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世界发生了第二次剧变时，他兴奋，他激动，他震惊却没有失态。
在知道有技能碑构筑技能时，他有好奇，有兴奋，有激动但他没有失态。
唯独在此时他震惊了。
这才是人类作为万灵之长该有的底气，这才是人类极强适应性该有的体现。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比起锋利的剑，强大完善的技能体系，更加强大的下一代才是人类立足于这末世的关键。
有时候方寒真的很佩服皇城底下的那些人的智慧。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便想出了这么行之有效的计划。
以铁心石墙，技能体系为基，抵御当世之险，：兴办教育，培养人才筑万世之基。
无论是从短处看，还是从长远看这样的策略都不得不值得人佩服。
“大人，我想要跟着你，不需要什么醒石，只让我跟着你就好。”
就在方寒发神时，陆凡忽然开口说道，眼里满是乞求。
方寒一愣，嘴角微微上扬。
“跟着我？你确定吗？”
“跟着我意味着你要面临更加恐怖的敌人，对抗更加强大的怪物，一不小心我也会死，至于你，则更不必说，区区猎人，如果是我的对手，杀你不会太难，想想你死了你姐姐会怎么样，你确定要跟着我？”
方寒认真地看着陆凡一字一句地说道。
每说一句话陆凡脸色便白了一分，说到最后身子都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冷汗一滴滴从额间滑落，最后不住地吸着冷气，肺部如鼓风机般颤抖。
是啊，自己死了姐怎么办？？
她可就只剩下自己了。
他背负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运，更是连同陆雪衣的命运一起活着。
陆凡毫不怀疑如果他死了，陆雪衣的命运将极为凄惨。
在这礼崩乐坏的世道，美丽不再是砝码，而是最烈的毒药。
方寒看到这一幕没有说话。
任何人都有做选择的权利，同样，也得有为自己权利做斗争的义务。
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世间没有天降的馅饼。
就算是你中彩票了，也得承受中奖后络绎不绝的远亲朋友的叨扰，求助，承受那巨大金额的患得患失。
方寒并不是不想陆凡跟着他，相反，他正差人手，如若陆凡不怎样，他利用起来不会手软，可是对其观感还不错，事情便得讲清楚。
“我决定了。”
沉默了三四分钟。
陆凡抬头看着方寒，额间的发依旧因为冷汗而浸透，贴在额头上，但眼神却十分坚定。
“我愿意追随您，即便是死也无所谓！”
陆凡终究想清楚了。
难不成不跟着方寒就不会死了吗？
要是遇见怪物攻城，实力不强终究得死！
要是遇见一个类似王奎，肖贝一样觊觎陆雪衣的，实力不强，终究得死！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
方寒微微正色，看着眼前的少年。
和自己当初是多么的类似啊。
在神秘空间里，他同样如此，为了生存甘愿付出一切，最终拜在一位杀手大师门下，这才开始其的传奇人生，当时的倔强和现在的陆凡有什么区别？
“但愿你不要后悔吧。”
方寒心里叹了口气。
追寻力量的路上哪有什么捷径？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做好承受深渊般恐惧的准备吧。”
方寒低声说道。
声音里隐含着说不出的魔力。
说罢不待陆凡反应，便从青蛮之眼里取出三颗面包果，递给陆凡。
“这不是面包果吗？”
陆凡看着方寒递过来的东西，忍不住说道。
“你也知道？”
方寒惊奇地问道。
陆凡点了点头。
“在城里的贩卖街上看见过，价值很高。”
陆凡咽了咽口水，说道。
眼里满是渴望。
这面包果可是能直接让人进阶的啊。
方寒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将果子递给了陆凡。
“吃了吧，明天带我去技能碑。”
“好。”
………………
第二天。
方寒不是贪睡的人，陆凡姐弟也不是。
大概七点的样子三人便起来，由陆雪衣简单地做了些面食，吃了之后便出发了。
技能碑位于锦江营地中央，正巧也是内城与外城的交汇处。
据说原本有权贵是打算将技能碑置于内城的，毕竟这在末世生存的关键，更是命脉只要掌握了它，几乎就掌握了所有的平民。
比如想要学习技能，必须交纳多少多少醒石，几乎权贵们可以坐着就财源滚滚！
不过后来被余川一力反对了。
只说了一句欲攘外必先安内，这是人类共有的财富，谁若想公器私用便是所有人类的敌人，便没了下文。
后面也应证了余川的眼光的确很好。
全国各地不少城池果真有权贵利用技能碑谋私利，结果饱受压迫的平民进化者终于在几个顶尖散人玩家的带领下奋起反抗，城毁人亡的。
在经历了几起这样的惨案后，燕京军事基地等几大基地便共同发布了技能碑公用的宣告，这样阶级矛盾才缓和了许多。
一路走着，七绕八拐，终于走到了技能碑处。
这是一个大广场。
足足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
中央则是一块高达五丈的黑晶石碑。
石碑材质倒看不出是什么名堂，有点像黑濯石但却也不像，阳光照在上面一点反光都没有，如深邃的黑潭，吸收着世间所有的光与热。
当陆凡，方寒两人到达时，广场上空无一个人。
“为什么人这么少？”
方寒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应该有许多人才对。
陆凡神秘的笑了笑，指了指石碑。
“都在里面。”
“什么？”
方寒有些不解。
“里面是一个异度空间，交纳醒石后便能进入其中，任何人都不能打扰，这也是为何技能碑广场没有护卫的原因，因为这已经是锦江营地最安全的地方了。”
陆凡顿了顿说道。
方寒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技能碑，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光，他不禁对其更加感兴趣了。
