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波里客栈人来人往,店小二一眼就瞅见了那熟悉身影,连忙热情招呼着。豆豆与小虫子从龙纹戒指内出来,一溜烟便跑了出去,他俩的食物已经不用她操心了,豆豆带着小虫子总是能扒啦到很多食物,包括灵石。
她已经不去管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适者生存。如今那多人想要她的性命,她急于使自己强大起来,身边的这些小动物们如果强大了,将对她大大有利!
鹿哇岛内桃花园中,满园的姹紫嫣红,远远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桃花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那么沁人心脾。钻入你的鼻孔,扑进你的心里,馋得你大口大口地吸气。
桃花有粉红的、深红的、浅紫的,在青翠欲滴的绿叶映衬下,更显得鲜艳娇美。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儿,有的花瓣儿全都展开了,一丝丝红色的花蕊顶着嫩黄色的尖尖,调皮地探出头。
这里似乎没有季节,也因为气候湿润,桃花能开很长时间。
一位美丽高贵的女子徜徉在花海里,她看看这一朵,很美,看看那一朵,也很美。这么多的桃花,神态迥异,千姿百态。
可是,自己呢?虽然大好年华,却没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活力!
“初夏姑娘,您该回去了!”跟在身后一位低眉顺眼的丫鬟轻轻提醒道。
“我知道,马上就走!”她无奈回复,并朝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远远望了一眼。眸子里闪现出一缕忧伤!
“哎!我是一朵不开花的花尚未学会绽放,就已习于凋零……”她低低沉吟,这满眼的桃花却让她倍感凄凉!
“公主,公主……”
又一位丫鬟模样的人,在桃园在呼唤她,初夏心中一阵喜悦,“我在这里,快过来!”
又对身后那丫鬟道:“去给我拿点水果来!”
丫鬟诺诺称是地走开了!
掰开重重叠叠的桃枝,小丽丫头终于寻到她的芳影,“公主,王爷来信说,明天就到鹿哇岛!”
“真的?父王来接我了?太好了!”初夏开心笑起来,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
小丽眼中却蒙了一层薄雾,眼神有些躲闪,初夏沉浸在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她伸手折下一朵桃花,蹦跳着跑远了!
“公主,奴婢骗了你,你不要怪奴婢呀,来接你的不是王,是欧阳家的阿力世子!”
初夏回到房间时,十三娘已经坐在房内等了几分钟,见初夏迎着阳光走进来,满脸青春气息,竟有些晃眼。
“初夏姑娘,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她勾唇浅笑,这笑虽然魅惑众生,却总带着一丝玩味与不怀好意,让人不自觉间远离。
“恩,你来做什么?”初夏瞬间收敛住笑容,她是公主,从来不屑与十三娘这等低俗之人为伍,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看不起的意味。
“哈哈哈……”十三娘捂嘴大笑,“这是我的地盘,怎么不能来?”
见初夏这幅高傲的模样,她着实有些气恼:“初夏姑娘,我奉劝你对我客气点,当然,你也可以一如既往地高傲,有紫璇神女给你撑腰,我也奈何不了你!”
“但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恐怕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是来恭喜你的,现在没事了。”十三娘说着便一扭一扭地出了房间。
初夏鄙视地白了一眼,这个女人活的真悲催,自己过不好,也盼望着全天下的女人跟她一样放荡不知廉耻!
当初被她掠来时,十三娘力劝她拜在自己门下,可惜她找错了人,初夏坚贞不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直到被关了一段时间,她才被转移到鹿哇岛,并继续被软禁起来,好吃好喝的,却怎么也出不了鹿哇岛!
第二天,鹿哇岛来了许多陌生人,他们穿着统一服饰,头上裹着红头巾。前面是使人带领,后面几人抬着一顶秀气的粉色轿子,帘子是上好丝绸,轿子顶端是用松木做成的龙凤呈祥木雕像。
队伍最前面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他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地踏进鹿哇岛!
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白色长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长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深沉而邪性的眼睛!
走至宫殿前,轿子停下了,那男子从马上下来,手脚爽利地跨进殿门,他的公主,应该在等着自己呢!
他就是大夏国欧阳家的世子阿力!这次专门前来迎接他未来的夫人!其实他早就有了三个妾室,还有了三个孩子,只是,为了国家大计,必须娶大夏国的公主为妻。只有这样才能巩固他在大夏国的政权,并牢牢将大夏国王攥在手心里!
对于这个公主,他早有耳闻,
“拜见紫璇神女!”宝座上坐着一位慵懒地女子,她正无所事事地摆弄着指甲,身边说一位儒雅俊秀的男子,应该是她的男宠吧!
“恩,起来吧!”她不屑说道,“阿力,请坐,大夏国王来信我已经收到了,初夏在我这里很好,再怎么说也算是我的人了,想带走,不知世子有没有诚意?”
“哼!”阿力鼻子冷哼一声,朝身后拍拍手,立刻有仆人端着一盘东西进来,那红色丝绸下的东西高高凸起一个角来,紫璇神女眼睛顿时亮了。
“这是?”
“去。”阿力向仆人使了个眼色,那仆人便走到紫璇神女跟前,将红色盖头揭了下来,房内顿时一片光亮。
晶莹剔透,光芒四射!
那可是千年难遇的九级灵石!紫璇大笑一声,激动地将灵石托在手心,“好,好,好,”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可见她有高兴!
“神女,公主呢?我这个未婚夫是不是应该见一见我的未婚妻呢?”
