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榕一改强硬的态度,声音柔柔的看着东方清奇说道,“你让我走,我已经没有家了,你让我去哪里了呢?还不如把我杀了。”
“清榕,我当然不愿意你走,可是我看你这么痛苦,你又何必让你留在我身边呢。”东方清奇捧着清榕的脸颊说道。
天玑、璇玑和禹司凤面面相觑,这画风怎么一下子变了,这两人好了?几位年轻小辈一点都理解不了。
清榕把双臂挽过东方清奇的脖颈,轻轻的说道,“其实我只是担心你只在我的美貌。我怕有一天,我的美貌不在了,变老了,你就会想起我邪教的身份。”
“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一片痴情么?”东方清奇抱着清榕说道,“即便你让我去死,为了你,我甘心去死。”东方岛主郑重的说道。
场外的几人一度尴尬,天玑偷偷拉了一下禹司凤,眼睛看着禹司凤,意思是说这也是蛊的作用么?禹司凤轻轻摇摇头。
清榕看着东方清奇,手指轻轻的划过东方岛主的面颊,温柔的开口,“我不想你死,你信不信,其实就算没有他们,我也会把解药给你的。”
“我信,我当然信了。”东方岛主急忙点头应道。
清榕从腰间拿出一颗黄豆粒大小的药丸,有两根手指轻轻的放在东方清奇的唇边,东方清奇居然吃了。
这一幕看的天玑浑身不自在,东方叔叔你是傻了么,刚才这女人还想给你下蛊害你的,转头说了几句温柔的话,你居然信了,而且还吃了她给你的药,你脑子坏掉了吧。
“其实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我又怎么舍得让孩子出生就没有爹爹呢。”清榕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东方清奇大喜,“真的么?真的么?”
啥玩意,刚才还要打要杀的呢,匕首还在地上扔着呢。这么一会孩子又出来了。看的天玑三人纷纷吃惊,天玑暗叹这天下说道控制男人,这清榕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想那紫狐也只是用些妖术,这清榕比妖还妖呀。
之后清榕一句不想看到众人,想单独和你在一起出口。东方岛主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抱起清榕送入房中,并且让天玑等人离开了院落。安抚好清榕之后,东方岛主在正厅约见了天玑几人。
谈话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希望天玑等人不要把事情传出去,并且说是清榕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玉宁中途询问就这么绕过师娘了,东方清奇微微一笑,告诉众人夫妻之间本就没有隔夜仇,等过几年你们几个也就都明白了。看着东方清奇的态度,天玑等人也只好作罢。
既然事情解决了,天玑三人也打算离开浮玉岛了,可是建于现在东方岛主思绪比较乱,只能等明天在和他说了,璇玑还在纠结于清榕是不是真的在和东方叔叔开玩笑。
“指定不是开玩笑了。”天玑在旁边边走边说着,“只不过是东方叔叔太爱夫人,说开玩笑只不过是个借口。”
禹司凤看着璇玑笑笑说道,“说你什么都不懂吧,有时候似乎不是很笨。”
“我就是想不明白,清榕到底要做什么?清榕到底是爱东方叔叔还是恨东方叔叔呢?这一会想让东方叔叔死,一会想让东方叔叔活的,”璇玑说着看看天玑,“还有东方叔叔也挺奇怪,一会让夫人走,一会又把夫人留下来了,真是捉摸不透。”璇玑晃动着小脑袋说道。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旁人很难看的明白。喜欢便会患得患失,时而甜蜜,时而苦涩,变化莫测。”禹司凤看着璇玑说道。
“可是东方夫人那么坏,东方叔叔还要护着她。”璇玑撅着嘴说道。
