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让人把东西拿下去放好,站起了身,又掀开了宇景仁的被子,隔着衣服去触摸他的腿部。
“放心,真的没什么大事,听我的,几个月后大公子的症状就好了。”
“这是真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王妃这是真的吗,真的吗?”
尚书大人说话的声音都是克制不住的高涨,这句话是他听过最让他兴奋的话了。
连宇景仁的神情都是呆滞的,一激动就咳了几下,下人赶忙递上手帕。
等咳完打开手帕,在场的人都能看到那白色手帕上猩红的血迹。
宇景仁勉强的笑了笑,“就不用骗我了,我的身子我知道,没事的,我爹不会因此而怪罪你。”
原本还有些兴奋的气氛一下子就回归到了悲伤,比先前更是沉闷,压抑。
“我不会拿这种事情来骗你的,你的病不是致命的,更不是什么疾病。”
苏青青被人质疑也不像第一次那般恼怒,这些古代的大夫治不好,她苏青青可以治呀。
况且真不是什么疾病,在现代也是比较平凡的,“还好尚书大人找到了我,除了本妃,
估计很少有人能救治大公子的病了。”苏青青骄傲的道,她可不是什么吹牛。
“那老夫我应该怎么做,王妃你说,要用什么名贵的药材你说,老夫厚着脸皮也要跟圣上求来。”
尚书大人真的激动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有救了,大夫还说自己的儿子很快就死了。
如此大的转变怎能让他这个当父亲的不高兴,“那么说我儿子死不了了?”尚书大人道。
苏青青不知道怎么他解释,解释起来很麻烦的。
“你儿子没遇到我确实会死,但现在遇到我了死不了,而且不需要任何药。”
古人都是用各种偏方,药方治人,可她苏青青是现代的医生,是不一样的。
尚书大人不是很懂的点点头,他只抓住了几个关键的字,现在他的儿子不会死,死不了。
“你把大公子送到国师府上,头几天的治疗我需要亲自照看。”
尚书大人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大公子给送到国师府上去,毫不犹豫,一点迟疑都没有。
宇景仁不可置信的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大夫。
“不要用马车送,大人找个小厮把公子给推过去,一路用推的,不需要穿太多,只需要披个披风就要。”
“好,好,好,来人,立马去办。”
谁也没有征求当事人的同意,尚书大人已经高兴极了,带着皱纹的老脸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苏青青说什么,他都照做,把自己的儿子想也不想就送出去。
事情办好了,苏青青带着小朵就想走,被床上躺着的人叫住了。
他的语气比没咳血之前更虚弱,“姑娘不必折腾了,是不是我父亲为难姑娘你了,我会同父亲说的。”
苏青青头也不回,“你还是好好的为你父亲活着吧,尚书大人当众替你跪下的时候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宇景仁只能目送她的背影离去,抬眼想看一下自家的父亲。
走到门外的苏青青又碰到了一名下人,捧着药碗再一次进去了,这大公子喝药跟喝水一样平常呀。
尚书大人避开了自己儿子的目光,不敢看他,快步的跟在苏青青后面离开。
离开了尚书大人的府邸,小朵这才开了口,“王妃,真的有把握就人吗?”
“是真的,你王妃我的医术也是很厉害的。”她原本是想说举世无双来着,可怕吹过了。
还是谦虚一点,嘻嘻,回去啦,她要回去补觉,困死了,昨天一夜未睡。
在马车里她还困到打盹了,看她太困,小朵不忍叫她起来,又让她睡了半个时辰,才把人给叫醒。
因为尚书府的大公子已经到了门口了,小姐不醒来,她不知道如何安排大公子的事情。
宇景仁坐在轮椅上身后一个小厮推着他,慢慢的从远处过来,就看到苏青青的马车还停在门口处。
“大公子,我们现在要进去吗。”
身后的近身书童询问道,大公子能活着,他也是很激动的,一路上吱吱喳喳跟宇景仁不停的说话。
激动的给他讲解街道上各种难得一见的场景,吵得宇景仁的耳朵发疼。
“等下吧,等车里的人。”
书童道了一句好咧,就找一处阴凉的地方停下来,等着车上的人下来。
苏青青下马车的时候是小半刻钟之后了,她迷迷糊糊的睁眼,下车时差点就扭到了脚。
“王妃,小心点。”小朵忙用力扶着她。
远处的书童好奇的说了一句,“国师府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子,国师大人不是很高冷的吗?”
让宇景仁也好奇的盯着对面差点扭了脚的苏青青看。
苏青青被这一扭,瞌睡虫就跑了,站好,走进府,小朵却拉住了她。
“王妃,大公子到了,要安置在哪里?”小朵指了指对面的男子。
少年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灰色的毛毯,头发被束的整整齐齐,看起来是个特别干净的男孩子。
苏青青对着对面的书童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书童询问了自己公子的意思后,才推着他来到苏青青的面前。
“你退下吧。”
她接过书童的工作,推着宇景仁往府里走去,少年的精神比刚刚待在房间里要好上一些。
宇景仁第一次进国师府,对一些事物保持着好奇的心态,忍不住先开口,“姑娘,那是什么?”
他指的是一棵长的有些奇怪的树,树很大,“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什么稀品吧。”
府里的树木太多了,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冬月都说不上来,得要问墨君离才知道吧。
苏青青带着他在府里转了几圈,不断的跟他聊天,聊得都是府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景观,比如那些花。
亭子周边的那一小块的花田此时不再是光秃秃的,而是种满了花朵。
这些新开的花朵替代了先前的那些玉香菊,看起来也是好看的不得了。
“大公子卧床多久了?”苏青青慢悠悠的推着,试探的问出口。
有了刚刚聊天的基础,宇景仁不是很排斥这个话题,好听带着虚弱的声音道。
“快两月了,许久许久都没有出来过了。”有些感慨。
自从那次出事后,他都快记不起外面的风景,今天拖了苏青青的福,出了一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