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皇子则是有些迟疑,三皇子更是怀疑夏皇是在借此机会来试探众人。
开口说道:“父皇,列祖列宗在上,儿臣岂敢如此无礼?”
听到三皇子这话,其余皇子都是默不作声的看向夏皇,虽然没出附和,但是他们的表情告诉夏皇,三皇子的话他们是赞同的。
夏皇席地而坐,看向三皇子笑道:“老三的意思是,朕也有不尊先祖之心?”
夏皇话音刚落,萧羽便听见扑通两声,循声望去,只见四皇子和七皇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地上。
其他几位皇子反应慢了半拍,但是也都不约而同的席地而坐,围绕着夏皇做成了一个半圆。
只留下三皇子一个人独自站在风中凌乱。
萧羽微微一笑,拉了拉三皇子的衣角:“三弟,父皇让你坐你就坐呗。”
三皇子这才顺着萧羽的话,席地而坐,期间还心疼的抖了抖自己华丽的锦衣。
见三皇子终于落座,夏皇便回过头说道::“这次机会难得,趁着老大大婚的日子,你们几个也终于又一次重新聚在一起了。”
一边说着,夏皇一边露出了一脸老父亲一般的神色。
几位皇子看着夏皇,都是不明白夏皇这话的意思,脸上纷纷露出不解的神色。
只有萧羽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父皇还是第一次在我们这些皇子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于是在这个时候看了看身边的楚婉儿。
夏皇当然注意到了萧羽的表情,笑道:“把朕的儿媳盖头先摘了吧,等出去的时候再带上!”
“可是......”萧羽还想说一下,毕竟大婚之日新娘没 入洞房的时候摘下盖头是不吉利的事情。
但是见到夏皇那不容置疑的表情,萧羽的话又到了嘴边,还是缓缓点了点头,按照夏皇的要求,摘下了楚婉儿的盖头。
毕竟,萧羽本身也不是什么喜欢遵从世俗观念的人,部位楚婉儿摘下红盖头只是为了避免麻烦罢了。
盖头一摘,楚婉儿惊艳的脸庞顿时暴露在在场之人的面前。
就连整日和楚婉儿朝夕相处了萧羽,也不禁被此时的楚婉儿惊艳到目瞪口呆。
更不要提其余的皇子了,此时的三皇子又想到了当初陷害萧羽的事情,心中肠子都悔青了。
若那日不是自己鬼迷心窍,现在和楚婉儿拜堂的就是本皇子了!
而其余没见过楚婉儿的皇子们,比如二皇子,此时早就已经魂不附体,整日和军汉朝夕相处的他,连正常女人都难得一见。
哪里见过这样惊艳绝伦的女子,那些京城春楼之中浓妆艳抹的女子和眼前的楚婉儿相比,简直就是别墅外面搭帐篷,小巫见大巫啊!
还得是夏皇老江湖,什么样的绝艳女子没见过,见到楚婉儿的样子也只是双眼一亮,就恢复了表情。
继续说道:“这祖庙之中,现如今就只有咱们一家人,绝不会有人敢在外偷听!”
顿了顿,夏皇看向楚婉儿,目光之中似有追忆之色,喃喃道:“本来,皇后也该和朕一同在这里的!”
“当年,先皇和老佛爷在封王大典之前的祭祖上,便也是如今这般,将所有皇子召集在一起的!”
听到夏皇如此说,诸位皇子都纷纷露出一脸郑重的表情,似乎是预见到了夏皇即将要有重要的事情说出来了。
三皇子第一个没沉住气,朝着夏皇问道:“父皇,难道是想在这里提前告诉我等将来的王位?”
萧羽拉了拉身边的三皇子,示意先等父皇说完再说。
哪知道,三皇子反倒是一甩膀子,挣脱了萧羽的手,大声嘲讽道:“怎么?大哥是害怕父皇不将晋王的位置封给你了?”
听到这话,萧羽耸了耸肩,索性不再管他,好心当了驴肝肺。
说起来,自从李家覆灭之后,萧羽就已经很少去主动找三皇子的麻烦了。
毕竟,三皇子本身还是自己的兄弟,既然威胁已经消除了,萧羽还是比较希望能和弟弟们和谐相处的。
不过,看起来三弟好像还在生我的气啊,哎,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毕竟长兄如父嘛。
这么一想,萧羽心中的那一点点气愤顿时烟消云散,反而看向三皇子的眼神中充满了老父亲的关怀。
三皇子被看的一阵恶寒,旋即看向夏皇:“父皇,儿臣所猜测的可对?”
夏皇眼睛眯了眯:“这给你们准备的王位,朕自然心里有谱,只是今天来不是告诉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的。”
连封王大典的王位都无关紧要,那什么才是无关紧要的?
众位皇子看向夏皇的眼神更加凝重了。
唯独萧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不是萧羽对夏皇即将宣布的事情漠不关心,只是强大的自信让萧羽并不认为会有什么问题会让他觉得棘手。
就算是夏皇接下来说大夏就要亡国了,萧羽也有能力力挽狂澜,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大夏。
只听夏皇缓缓说道:“你们几个,除了老八老九,也都已经是及冠的年龄,按照正常百姓家中的惯例,此时已经是一家之主了。”
“只是你们出生在皇族,故而许多东西不能过早接触,不然反受其害,这也是朕要求你们封王大典之前不得干政的原因。”
四皇子缓缓笑道:“父皇之良苦用心,儿臣等兄弟自然心中明了。”
夏皇将手伸进黄袍之中,掏出来几块粉石来,开始在这祖庙的地板上不知道画其来。
转眼之间,一块大陆的版图的轮廓已经映入众多皇子的眼帘。
接着,夏皇又是一阵写写画画,逐渐将地面上的地图画的更加清晰。
正是七国如今的领土,以及北域冰蛮,南疆巫蛮,西域大漠,还有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
可以看见,大夏国如今正是地处中原,西靠西蜀山脉,北有景国辽国两面相夹,南对越国隔岸相望,东方尽是一片无望无际的大海。
夏皇只是简单几笔,便仿佛已经将整个天下统统画在了这黑漆漆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