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理国当真是多灾多难!”诸多围观的宗师中,有宗师轻轻开口说道,其他宗师闻言则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也幸好北理国头铁,不然多灾多难的可就是他们了。
白地之上,顾舒飞快的恢复了状态,目光一扫,他锁定在了气息有些萎靡的南宫风和乌鹏天身上。
他脚掌一踏,鬼影欺天步施展,整个人宛若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哟哟哟,这不南宫风吗?怎么一会不见这么拉了?”顾舒语气玩味的问道。
“咳咳,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南宫风挣扎着站起身,对着顾舒说道,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顾舒:...
你这搞得我跟个恶人一样,可我只是被迫自卫啊!
“好吧,我满足你!”
手掌一伸,鲲鹏诀运转,恐怖的罡劲从黑海之中流出,顺着经脉流淌至手掌之上,化作一个黑黝黝的漩涡;紧接着,一股诡异的吸力出现在顾舒的掌心之上,仿佛能拉扯人的心神。
“等等,这是斗...”南宫风悚然一惊,这熟悉的味道,不是南宫风的斗转星移吗?怎么顾舒突然会了?
而且,我只是口头硬气一下啊,你再多问我一句不就行了?
毕竟不硬气岂不是很丢世家的脸吗?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舒的大手便覆盖在了他的头顶之上,紧接着一股恐怖邪意的吸力猛然爆发,疯狂的抽取着他体内的罡劲。
一瞬间,他体内的罡劲暴动了起来,随后仿佛受到了某种吸引一般,从丹田中疯狂涌出,向着头顶冲去。
一个个小鼓包出现在了他的皮肤之上,随后宛若小老鼠一般蠕动着来到了他的头顶。
一股拔骨抽髓的痛苦从全身上下传来,让他的面孔瞬间扭曲了起来,也让他喉咙里的下半句话没能说出口。
他身上保命用的东西早就在刚刚的雷电长鞭中用过了,此刻他真的没有任何手段了。
片刻之后,顾舒一脸舒爽的收回了手掌,精气神三宝都得到了补充,原本因为直面天雷而有些受损的精神力也瞬间弥补了回来,甚至更加雄厚,连带着神关都松动了一分。
而在他的面前,已经化作一具皮包骨头的尸体缓缓的倒了下去,随后化作一堆齑粉。
里面的精气神三宝都被顾舒用北冥归墟抽空,已经彻底成了一具空架子。
“不!南宫公子!”
周围有宗师大喊,他们或多或少跟南宫风有着关系,甚至有的人根本就是南宫风的追随者,看到南宫风在顾舒的手下化作齑粉,他们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绷断,随后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朝着顾舒杀了过来。
狂暴的罡劲缠绕在他们身上,宛若扑火的飞蛾。
“蚍蜉撼树。”
顾舒神色冷酷,这南宫风不止一次想要杀他,他又怎么会留手,不过是替南宫风选了个不那么痛快的死法罢了。
他猛然起身,浩浩荡荡的罡劲透体而出,随后凝聚在手掌之上,随后猛然挥掌,数百万斤的巨力和罡劲同时拍出。
龙象般若掌!
轰隆!
一道黑色的掌印飞出,宛若神山横移一般,扑过来的宗师擦着非死即伤,瞬间在人群中清出一片空白的通道,最终落在远处,引发剧烈的爆炸,地动山摇。
“还有你!”
顾舒脚掌再度一踏,出现在了乌鹏天的面前,大手伸出,宛若抓娃娃一般将乌鹏天的脑袋捏在手中。
没有多说废话的意思,他再度运转起北冥归墟,之前发生在南宫风身上的场景在乌鹏天的身上重演。
这次北理的宗师没有找死,他们将这一幕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之中,随后挣扎着向着秘境之外走去,他们要将关于顾舒的消息带回北理,让北理的上层来决断。
毕竟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恩怨,而是国与国之间的恩怨。
“想走?问过我了吗?”顾舒沉声说道,碎星棍被他死死的握在手中,正欲挥动之时。
然而下一刻,神山惊变!
咚!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神山上下,这道声音是如此之浩荡,以至于就连周围的迷雾都起了阵阵的波澜。
在这道声音响起的瞬间,在场的所有人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
众人神色惊疑不定,这道声音...
咚!咚!咚!
下一瞬,更加剧烈的咚咚声从山顶上面传来,紧接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上面弥漫了下来,一道血色光芒陡然山顶上升起,直入苍穹。
“这是...”
神山之上的所有宗师都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山顶上的这道血色光芒,下一瞬,一枚枚玄奥符文从光柱中升起,升到某个高度之后宛若天女散花一般四散开来。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机缘?!”
有宗师目光闪烁,随后悄然离去;在场的宗师都不是傻子,很快便看出来了这里的异常,纷纷三三两两的结队向着天空中的一枚枚符文追逐而去。
“这是...”
顾舒眉头紧皱,相似的一幕他在之前的秘境中见到过,不过那个秘境是一开始就有符文,不像这个秘境现在才出现,难道说,真正的机缘现在才开始出现?
他目光一闪,脚掌一踏,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
咔咔咔...
神山都在震颤,一道道狰狞的裂纹浮现在身体之上,随后蔓延出去不知道多远;一道道深渊出现,恐怖的气息从深渊中喷发出来,在场的所有宗师瞬间汗毛直竖,仿佛被天敌盯上了一般。
“什么情况?”
“神山下面有着什么东西?!”
一众宗师纷纷开口说道,不过他们并没有冒险跳下去,他们是来找机缘的,不是来送死的。
“这是...”
山巅之上,顾舒目光闪烁的看着眼前的这道血色光柱。
光柱出现的位置正好是六座石碑之间,而且那座铭刻着七情六欲刀诀的石碑正好位于光柱的中间,石碑闪闪发光,不过上面的武道真意已经被顾舒以暴力手段抹去,所以现在它只是一座比较坚硬的石碑。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