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桃花谷!
浣雨等人在听到这里与奈何桥有关系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因为他们从不以为那是真的,那不过是民间的传说罢了。
“是啊!我也不信,但是这却是是与族中秘史中记载的十分相似,世人只知道,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便可转世投胎,却不知奈何桥的前面是什么。”秦月解释道:“整片大陆每天都会有生老病死,孟婆哪里忙的过来!”
“这、、、、、、”浣雨等人一脸黑线。
“其实孟婆也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秦月打趣道:“逗逗你们而已,孟婆,是一个职业,如果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奈何界,奈何界是冥界的附属界,而奈何界与冥界中间架着数百座奈何桥,每一座奈何桥都有一位孟婆接引;还有一点,众人都以为冥界之内鬼哭狼嚎,让人生畏,其实不然,冥界之中也有宁静优美之地,就如这奈何界也不只有往生的人。”
“如此说来,你亲眼见识过喽!”婉儿有点不信的说道。
“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我敢肯定这绝对没错,如果我们真的是在奈何界的话,而且不久我就能证明!”秦月说道。
“哦!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婉儿不屑道。
浣雨细细的看了秦月一眼,不起波澜,但是眼神坚定,丝毫没有一丝说谎话的闪烁,行为举止更是坦然自若,又想到此地此情此景和秦月的实力,浣雨心中已经肯定了秦月的说法,心中不由想到魂魄被困的芊儿和七剑传说的第五剑,传说第五把现世的神剑可以打开冥府,引领万千鬼神。
“怎么证明!”浣雨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你们信我就找个地方耐心休息,等到晚上自然揭晓!”秦月看着浣雨轻笑一声向一颗大树下走去。
“先去休息吧!吃点东西,晚上再说!”浣雨看着秦月的背影说道。
“你真的信她了!”婉儿大声道。
“你们刚进来不久,对这里还不熟悉,也不知道身体上有没有损伤,趁这段时间好好检查一下,等到晚上行动也不迟!”浣雨说道。
“好吧!”白剑三人应了一声,向秦月不远处的一个大树下走去。
夕阳微醺,众人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拿出几件外衣披在身上,浣雨等人也终于抵挡不住疲惫的袭来,进入了梦乡,而秦月负责等待验证的到来。
夕阳缓缓落下,月亮竟然真的升了起来,整个桃花谷在月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番别有的风貌,清凉的月光压住了桃花的艳丽,更有一种凄美的感觉,夜过了很久很久,秦月期待的画面依旧没有出现,秦月一度以为自己的判断失误了,但是,事实告诉她秘史中记载的东西只要出现和存在的就没有失误过一次,于是秦月选择继续等待。
终于,子时刚过,就连秦月也要睡过去了,一道青光自无名处射出,直向桃花谷的一侧,从青光中,秦月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画面,画面中,一个个阴冷脸庞的凡人缓缓顺着青光走动,细看之下,青光的的出处占着一黑一白两人,虽然看的不太真切,但秦月心中告诉她那就是人世中记载的黑白无常。
秦月心中长出一口气,终于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那么出去的方法也就了然于胸了,秦月想要起身去通知旁边大树下的浣雨等人,忽然发现自己被定在了原地,想要大声呼喊,也失去了声音。
但秦月依旧大声的喊着,张着嘴,期待浣雨等人能够醒来,看到自己的样子,但秦月多虑了,浣雨等人早已睡死过去,那道青光是冥界特有的灵界通道,一旦开启,万物都会灵压的压力下被催眠,沉睡,这也是为什么很少有人看见人类死后灵魂进入冥界的原因。
而青光中的凡人看似缓慢的走动,其实速度块的惊人,只是距离秦月比较远,看起来慢罢了,不过片刻,青光消失,天空中什么都没留下,而秦月的束缚也骤然解开。
秦月急急忙忙来到浣雨等人身边,推了浣雨一把。
“醒醒!”
