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笑笑走出考场,发现谢彦果真在树下等着自己。
“考完了?”
“题都答上来了,我都背过,应该问题不大。”
“和你同一考场的何必华看见了吗?”谢彦问。
“嗯,他很快就交了考卷然后走了。”刘笑笑回忆道。
“那个主考官的妻子是你叫来的?”
“当然。”谢彦轻轻一笑。
“幸亏你把她叫过来,要不然我连考场都进不去了。”刘笑笑握住他的手臂,心有余悸的说道。
二人有说有笑的回了药铺。
“你知道考试结果什么时候公布吗?”谢彦问。
“我听主考官说了,下个月月初就能知道。”
谢彦点点头:“趁着考试结果出来之前,咱们雇镖师去南方运回来药材吧。”
“还去上次的江湖镖局吗?”刘笑笑迟疑的问道。
“这一次咱们找三江镖局,是城里面有名的镖师队伍。”
三江镖局是连城最正规,规模最大的镖局,以安全和及时著称。
“在城里找的,会不会很贵啊?”刘笑笑担忧的问。
“咱们这回往回运的都是质量好的药材,丢了可损失大了。”
这些日子置办东西,打扫房间,银子花的所剩剩无几。又向白彻要了一点才够维持。
不过谢彦没跟她说,怕她压力太大了。
三江镖局果然名不虚传,才不到一个星期,就把刘笑笑想要的药材全部运了回来。
四个人忙活了一上午,才把药材分类装到盒子里。
“东西基本都整理完了,咱们明天就可以正式开业。”谢彦拍拍袖子上的灰说道。
刘笑笑环顾四周,药铺该有的东西谢彦都帮她买到,就连柜台上的算盘账本,墙上的摆件挂式都一应俱全。
“你干活可真仔细。”刘笑笑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这些事情都让她一个人来做的话。肯定会忘了点什么。
“我难道只有干活仔细这一个优点吗?”
虽然挺开心,但谢彦不满意她才发现。
刘笑笑一扬眉:“行行行,你全都是优点。”
“嫂子!我买了两挂鞭炮,咱们开业的时候点。”安充起拿着鞭炮手舞足蹈的进了门。
刘笑笑被她这个样子给逗笑了:“你忘了咱们街头有个佛堂,佛门乃清净之地,不可以点鞭炮。”
顿时安充起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那我岂不是都白买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是不是白彻回来了?”安充起过去开门。
“男人婆!?”
“刁民?!”
厉莉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连忙退出来看看周围:“我没进错呀。”
“厉莉?”刘笑笑吃了一惊。
此时谢彦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厉莉一脚踏进药铺的院里,和谢彦来了个照面。不过看一眼,厉莉立马就错开了。
“我去李家村找你,你不在。四处打听才知道原来你在这开了个药铺。”
安充起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这个男人婆怎么跟嫂子关系看起来这么好?
“嗯,还没开业呢。”
“我在我爹那发现了你的卷子,所以才来找你。”
刘笑笑把她引到屋内,二人有说有笑的坐下来。
谢彦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厉莉对自己并没有印象。
“我的卷子?”
“药师资格证的。”
“我答得怎么样,你看见结果了吗?”刘笑笑紧张的问。
“你当然过了,而且我爹还夸你呢,说你字写的不怎么样但是逻辑却很清楚。”
刘笑笑抿抿嘴,这是夸她呢?
“我还听说你要开药铺,想问问我能不能过来帮忙?”厉莉用手撑着凳子,睁大眼睛问她。
这丫头放着云水间的好生意不做,偏要跟她过来从头做起。
“别开玩笑了,你一来你爹不得急死了。”
“我说我去跟朋友学经商,我爹乐的直接给我五百两银子。”厉莉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放在桌子上:“你就让我在这干吧,这钱给你。”
刘笑笑哭笑不得的把银票还回去:“大小姐,你这……”
“嫂子,不能让她在这儿!”安充起赶紧阻拦。
“刁民!你说什么?”厉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吓得安充起缩了缩脖子,立刻跑到谢彦身后。
刘笑笑赶紧解围:“你们难道认识吗?”
“他在我这买过猫尾英,还背后说我坏话。”
猫尾英?
刘笑笑看向谢彦,后者显然明白了什么,冲她无奈的勾了勾唇。
“我才没背后说呢!”安充起探出头来,说完这一句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你给我……”厉莉大踏步的向他走过来。
“姑娘,一路过来风尘仆仆的,不如待会儿我们一起吃个饭。”谢彦注视着厉莉的眼睛,她当真认不出自己来?
“你是谁呀?”厉莉一凝眉。
“我是刘笑笑的夫君。”
“你都成亲了!”厉莉大吃一惊,回头看向刘笑笑。
“是啊。”刘笑笑点点头。
“你都成亲了,怎么还跟这种人在一块?”厉莉把安充起揪出来。
谢彦松了口气,看来她真的没认出自己。
“什么叫这种人,我好着呢……”
白彻一回来就看见院内这么热闹的景象。
“厉姑娘?”随后立刻看向谢彦,眼里尽是担忧的神色。
谢彦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咱们去吃个饭吧。”刘笑笑提议。
“我要吃狮子头!”安充起挣脱开厉莉的手,揉着自己的耳朵连忙躲到白彻身后。
“走吧走吧,舟车劳顿的你也累了吧?”刘笑笑拉起厉莉的手把这二人分开。
五人出了大门,发现外面站着一女子正蹙眉拎着包裹。
“小姐……”
“青葵你快回去吧,就跟我爹说,我要在朋友这住。”厉莉抱紧刘笑笑的手臂。
“小姐,我不能走。”
那个叫青葵的女子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不管你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厉莉猛的拉着刘笑笑往前走。
刘笑笑有点懵,看着架势应该是他父亲派给照顾她的侍女,说是侍女,但那个青葵一点没有丫鬟畏畏缩缩的样子,眼神里都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