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在我妈的疯狂溺爱下长大。
小姨撩拨我爸,我妈为她开脱:“她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孩子,她懂什么。”
爸妈离婚后,小姨又抢走了我的男朋友。
却不知道她处心积虑抢走的男人,来自恶魔村庄。
他们婚礼的嫁妆是,新娘的四根手指和一条大腿。
1
再次见到小姨,是在我爸房间。
当我看到这个场景我以为我妈这个老实人终于要爆发了,没想到开口让我觉得还是低估了她。
“绵绵她只是很爱你,她有什么错?”
我已经被我妈的发言惊到,你还能为她开脱。
看着我爸听到这话表情像吃了屎一样,气得手指都在哆嗦,我连忙跑去给他顺顺气。
而我的小姨,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她惯会装模作样,一脸无辜,反正会有我妈这个好姐姐给她出头。
“再说了,绵绵都给我说了,要不是你这个做姐夫的给她暗示,她会这样吗,她才二十几岁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
我爸已经气到说不出话,她还以为是我爸理亏,嘴里噼里啪啦地一顿输出。
陈绵绵是我的小姨,我妈整整大了她二十五岁,而外婆是在六十岁生下的她,我不知道那时候外公已经去世,为什么外婆还要花钱做个试管婴儿。
“陈红梅,我要跟你离婚。”
我爸吼出这句话时脖子上的青筋鼓得厉害,眼睛像发了疯的牛一样红得吓人,他一直是个老实人,但不妨碍长的有点小帅,不然就我小姨那眼高手低的人怎会愿意。
听到我爸的话我妈愣住了,似是没想到老实了半辈子的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她发疯似地冲向我爸,歇斯底里地叫喊。
他俩还是没有走到哪一步,因为妈的无理取闹,可我心底还是希望我爸能够和我妈离婚,这样我就可以远离陈绵绵。
2
看着陈绵绵,不动声色,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仿佛回到了高中时刻。
初中时期的陈绵绵是许多男孩子的青春,在一群灰头土脸的学生中她显得格外精致,不得不说陈绵绵被我妈养得很好白嫩的肌肤,高挑的身子,穿的是昂贵的公主裙,脚下踩的是精致的小皮鞋。
如果说陈绵绵是白雪公主,那我连灰姑娘落魄的时期都比不上。
我妈常说一样的养法,为什么我比她差那么多。
怎么可能一样呢,我妈是家庭主妇,我爸一个人的工资都花在了陈绵绵身上,甚至不够。
而我总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永远忘不了高三时陈绵绵在“百日誓师”大会上当众读那封还未表明心迹的信。
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我以为我跑得够快就能阻止她,谁能想到她将我的信复印上百份传给在场的学生以及家长。
“陈绵绵,这是我的隐私。”我怒吼着,青春期的自尊心被她践踏得体无完肤,我已经听不见周围的一切声音,但我知道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打量我,都在嘲笑我。
“长芙,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信,是姐姐给我的。”
她眨巴着眼睛,语气显得格外真诚,只有我才能看懂她眼里得逞后的得意。
“沈长芙,你怎么有脸怪你小姨的,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我抬头看向我妈,看着她眼里的厌恶我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是一个仇人。
“妈,陈绵绵……”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带着陈绵绵利落地离开。
我抬头看向周围,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唾沫星子似要将我淹死一般,目光看向暗恋的男孩子,他眉头紧锁,与我对视时眼里的嫌弃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病原体。
3
陈绵绵是在小学时来到我家,那时候外婆刚去世,临终前拉住我妈的手说要照顾好妹妹,这句话困住了我妈也困住了我。
那时候的她嘴边常挂着一句话:任何人都有妈妈,就我和姐姐没有。
陈绵绵想要什么时就会说起这话,勾起我妈的母爱,然后满足她要的一切。
“姐姐,这个房间好像妈妈给我布置的。”
她口中的房间是我的卧室,房间的所有都是我布置的,我心里不一阵无语,难不成我是陈绵绵她妈吗?她这样说也不怕外婆半夜找上她。
“长芙,你小姨她可以和你住吗?”