浣雨急忙一个闪避,看清秦月后,放松了警惕,看了看周围的情景,说道:“现在什么时辰,我怎么感觉好像睡了很久!”
“是很久吗?哼!”秦月嘲讽道:“你们足足睡了四个半时辰!”
“什么!”清醒过来的白剑急忙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和看了看婉儿和飞雪的脉搏,确认秦月没有做手脚。
“你这是做甚!”秦月轻怒道:“对付你们几个后生,我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吗?”
“别误会,前辈,这是他行走江湖的习惯罢了!”浣雨和解道:“前辈是发现了什么吗!”
“哼!”秦月不屑道:“我接下来说的你们可以不信,也可以怪我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但必须跟我去一个地方,否则你们的生死我将不再理会。”
“前辈尽管带路就是!”浣雨说道,婉儿想反驳,被浣雨拉住了手臂。
秦月看了一眼飞雪,却没有看婉儿,转身向当时青光的尽头走去。
“这小女子,长得如此清纯,虽然不能言语,但遇到如此境遇竟然仍可以做到淡然,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意识,似乎对这里的事情见怪不怪,隐隐中,血脉里面流露着一股强大的灵力,如此深沉的女子,给自己的感觉好生熟悉!”秦月不经意的一眼,扰乱了自己的心绪,这是很少有人做到的。
带着内心不断的疑问,众人快速前进着,因为浣雨等人睡足了觉,所以跟上秦月的脚步也不吃力,过了一个时辰,众人来到一处山顶,前方不远处赫然出现了一座规模宏大的桥梁,而桥梁上的一幕直接震慑了浣雨等人,也证实了秦月的说法。
直见,这座桥梁宽数十丈,横跨一条布满雾气的宽达百丈的河流了,桥上面又分了十几条道路,道路两侧有着各式各样的兽头雕刻,兽头的眼睛似乎是真实一般的存在,桥上的人密密麻麻的前进着,却很少有人交头接耳,大声说话,正在上桥的人排成了一条巨龙,眼睛能看到的就不下十万之众!
“那是、、、、、!奈何桥!?”白剑轻语道。
“不然呢?”秦月说道:“难道这十万人排队半夜去喝汤。”
“看衣服!好像是沙之国和皇庭的士兵!”浣雨细看了一下说道:“龙族入侵,沙之国和皇庭死的人有这么多吗?”
“是大皇子的围剿计划吧!我接到的情报就是这样,锋天军死伤大半,一部分主力不知去向。”秦月说道。
“这些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怎么出去啊!”婉儿提醒道。
“等到下一次界门的开启!”秦月说道。
“就是拿到青光?”浣雨问道
“是的”
“那我们怎么抵抗灵压和黑白无常的阻拦!”浣雨问道。
“那股灵压对活人有用,对死人无用,对灵力高于灵界通道的人无用!”秦月说道。
“你这话不是等于没说吗?”婉儿白眼道:“首先,我们是活人,其次,连你都抗不过的灵压,何谈我们!”
“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秦月轻笑道:“还有对同性质的灵力无用!”
“什么意思?”白剑说道。
“也就是说只有我们通过短时间的修炼得到一些此处特有的灵力,便可安然的乔庄打扮成黑白无常,偷偷的溜出去。”秦月说道。
秦月话一出口,浣雨心中一动,“原来灵力真的有其他种类,这就是为什么秦月这些人可以活这么久都依旧不老,而且实力强悍的原因,而父亲留在自己身体内的那朵金色莲花所携带的灵力似乎就是父亲修炼的灵力,也是现在自己身体内被无心警告的灵力,那股灵力着实强悍,到底谁才是对的!”浣雨陷入了自我的世界中,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舅舅,到底该相信谁。
“浣雨!浣雨!”秦月跟白剑等人说完修炼的方法后见浣雨直直的盯着奈何桥,还以为浣雨被勾走了魂魄,急忙轻呼道。
浣雨一回神,急忙说道:“哦!哦!没事,前辈你刚刚说到哪里了。”
“唉!也难怪,毕竟你们第一次见这么难以置信的场面,走吧,路上教给你!”说着,秦月向山下而去,返回桃花谷。
半路上!
