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刘笑笑白了他一眼：“你别说话了，一说话就破坏气氛。”
谢彦耸耸肩。
刘笑笑把银子全部倒出来，对比着名单。
正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如果这些其中一成是她的钱，飞快地在心里算起来，最后能有也不少钱呢。
发了发了。
刘笑笑心满意足的装好钱袋，把包裹放在了隐秘的地方。
“我说小财主，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吗？”谢彦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启程到了湖边正好天黑。
“走！”刘笑笑心满意足的拍拍手。
外面天色昏暗，人潮涌动。
城门已经关闭了，官兵的防守不那么严。
谢彦打了盆水把脸上的胶水洗掉。
刘笑笑仔细打量他，其实谢彦也算得上俊俏了。
“我一会儿带你去看西域人的表演。”
“好！”
走出客栈，谢彦主动拉起刘笑笑的手。
“这回紧紧跟着我。”
看见路边的小摊有卖面具，谢彦停下脚步。
选了一个金色的面具给自己带上。
连城盛行西域文化，在街上这么打扮也不会引人注目。
金色的面具挡住了谢彦的半边脸，上面画着黑色花纹，竟然显得这张脸有几分妖艳。
刘笑笑看的入了神，怎么之前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好看呢？
“这面具不好看吗？”刘笑笑的目光让谢彦有点不自在，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还挺好看的。”
“……是吗。”其实谢彦对自己的容貌并不很在意，反倒觉得很一般。
“你鼻梁高挺，眉骨又高，显得眼窝深邃。下颌角棱角分明，比例刚刚好……”
刘笑笑细细的观察谢彦的脸，啧啧，越看越好看。
谢彦耳根微红，不知道这是客观的看法，还是刘笑笑加入了个人感情。
“行了，我们走吧。”
果然城里的西域酒馆和镇上的就是不一样。
说是酒馆，但二楼打通了一楼，中间有个宽敞的舞台。
现在还没到时间，并没有人出来表演。
谢彦拉着刘笑笑走上了二楼，选个观看最佳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店小二拿着葡萄酿过来。
“二位客官尽情品尝。”
“你要喝酒啊？”刘笑笑小声的对谢彦说。
“来酒馆不喝酒做什么？”
谢彦给刘笑笑倒满酒杯：“这酒劲不大，你可以尝尝。”
忽然舞台中央传来乐器声，像是笛子但又比笛子声音醇厚。
酒馆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舞台中央。
身着黄色纱服的女舞者从舞台两边挪着小碎步妖娆登台，无一例外的用面纱挡住自己的脸，头发上镶嵌珠宝，看起来金光闪闪。
“哇……”刘笑笑发出感叹。
“你接着往下看，还有更好的。”谢彦珉了口葡萄酿。
这时传出鼓的声音。
女舞者随着鼓点跳起舞来，身上的纱丽随之飘扬。
鼓点越来越快，她们的动作也逐渐眼花缭乱。看客随着鼓点拍着手，整个气氛被推向高潮。
突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从二楼缓缓出现一位身着大红色纱袍的女子。
那名女子被两条红色丝绸吊起来，在上面做各种动作。
像是现代的瑜伽。
直到她缓缓落地，周围又响起音乐。
这一次加入了更多琴弦声，那名红色女舞者赤着脚在舞台上转圈圈。
刘笑笑陶醉其中，拿起面前的葡萄酿一口一的珉着。
“真好看啊。”
“嗯，这支舞队从西域而来，到各处表演。正好今天到了连城，所以想让你看看。”
不知不觉中谢彦的酒喝完了，他招呼店小二又要了一壶。
跳完，二楼的公子哥向一楼舞台扔银子。
“他们在干嘛？”竟然往下扔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有钱人的消遣方法，赏。”谢彦用迷离的眼光看着这帮公子。
刘笑笑咂咂嘴，她一天到晚的忙活，还没有人家跳一支舞挣得钱多呢。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咱们去坐船吧。”谢彦喝完最后一杯酒道。
“要不还是回去吧，万一你喝醉了一会掉进水里我可救不了你。”
谢彦一把拉住刘笑笑的手，拽着她往河边走。
突如其来的霸道，把刘笑笑吓了一跳。
他看起来步履稳健，还能走直线，完全不像是喝醉的样子。“给我来条船。”谢彦给了船公钱：“我自己划。”
说完一下子跳进船里，水面掀起层层涟漪。
冲着岸上的刘笑笑伸出右手：“上船。”
是她的错觉吗，竟然感觉这个男人在……蛊惑自己。
鬼使神差的接过他伸的手，也跳进了小船里。
今晚的月亮不特别明亮，也不特别油黄。暧昧的坠在深蓝色绒布一样的天空中。
谢彦划着小船驶离岸边，渐渐传来酒楼里面欢歌笑语，纸醉金迷的声音。
这气氛怎么有点诡异，刘笑笑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领，尝试找找话题：“刚才的舞可真好看。”
“嗯……”谢彦抬头凝视着天空。
“葡萄酿也很好喝。”凉风一吹，感觉头有点晕。
“你船划的别那么晃。”刘笑笑用力扶稳船身。
“你怎么也跟着晃起来了？”
……
“今天可挣了不少钱……”
“如果天天像这样就好了，一两……二两……”
“你喝醉了？”谢彦摇了摇她的胳膊。
“没有……”刘笑笑半眯着眼睛。
“那你嘀咕什么呢？”
“我数钱呢。”
……
谢彦继续抬头看天，任凭小船随波逐流。
突然说了句：“今天怎么没有星星？”
“嗯？”刘笑笑也抬头看。
“真的没有欸……”
谢彦把视线落在刘笑笑的脸上。
“找到了。”
“嗯？在哪呢？”
“……都在你眼里。”
谢彦俯身过去吻住她的嘴。
脸上的面具撞到刘笑笑眼眶。
“疼死了，你把它摘下去。”刘笑笑一把推开谢彦。
谢彦哭笑不得，慢慢摘下面具。最会破坏气氛的人应该是她吧。
嘶——
刘笑笑靠近了看。
狭长内敛的双眼皮，浓密上卷的睫毛，琥珀色的瞳孔……
往下看鼻梁，有点微微的小驼峰。
该死，他的皮肤怎么那么细腻？连个粉刺都没有。
再往下，长得恰到好处的人中。
偶尔几根冒出来的胡茬。
还有嘴巴，带点粉紫色。
看上去挺柔软的，还有一点丰满……
怎么越来越近了？
唔！
哦——
尝起来是这个味道啊……
是葡萄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