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薇尖叫着躲到了草丛,双臂环抱着两膝,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她瑟瑟发抖,任冰刺扎进雪白的肌肤里!再寒冷的天气也掩盖不了泛红的双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着,脑海中不时浮现出与宋一朝在一起的情景,而自己冰清玉洁的躯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不敢相信是真的,但是,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高大挺拔的身躯让她痴迷陶醉,每一下触碰都使她身子suma不能自已!
谁能想到不染纤尘、高高在上的玉女魏紫薇居然与人.......,而那人居然是宋一朝!!公认的品学兼优,世人楷模!
宋一朝自然无言以对,但是,他很快偷到了两身衣服,因此还被人追打了很远!只要去北国最繁华的街头一站,立刻会听到人们津津乐道地讨论着一个赤身男子行窃的故事……
待魏紫薇换上了衣服,宋一朝扑通跪在满是雪碴子的地上,“咚咚咚”先来三个响头,冰碴子上露出鲜红血迹,“我宋一朝愧对魏姑娘!只求一死!”
说着,便拔出长剑,向脖子割去!
“咣当!”一声刀剑碰撞的轻响,魏紫薇横眉冷对,噙着泪说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顿时为自己的话羞愧难当,于是羞嗒嗒解释道:“我怎么走出这里呢?”
宋一朝呆头呆脑地望着魏紫薇,这么说……她是不是原谅我了?
从此,在北国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有一对年轻夫妇暂时住了下来,男耕女织,逍遥自在……
直到魏紫薇手腕上的玉镯断裂了,她才想起远在星洛大陆的娘亲,于是俩人忙不迭地赶回到了星洛城,最终还是没能见上一眼……
到此众人才知道原来魏紫薇早已经与宋一朝琴瑟和弦了!郎情妾意,比翼连枝,也算一段佳话!只是那空山女尼,足足生了一年的闷气,当然了,这是后话!
想当初,庄无月一波人从墓穴里死里逃生后,凌染一出来,就被汲元青拉住说,星洛城发生了政变,时间紧迫,也没来得及跟庄无月告别就飞奔去星洛城!
后来才得知凌染早就暗暗招兵买马,并笼络朝中大臣。听说萧丞相意欲行逼宫之策,亲自率兵杀进来了皇宫,三两下就将逆贼拿下!
可惜晚了一步,当今皇帝已经一命呜呼……
顺理成章的,凌染成了摄政王,辅佐当今只有五岁的太子爷!
从坟墓出来后,庄无月一直闷闷不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哎,都走了,我去哪里?这个死凌染,好歹相识一场,也同身共死过,居然连告别都算了!”
腹诽了一万遍后,心里才算平衡一点,刀疤男倒是很乐意跟在她身后,因为,这样的话,他就能成为焦点了,说不定有哪个女子慧眼识珠将他纳入麾下,也不枉此生了!
送走了拓跋浚他们,找到一处僻静之地,如常盘腿而坐。她拿出金蟾蜍的内丹,试图将其炼化。
刚开始施加灵力时,这内丹竟然乱蹦乱跳,意欲逃脱!好在她修为不低,立刻运转龙纹戒指将这内丹制服了!
“刀疤,去洞口帮我护法!”她命令道,刀疤爽快地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半天功夫,山洞内闪耀着刺眼光芒,如同白昼一般,刀疤慌忙进去查探,只见庄无月竟然升到半空,依然盘腿而做。
她安静地闭着双眼,姣好姿容显得祥和而宁静,直到周身金光渐渐褪去,猛然睁开眼睛,瞬间迸射出两道火光!
原本是化神初始,如今修为又增,那金蟾蜍的内丹果然不同凡响!刚开始炼化污浊之气时,虽然耗费了一些灵力,但这内丹精纯充足,由气化神,成而登仙并非遥遥无期!
刀疤惊呆了,他还未见过修炼进步神速的人,如今的庄无月让她刮目相看!