叮铃!一声清响在浣雨心海中响起,浣雨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于是没有理会,但过了片刻后,叮铃!又一声清响在心海中响起。
“停!你们听到了什么没有!”浣雨站在原地说道:“叮铃!类似于手指击打剑身的声音。”
“没有啊!”白剑说道:“我说浣雨,你别老吓我好吗,刚刚你那发愣的眼神活生生像被勾魂了似的!”
“怎么了!”秦月见后边浣雨等人停下脚步,回来询问!
“前辈,你的灵感最强,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叮铃声!”浣雨问道。
“没有啊!除了风声,这奈何界连个虫鸣声都没有!”秦月说道:“你不会是在奈何桥哪里沾到了不该沾的东西吧!”
说着秦月伸手就要探浣雨的灵脉,浣雨下意识的躲开了。
“不用了!也许是我幻听了,还是先回三千桃花谷吧!”浣雨担心自己的灵力早已吸收了此地灵力的性质泄露,急忙转移话题。
“好吧!那到了桃花谷再说!”秦月虽知道浣雨想隐瞒什么,但此地不宜就留,就先压了下来。
于是,众人又开始向桃花谷而去,而那叮铃的剑鸣声始终没在响起,让浣雨一度以为那是自己的幻听。
奈何界!奈何界!人生路终点,奈何无奈何!待浣雨等人走后,奈何桥上万人引渡,周边数十名黑白无常在警戒着,忽然!桥下黑水翻腾,白色的雾气也慢慢转黑,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水而出。
嘶嘶!呀呀!众黑白无常发出一声声令人恐惧的叫声,即使浣雨等人已经距离很远了都能依稀听到,不由得浑身发冷。
在黑白无常的嘶嘶呀呀声中,上万的魂魄不由得加快了引渡的速度,似乎黑白无常的叫声对他们有很大的折磨,而喝过孟婆汤的则丝毫不受影响,几万人快速的流动着,奈何桥下的黑水也翻滚的越来越厉害,有的黑水已经溅到了桥上,甚至溅到了有些魂魄的身上,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众魂魄即使在没有黑白无常的催促下也开始疾跑起来,只见桥边那条道路上沾到黑水的魂魄,瞬间变成了火人!不远处的黑白无常急忙飞来,一棍便把那个火人打下了奈何桥,以免殃及其他魂魄。
不过片刻,已有上百的魂魄被打下了奈何桥,众黑白无常深邃的眼中都出现了一种疑惑,各自观望着,发出嘶嘶呀呀的交流声,最后似乎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见众黑白无常除了桥两端的四名黑白无常全部向黑水跳去,一个又一个的火花溅起,绚烂无比,却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安稳,也是他们生命最庄严绚烂的时刻。
在最后一位黑白无常化成火花熄灭后,奈何桥下的黑水安静了,上万的引渡魂魄安然引渡,众孟婆和留下的四位黑白无常默默的低下了头,黑色的眼眶中没有泪水,但那无尽的哀伤比泪水来的更加强烈。
黑水下方,一具具尸骨化成黑色的灵力附着在一把巨大的石剑上,石剑上面布满了凹痕,那是常年腐蚀的结果,石剑之大占据了整个河流的宽度,在黑色的灵力进入石剑之后,一抹金光闪过,似乎剑刃上有强大的封印术,细看之下,剑尖处裂开了一条小缝隙,大部分的黑色灵力都向那条裂缝而去,不过片刻,那条裂缝便被黑色灵力完全堵上了,之后,巨大的石剑缓缓落下,沉底,荡起巨大的漩涡,河底的泥土被翻飞,整个河流瞬间变得昏黄不堪。
待魂魄全部引渡后,四名黑白无常来到桥边观望,期待着有人能够回来,然而等了近半个时辰,毫无音信,其中一位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后,嘶嘶呀呀了几句,四人分成两组相背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