那时候的我妈会和我商量,也会照顾我的感受。
可还没等我出声,陈绵绵便开始哭了起来。
“姐,我不和长芙抢,妈妈已经没了我不想姐姐你为难。”声音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天天把死了的外婆挂在嘴上。
我妈是个陪哭员,每次陈绵绵一哭她就会跟着哭。
她的这一番闹腾,我搬去了阳台,那是我妈用帘子隔出来的一块地,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现在成了我的。
住在阳台上一点都不方便,毫无隐私可言。
“陈绵绵你有病是吧,这么冷的天开窗。”
“长芙,我只是想到你外婆她应该也会很冷吧。”
外婆死了几年都要被你拉出来遛遛是吧。
话没说两句她开始哭哭啼啼了,我妈听到动静便跑了出来,看到的就是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哭得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她一边咒骂说我没良心,一边将阳台的窗开得更大。
“妈,你讲不讲理,这么冷的天开窗我会冷死的。”
我试图给她讲道理,没想到换来的是她的发疯,她直接将那遮挡的帘子扯掉,阳台的玻璃也被砸碎。
看着陈绵绵躲在我妈背后朝我投来挑衅的眼神,我恨不得将她揪来暴打一顿。
我知道她这样做的意思,明天是中考,按照我以往的成绩考上重点高中没什么难度,可陈绵绵不放过我,她要将我捆绑在她的身边,做个听话的丫鬟。
我的成绩一塌糊涂,仅仅只能上个普通的高中,我妈却说我平时成绩都是抄来的,我哭着求她再让我读一年,我妈说家里的钱都是留给陈绵绵的。
我去求我爸,我爸说他也没办法。
他都有钱养外面的儿子。
看着我爸的样子我知道,他早就有了新家庭,陈绵绵那次不过就是为了离婚做铺垫,这次也是。
我妈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而我爸想要个儿子。
4
我将我妈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忍受不了陈绵绵这个巨婴,像个菟丝子一样吸附我妈又来吸附我。
“小姨,我妈生病了,我不想和你一样没有妈妈。”
我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小嘴一撇,眼睛立马变得泪汪汪的。
看着陈绵绵脸色涨红的样子,我心里乐开了花,对付这个小绿茶,不得用魔法打败魔法。
“姐姐她根本就没病,长芙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看着我妈这个疯批模样,谁会相信她没病呢。
陈绵绵,她们只会觉得你自私,我带着挑衅,轻蔑的目光。
“长芙,你爸是不是出轨了。”
看着我妈疑神疑鬼的样子,我将手中的牛奶递给了她。
“妈,你最近怎么老是这样。”
我用不满的眼光看着她,催促她将牛奶快点喝掉。
对上我的眼神,嘴唇微微动了动。只要不涉及到陈绵绵,我妈就不会与我争执。
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这个局面。
“小芙,你妈在吗?我是来问问你小姨以前那个艺术班的事。”
来的人是楼上的白阿姨,她的女儿今年刚上的高中,因为爱好的原因想尝试艺术的路。
当年中考考砸之后和陈绵绵去了同一所高中,我妈说家里穷没有钱让我再复读一年,转手便给陈绵绵报了一门艺术课。
面对我的质问她的回答简直令人可笑,她说高考太苦,想让陈绵绵走一条轻松的路。
她以为艺术生的路就不苦了吗?
可陈绵绵在第二天就不去那个机构学习,她哭着跟我妈说不想让她太劳累,可害怕考不上让死去的外婆遗憾,一顿哭诉让我妈更加心疼,家里的钱全都砸在了她的身上。
“白阿姨,我有联系方式,我现在进去给您找一下。”
就在我回到房间时,就听见我妈的怒吼和白阿姨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