“诺,给,快去消化吧!”
庄无月甩来了半颗内丹,他又惊又喜,马上开始炼化,本是合体境界,如今有了这内丹,很快就要突破瓶颈了!
“轰隆隆”一阵阵雷声传来,庄无月知晓刀疤男要渡劫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跑了很远!刀疤男大呼救命,想让庄无月来帮他渡劫,却见她溜的比兔子还快!
“救命啊!救命啊!”
“这是你必须经历的,好好应劫吧,我看好你哦!”
庄无月早就看透了他心思,其他的可以商量,只是渡劫,万万不可的!她希望刀疤稳扎稳打,日后成为真正的强者!
此时已暮色苍茫,向下望去,隐约可见老百姓木屋内的烛火。
她惊喜地发现,神识扩大了一倍,五十里之内的事物全在脑海中,现在已经足够强大,心中说不出的开朗豁达。
闲来无事,突然兴趣大发,想看看这些不修仙的弱小人类是怎样生活的?索性做一回偷窥者,顿时既紧张又兴奋!
蹑手蹑脚地飞到一处农家院里,温暖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斑斑驳驳地光映在她脸上,忍不住想起了山娃子,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房间内,一对年轻夫妇正教导孩子读诗经,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
………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娘亲,爹爹,“邂逅”是什么呀?”小孩天真地问道。
“就是遇见了心爱的人,就像我和你娘亲。”男子温和说道,将妻子与儿子搂在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
“可叹我庄无月原本也幸福万分,如今,却是孑然一身!这就是命运吗?”
她望向天空,吾自一笑,去他m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灭我我灭天!
哈哈哈……
深山里不断响彻着她嚣张肆意的笑声……
更远的地方,轰隆隆地雷声不曾停止过,夹杂着闪电,仿佛要将天地劈开!
第二日,仍旧没有找到刀疤,但她感应到刀疤一切安好,兴许还没有醒转过来,当下心安!
于是决定启程回客栈。
拿波里的客源茶庄。
“二哥,这要找到什么时候?没有一点线索……”觅儿垂头丧气地用筷子敲着粗碗。找了几天没有一点头绪。
“兴许下一秒就碰见了呢!”狐二哥很有耐心,不急不躁。他端着茶水细细品尝,眼睛却不离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
“还有,说了多少遍了,行事切忌鲁莽!”狐二哥又想起来了什么,不厌其烦地交代着。“还有不要再打人了!”
“也不能怪我嘛!那男的就是一负心汉,有夫人了还出去偷吃!”觅儿为男子的夫人打抱不平。
“那也不能打人啊,我们跟错人了走就是了嘛!你竟然………还有那次啊,那个富人已经买了那丫头,人家要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哎呀!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觅儿不耐烦了,撅起嘴巴抗议。
突然,狐二哥挺住了:“咦?我看那俩人有古怪!”他马上放下杯子,拉住觅儿就走。
“你确定吗?二哥?可别再跟错了!”她有点怀疑狐二哥的眼力了,其实那几次不怪自己的,谁让他跟错人了!
狐二哥注意到是两个神情古怪的人,他们一身绫罗绸缎,腰间还挂着配饰,一看就出身名门。但俩人却不似寻常的公子哥般盛气凌人,嚣张跋扈,他们缩手缩脚,瞻前顾后地走在大街上,行为很可疑!
这两人一定有古怪!
“公主,转过这条街还要走一个时辰呢!”天很快就黑了,婢子有些害怕。
“叫小爷,我现在不是公主!”初夏娇声吩咐,她身着一身男儿服装,柳腰盈盈一握,俊秀的脸庞怎么看都不像一公子哥。
“是,小爷!”婢子也装扮成男仆形象,嘴唇上还挂着一绺胡子,看着分外滑稽。
俩人扭扭捏捏地走在街上,完全不知众人投来的怪异目光。
“军爷,他们在那里!”一声惊呼炸沸了人群,人们惊慌失措地到处逃串。
初夏与婢子吓坏了,她们站立在原地,一脸茫然。难道被发现了吗?