随手从青蛮之眼里取出一把一，二阶醒石递给陆凡。
陆凡连忙小心翼翼地接住。
别看这把醒石只有十几颗，可是如果让一个新人，怕是三两个月才能凑的齐。
“直接就这么进去了对吧？”
方寒拍了拍手，问道。
“对，只要将手附在技能碑上便会被吸入，进去后你自然便能知道做什么了。”
陆凡将醒石小心地收好，介绍到。
方寒不再多言，率先走到技能碑前，将手附在上面。
只看见原本坚硬的石碑如同水波般开始出现一圈圈褶皱，最后化作漩涡，一股强烈的吸引力从中出现。
方寒没有抵抗，只感觉眼前一白。
……………………
“这就是技能碑里？”
方寒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大约持续了十几秒，回过神来只看见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一颗颗明星璀璨如云，划过天际，结成一片片奇形怪状的星图，很是神秘。
“您好，欢迎进入苏克斯特联盟技能储蓄碑，我是人工精灵一万八千三百三十二号，您可以叫我露娜，很高兴为您服务。”
突然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紧接着一个淡蓝色的光影出现在方寒眼前。
这是一个金发的萝莉，样子很精致，不过却只要成人巴掌大小，悬浮在方寒面前，如果在末日前应该也能满足某些人的邪恶兴趣。
此时正背着手笑意盈盈地看着方寒。
不过方寒显然不在此列。
这应该是这个技能碑的系统精灵？
方寒瞬间便联系到前些年炒的很热的一个概念，人工智能，这应该便属于高级人工智能。
“你能给我什么服务？”
方寒没有立刻回答要技能构筑什么的，反而问道。
“露娜作为苏克斯特联盟技能储蓄碑的精灵，能提供许多服务，如技能购买，技能订制，技能学习，技能构筑，此时您的使用等级为一级，在技能商店里只能购买一级技能，技能订制未开放。”
露娜笑着说道.。
“展示一下技能商店吧。”
方寒沉吟了一会说道。
“如您所愿。”
露娜鞠了个躬，手提着连衣裙转了个圈，打了个响指，一道淡蓝色的光幕凭空垂下。
方寒看向光幕，上面是如同末世前玩的劣质网游般的商店界面。
“初级体质：给以你固化体质效果，抵抗更多的伤害。消耗：一颗一级醒石。”
注：技能购买使用不能保证完全成功率，成功概率以自身资质为准。
“初级敏捷：给以你固化敏捷效果，让你跑的更快。消耗：一颗一级醒石。”
注：技能购买使用不能保证完全成功率，成功概率以自身资质为准。
“初级精神：………………”
注：.………………
“初级火焰抗性：………………”
注：………………
“初级冰冻抗性：………………”
注：………………
……………………
“初级暗性抗性：………………”
注：………………
商店里能买的一级技能全都是基础的属性技能，一共囊括了体质，力量，敏捷，精神，以及地水风火光暗的六系抗性技能，其中除了光暗抗性外，每种技能都是一枚一级醒石的花费，而光暗则是要昂贵一些，足足要两枚一级醒石。
方寒没有多加考虑。
他一级醒石即使是给了陆凡十几颗依旧还有十几颗，直接便全部学习了。
“恭喜您使用等级升至二级，解锁二级商店。”
只见一道道耀眼的金光从天而降将方寒笼罩。
方寒只感觉如同进入母体般，温暖，柔滑之感从全身每一个角落发散开来，身体的每一颗细胞，细胞里的每一道遗传螺旋片段都在以一种无法理解的行为发生着精华，进而促使着每一根肌肉，每一根骨头发生着瑰丽的变化，方寒能清晰感受的自身逐渐强大起来。
“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痴迷啊！”
方寒忍不住低语道。
过了十几息，金光消散。
方寒捏了捏拳头感受了一下身体里涌现出的磅礴力量，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
力量增加了两成，速度，体质同样。
不要小看这简单的两成，乘以原本方寒庞大的基数，已经颇为可观了。
如果单论体术，方寒有信心将先前的自己轰爆！
至于魔法抗性这些却不好描述，感觉就像多穿了一件纱衣，在天地间行走，感到了些许温暖，这种温暖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灵魂上的。
方寒不禁越来越感兴趣。
如果技能成长性一直是这样，他甚至有信心能与白蛟，哥布林祭师这些超凡生物真正的抗衡！而不是像之前，仗着偷袭也被甘道夫一击重伤！
这也让方寒对于那些陆凡口中的，能以猎王之身逆伐超凡的妖孽心中生出了些许忌惮。
不过这倒是方寒想错了，甘道夫一群超凡即便是置于同阶之中也是佼佼者，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世界异变中觉醒，不是一般超凡能抗衡的。
“露娜，一级升二级需要的条件是什么？”
方寒忽然像想到了什么，看向肩头坐着的小女孩问道。
“消费一级醒石达十颗即可晋级二级。”
露娜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二级升三级呢？”
“消费二级醒石二十颗。”
“三级升四级？”
“消费三级醒石四十颗。”
“四级升超凡？”
“完成技能碑任务。”
方寒不由陷入沉思。
通过与露娜的交谈，他发现晋级越来越难，要知道醒石可不是每只怪物都会爆啊，运气好杀两三只爆一颗，运气不好杀十只都不会爆！
“罢了，此事只能日后再说。”
方寒摇了摇头，点开二级技能框。
二级技能的数量便比一级技能多的多，除了基本的通用系体质，敏捷，力量，魔抗，机能外，更分了肉身，动物，元素类各种技能，有些技能即便是方寒都看着眼热。
如肉身系的一种名为残影的技能，以速度系或高敏捷异能为核心，施展出后依据实力可分一至酒个残影，每个残影都有本体的全部实力，虽然只能是一击之力，但已经算极为变态的了！
这种技能甚至能一路升级到超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