“那是自然,快,带阿力去见初夏!”
自从阿力一群人来到后,初夏就被禁足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父王晚来,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司琅毓,我的司哥哥,我马上就能出去了,你等着我!
“吱呀”一声,门来了!
“父王,父王!”初夏喜上眉梢,还未看清来人高兴地扑了上去,走到跟前却见是陌生男子,立刻刹住了脚步。
“你是谁?我父王呢?”
“公主,我是来接回家的!”阿力拱手作揖,显得彬彬有礼,可一双眼睛在看到初夏出水芙蓉般的娇容后,居然呆住了!
“父王为何没来?”
阿力邪魅一笑,道:“难道为夫不比你父王吗?”
“什么?”他在说什么?初夏惊得瞪大眼睛,“你是什么人?如此放肆!”
她厉声问道,并没有将男子放在眼里,猛然推开阿力欲走出门去。
不料却被他反手搂过来,温香软玉入怀他自是欢喜不已,连忙温柔道:“公主,大王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不日就举办成亲仪式!”
“滚蛋,放开!”这狂徒居然如此放肆,她激烈挣扎着,并用锋利的指甲向他脸部刮去!
阿力邪魅笑着,他力大无穷是出了名的,三两下就将怀里的女人制服。他一向狂傲,视万物为刍狗,越是性子裂的女子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将公主带到轿子里,好生伺候着!”他微微斜眼吩咐门边的侍卫,侍卫立即领命将初夏押了出去!
“滚蛋,王八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父王会打断你的狗腿,快放开我……”
挣扎声渐渐远去,阿力迅速将房间扫视了一圈,深情吸了一口,贪婪道:香!
随着紫璇神女准备好的小船,阿力一行人顺利度过了云海,到达海岸边的时候,初夏因为极度抗拒,不吃不喝已经昏死过去!
阿力无法,只得将她安顿在客栈住一夜。扛着这么个人确实分外显眼,恰恰庄无月也在楼下饮酒!
“小二哥,刚刚进去的是什么人?”庄无月装作漫不经心问道。
“他呀?”店小二神色瞬间紧张起来,凑过来小声道:“姑娘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他不是我们星洛国的人。”
庄无月点点头,轻佻地望了那人一眼,长的倒是俊俏,只是,他带来的那女子,气息有些熟悉,竟一时想不起是谁了……
夜晚降临时,豆豆还未回来,她闲来无事,突然心血来潮地想用神识探查。
于是盘腿而坐,运转龙纹戒指,很快体内气血翻滚,神识在灵力驱动下很快脱离身体飞上了高空。
突然想到白天那缕熟悉气息,于是在客栈内开会飘荡着……
客栈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偷偷溜进一个房间,不巧里面的人居然是店小二。他的房间格外简单,除桌凳外只有一张床铺,此时差不多午夜十二点了,他刚刚换班回来准备就寝。
她无意逗留,正要走却瞥见了他从床底下拿出一包袱来,包袱沉甸甸。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她还以为是金银细软之类的东西,不想却是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还有几个发簪。
突然想起店里伙计开玩笑说,在乡下他有一青梅竹马的妹子,那妹子等了好多年,只为能嫁给他,可是妹子家里嫌他穷,愣是不同意,一出口就要五百两银子。
店小二家里不富裕一时拿不出来,只能慢慢挣钱来凑。
真是痴人一个!
庄无月摇摇头,有时候,人总会心甘情愿痴傻一回,只有等到心死了才会明白一切如云烟,来的快,散的也快!
很快又来到了一间房间,这里住的人是一对年轻夫妇,可惜,女的一往情深,男的却徘徊在很多女人之间,这悦来客栈不过是他流连的其中之一。
可怜的女人……
她继续游荡着,贩药材的客商在算账,年轻的母亲在哄孩子,上了岁数的老人在
求神拜佛……
见了很多人,她像一个看客般在客栈内游荡,突然,她见到了一位年轻姑娘,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这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
她凑近一看,这女子并不是外人,正是初夏姑娘!自从觅儿告诉她初夏被绑架以后,因为事情多也就顾不上她了,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
“初夏!”她轻轻喊了一声,又想到自己神识状态,她是听不到的。
“初夏姑娘,怎地还不睡?”阿力推开门问道,他慢慢走近。初夏却别过脸去不理会。
“莫不是在等我?”阿力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初夏。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黝黑的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纤纤玉手突然被他握在了手里,初夏极力挣脱,却甩不掉他钢铁般的手。
“娘子可知为夫的手都打过多少仗吗?”阿力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坚毅而刚强,他顿了顿,说道:“它扛过刀,杀过人,斩过魔……当然,”阿力突然笑了,盯着初夏绝美的脸蛋,邪恶说道:“也上过很多女人!”
初夏蹙眉,冷不丁朝他脸庞挥去,却被阿力一把抓住了,并握在手里强行放在自己鼻尖,嗅了嗅:“真香哪!你可知为夫都快等不及了……”
“放肆,你不怕我父王杀了你吗?”初夏真的拿他无法,这男子相当霸道,只要他想,随随便便就可以将她就地正法,只是,之前他好像还在犹豫,在畏惧,在等待!这会子怎么又来骚扰她了?
“呵呵……”阿力不屑冷哼,“你父王我还真不怕!”
他说着居然摸住了她的小腹,初夏被他掌控着动弹不得,只觉身边这男子仿佛有有倾覆天下的权威,她心中不自觉生出了一丝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