几名侍卫冲过来将他俩包围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放肆!”初夏慌神了,但又极力保持冷静,她是公主,虽然不是星洛大陆的公主!
“你们俩很可疑,跟我们走吧!”一名侍卫说着便上前将她们压住了胳膊。
“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初夏手臂被禁锢在后面,顿时恼怒了。
“我管你是谁,只要形迹可疑者,就得跟我们回去受审!”侍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拖着初夏郡主就走。婢子由另外一个人押着。
“抓了什么人?”叶城闻讯赶来。他现在负责拿波里的安全,谨防幽冥卷土重来!
“侍卫长,他俩形迹很可疑。看着像是细作。”
“叶城,是我啊。”初夏见来人是叶城,像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她用力挣开侍卫的束缚,跳到叶城跟前。
“初夏姑娘?”叶城一脸懵逼,无厘头地摸摸头。看她的装扮,无怪乎被侍卫拦住。
“放肆,放开!”叶城训斥道,几名侍卫见状立刻将俩人放开,连忙赔不起!
“初夏姑娘,您这是?”叶城搞不明白了,好好地金枝玉叶偏偏装扮成这样子,也就是这些身份高贵的公子小姐们,他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哪有这份闲心。
“呵呵,出来玩嘛!我怕遇到坏人。”初夏说的言不由衷,傻傻笑着。
“哦,对了,我问你件事。你有没有司哥哥的消息呀?”初夏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双手合十一再相求。
叶城心生感动,初夏姑娘对司琅毓真是一片深情啊!于是,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原来,司哥哥回了一趟星洛城啊!”初夏有些失落,她早该猜到的,月姑娘的俩人惨遭屠戮,他怎能袖手旁观呢!
叶城并不知道司琅毓对月姑娘暗生情愫,以为她是责怪司琅毓不辞而别,只简单安慰了几句,便去忙他的了!
“公主,还去吗?”婢子怯怯问了一句。
初夏恍恍惚惚的,一脸失落神情。
“他们是什么关系?”觅儿问道。
“不知道,先跟着吧!”狐二哥也拿不准,反正都跟来了。
“呃,好吧!”觅儿撇撇嘴,自从遇到了狐二哥,不知为什么,心中渐渐生出了依赖。
她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但打心里相信,狐二哥和月姐姐在她生命里占据同样重要的地位!
俩人一直跟到了很远,直到天色拉开黑色帷幕,四周灰蒙蒙一片。初夏与婢女晃晃悠悠地拐进了城内的一座大宅院,朱漆大门,成双红灯,看气派并不是等闲人家。
这里是大夏国在拿波里的落脚处,所以初夏一直住在这里。
“奇怪,管家怎么没有锁门。”婢女奇怪地念叨一句。
宅院很大,前前后后一千平方,但却只住了三人,除了她俩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花管家,平时负责打扫卫生,浇花养树。只要她们出去,花管家都会把门反锁上。
“兴许是年纪大了,健忘吧。”她随着说着,郁郁寡欢地走了一路,其他事都不上心了。一脚跨进门去,下一刻,却愣住了!
婢子也吓得连声惊呼,之后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只见正前方一位绝色丽人,身着一袭粉色长衫,长长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到腰间。她眉眼如黛,清波流转,鹅蛋脸庞恰如一朵娇羞欲滴的红玫瑰,全身上下散发着勾人摄魄的魅力!
那女子侧身而立,露出无以伦比的香肩,听到动静,她转过脸庞,款款走来:“连我也不认识了么?”
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痒的,随着走动,胸微微上下颤动着,如果有男人在场,不知要流多少鼻血呢!
“你把花管家怎么样了?”初夏心中立刻生出一丝胆怯,她极力克制自己,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姑娘,怎么这般没礼貌呢!”那美人竟撅起了嘴巴,埋怨似的看着初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