新奇的东西,老实的摇头。
司叙看向季迟的眼神变成了可怜,“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都吃过这些东西,而你堂堂修士连这些都没有吃过,难道不是一种损失?”
“口腹之欲罢了,我辈修士怎会被这种身外之物所迷惑?”季迟笑了起来,紧接着说道:“我辈修士,修炼不光是为了长生,还为了守护,守护自己的家园。”
“倘若所有人都是普通人,那在大难来临之际,谁又能拿起屠刀守护家园?”
司叙点了点头,季迟说的有道理。当初那百万云水远征军可是气势汹汹。倘若镜光界没一个能打的,那镜光界一定会沦为云水界的附庸。
“你来这里有什么打算吗?”司叙不着急攻略,一是因为系统没催,二是因为反感度还比较低不是很着急。
季迟轻笑起来,看了一眼被司叙亲昵的抱在怀里的虎焱,“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你,毕竟某人可是大放厥词说要娶我,啧啧!”
“额!”司叙当时就是开玩笑,没想到季迟居然能记到现在,还出来打趣自己,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若是不介意的话,留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可好?过段时间我就回镜光界,镜光界现在的局势有些危急,有其他世界想要入侵镜光界。”季迟说话的时候,眼底依旧温柔。
司叙点头,“我这里地方很大,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那就麻烦你了。”季迟笑的有些腼腆,看上去像是有些害羞。
司叙看到季迟瓷白的脸上染着几缕诱人的粉霞,觉得对方有些可爱,搂着季迟的肩膀说道:“大家都是好兄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见外了,不是吗?”
“是的。”季迟反手搂住司叙的腰,指尖多出了一根细如牛毛的小针。
就在季迟打算动手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道嚣张的声音。
“城主有令,征兵,这里的老板在哪?赶紧交钱。”一个穿着黑色甲衣,身上杀气沸腾的中年男人不屑的冲着里面吼道。
因为这个中年男人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个普通人,根本就不配让他放在心上。
司叙倒是没在意,像是这种强制让交钱的事情,在这百年没发生一百次也得有八十次。毕竟他这小店的利润可观,即便是城主也不能免俗。
“要多少钱?”司叙松开季迟,看向那个黑色的甲衣士兵。
中年男人听到后,眼中闪过不屑,“当然是把钱全都交出来了。”
“这位大人,您给小人留一点怎么样?小人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要是把钱都给您,接下来让小人怎么活啊?”司叙半真半假的说着。
城主不是傻子,这些士兵同样不是傻子。杀鸡取卵不可取,所以以往都会给他留一部分。
这次司叙以为也是一样的,但没想到黑色甲衣直接拒绝了。
黑色甲衣冷冷的看着司叙,“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收拾东西滚蛋。对了,店内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允许带走。”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司叙被这个黑色甲衣说的话给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