“丫头,”天玑看看天上的弯月,“这就是爱情的魔力,把原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紧密联系在一起,无论这个人正邪、好坏。就像东方叔叔,他爱的是清榕,跟她的品行无关。”说完天玑又看看璇玑和禹司凤,“东方叔叔可以容忍夫人的一切,只是因为爱她,没听东方叔叔说么,只要清榕开口,东方叔叔死都无所谓,这就是爱情。”说完,拍了拍璇玑的小脑袋,“你要是想体会这份感情,还要继续找回六识才可以,现在的你是不会明白的。”
而璇玑觉得一旦和情字沾上边,就太难了,简直比修炼还难。于是三人放下这话题不谈,商量着去偷岛主几坛百花清露酒,天玑觉得跟着这两个人指定又得吃狗粮,于是自己出去转悠去了,禹司凤带着璇玑去偷酒。
这一夜过去,天玑不知道禹司凤和璇玑两人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禹司凤貌似喝醉了一般,早上起来璇玑就在喂着禹司凤醒酒汤。
“好家伙,你们不是把东方叔叔的酒窖给搬空了吧,这是喝了多少呀?”天玑看着璇玑问道。
璇玑笑了一下,“哪里有,只喝了一坛。”
“两人喝一坛?就醉成这样了?这酒量也不行呀。”天玑笑着说道。
“不是,是司凤自己喝了一坛。”璇玑边喂着醒酒汤边说道,“翩翩和玉宁后来也来了酒窖,之后我们四个就在酒窖喝酒,玩手势令的游戏,谁赢了谁喝,结果司凤连着赢,最后一口酒本来是我赢了,结果被翩翩和玉宁耍赖抢走,还说里面有什么字,结果我也没喝成,他们两个倒是走了,司凤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啊?”天玑眨眨眼睛看着禹司凤,就知道禹司凤一定做了什么猫腻,估计是被翩翩和玉宁看到了破坏了,接着呵呵笑了起来。
几人逗笑着,突然一声鸟叫,天玑好奇抬头看着,禹司凤说道,“好像是有什么人上岛了。”
“会不是是玲珑和小六子。”璇玑兴奋的问道,天玑则直接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几人一直走到岛边,看见一行人,原来是离泽宫副宫主来了,禹司凤见到副宫主也是微微一愣,之后急忙施礼。
副宫主看看禹司凤的面具被摘下,阴阳怪气的说道,“亏得宫主对你给予厚望,怎晓得这面具困不住你,你倒是知道了这面具的方法,看来我得恭喜你呀。”之后富宫主有看看璇玑,“小姑娘长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是她为你摘下的面具?”副宫主看着璇玑向禹司凤问道。
“你们又要怪司凤,他的面具是我摘的,有本事你们冲我来。”璇玑大气凛然的说道。
副宫主听完笑了,“姑娘不是离泽宫的人,本座怎敢冲你来。不过我倒是要问一句,这面具真是你摘下来的。”
“当然!”璇玑一口承认道。
“禹司凤,看来真得恭喜你呀,你可是摘下这面具的第一人呀。”副宫主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见到司凤受伤了,就顺手把他的面具摘下来了。”璇玑瞪着副宫主说道,旁边的天玑拽了一下璇玑,璇玑没有明白,天玑刚要说话,副宫主却开口了。
“好,好,离泽宫有一条老规矩,但凡能摘下这面具,就可以圆满了,也可以离开离泽宫了,但是面具还是要交还给离泽宫的,需要给宫主交待。”说完,副宫主伸手向禹司凤索要情人咒面具。
天玑心里咯噔一下,这面具虽然被璇玑摘下来了,但是上面的哭脸没变呀,不知道后面这位富宫主要怎么惩罚禹司凤了,司凤求你编个谎话糊弄过去吧。
“副宫主,弟子的面具在高氏山与紫狐斗法之时不慎落入了山涧丢了。”禹司凤说完,天玑心里笑了,璇玑却疑惑了,但是也没有开口阻拦。
“丢了?”只见副宫主扇子轻轻摇摆,一张情人咒面具从禹司凤怀中飘了出来,上面依旧是哭脸。
天玑看着漂浮空中的面具,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