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持剑杀来的男子,顾舒眉头一皱,自己好好歇歇脚还能招来杀身之祸,也是没谁了。
他大手一伸,宛若蛟龙探爪,轻而易举的将长剑抓住,随后猛然一扭,以百炼精钢打造的长剑居然被他硬生生的扭成了麻花。
那名男子目露惊骇,欲要飞身后撤;顾舒面露冷笑,大手拍出,一道深蓝色的掌印飞出,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砰!
宛若烟花绽放,那名男子顿时炸开,残肢断臂混合着血肉碎末飞的到处都是;尽管顾舒只是随意一拍,但是这一掌也不是一个尚在后天打转的人能接下的。
凉棚内正准备摸尸的二人脸色一变,没有一丝沟通,他们却默契无比,一人持刀,一人持剑朝着顾舒冲了过来,带起的狂风将凉棚内的桌椅掀的七零八落。
顾舒脸色不变,脚步微动,浮光掠影施展开来,宛若瞬移般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铛铛铛铛!
二人的攻击宛若狂风暴雨般落在他的身上,却连一丝白痕都没能留下;顾舒甚至都不打算运转起北冥渊甲,仅靠肉身便抗住了两人的进攻。
“点子扎手,撤!”
看着自己的攻击只能劈碎顾舒的衣物,却不能留下丝毫的伤势后,二人顿时明了这人是自己惹不得的高手,二话不说便要转身离去,其中一人还扔出一枚黑丸。
黑丸刚一脱手便轰然炸开,阵阵烟雾弥漫在了凉棚之中,二人也打算趁此机会偷偷溜去。
然而这白烟在顾舒的眼中恍若不存在一般,他手指一点,两道光箭飞出,一道直接穿透一人的眉心,另一道则是穿透了剩下那名斗笠男子的丹田。
丹田被破,斗笠男子的气势疯狂跌落,转眼间便变成了普通人。
“你是谁,敢阻拦我们办事?”斗笠男子头上的斗笠掉在地上,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庞,此时他脸庞扭曲,冷汗直流,丹田被废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一个路人。”顾舒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们为什么杀那个捕头?”
“别以为我会告诉你!”斗笠男十分硬气的回道,没有丝毫透露的想法。
“哦?那你就去死吧。”顾舒挑了挑眉,有些佩服斗笠男的勇气,所以他一指点住,斗笠男的眉心顿时多了一个前后透亮的小洞。
斗笠男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舒,心中一群草泥马经过,你好歹多问两遍啊,我只是想显的骨气硬一些,你多问两遍我就交代啊!
“可惜。”顾舒摇了摇头,随后来到那名络腮胡子的身前翻找了起来,没有什么天才地宝,也没有什么绝世秘籍,不过他却在络腮胡子的身上找到了一封文书,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委任状!
兹委任章道涯为连云城县尉,提一城兵马,掌一城安危,见任生效,即刻赴任,不得有误!
连云城县尉?合着这个捕头是个信使?还是说捕头找关系升了县尉?
顾舒摸了摸下巴,心中逐渐产生一个想法,自己前去连云城调查机缘,若是没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调查还是比较难的,不如顶了这个县尉?
说干就干,他再在络腮胡子的身上摸索了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没想打又摸出来了一枚令牌,上面镌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章字,这下可以确认了,是这捕头升了县尉,可惜死在了赴任的路上。
要知道, 如果没有贵人提携,一介捕头想要升县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顾舒将令牌挂在了腰间,随后换下了章道涯的衣服;思索片刻后,他又调整了一下自己脸部肌肉和身形,以他现在的横炼功夫,稍微调整面容和身高再简单不过了,随后又用真元催生了一下胡须,这下子他跟章道涯就有九成相似了,剩下的那一成不过是生活习惯的差别。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看起来差不多就可以了。
“奶奶滴熊,从现在起老子就是章道涯了!”轻轻咳嗽了几声,以真元改变声道从而模仿了章道涯的声线,一把大火将茶棚点燃,彻底毁尸灭迹,他这才跨马离去。
至于冒名顶替会有什么罪名,那就不是顾舒需要担心的了,反正锦衣密探这个身份会为他抗下一切的。
...
雍州北部,横断山脉连绵不尽,横跨雍州与冀州,将两州隔断,故而名为横断山脉,而连云城就在横断山脉山脚下的一个古城。
不过由于此城位置偏远,朝廷鞭长莫及,加上又荒凉无比,没什么大势力驻扎再这里,也没什么人会在意这里;所以此城就成了不少武者犯案后的躲藏地点。
一路披星戴月,顾舒总算在半个月内来到了横断山脉脚下,连云城已经近在眼前;他心中揣摩了一番后,这才驱马向着连云城走去。
连云城虽然是座古城,可是位置太过偏远,管理又过于混乱,所以基本没人关注这里,也没人会想着发展这里,哪怕历经数百年时光,连云城依旧是座小城。
不过小城虽小,里面的人却不怎么安分。
顾舒走在街道中,还没走出五百米,就已经目睹了三场斗殴事件的发生,可见这里有多么混乱。
忽地,他目光一动,狠狠的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腰间的手拍去。
咔嚓!
一声脆响,顿时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转身看去,一名青年正捧着自己的右手在地上哭喊着,从他右手垂下的角度来看,肯定是骨折了。
“啊!杀人了杀人了!”那人不停哭喊着,这时从人群中挤出来几名大汉,目光凶恶的朝着顾舒走了过来,周围的路人纷纷避开,看向顾舒的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让开,好狗不挡路。”顾舒脸色平淡,丝毫没把几人放在眼里。
“这位小兄弟,你把我们兄弟都伤成这样了,还想一走了之?”为首的壮汉凶恶的说道。
“不止你有什么高见?”顾舒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三人。
“赔钱,医药费加上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不多,三千两就够了!”
“三千两?”顾舒摇头失笑,三千两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但是眼前这几人分明是看自己是个生人,特意来敲诈自己的;若是自己乖乖掏钱了,以后的麻烦肯定少不了。
“钱我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份工作,给老子当仆人怎么样?”顾舒笑着说道,一口白牙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