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结束后,玫逸就应艾琪露女王的邀请去真灵郊外的一家餐厅共进晚餐,顺便观看烟火大会了。
坐在一家餐厅的顶楼,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真灵城外此起彼伏的烟花,玫逸道:“教宗继任典礼总算一切顺利,真是漫长的一天。”
瑟琳娜道:“对我们是一天,对你而言是半天。你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玫逸挠头道:“不停地看所有人重复一个动作,很容易就被催眠了。今天,伊莉雅开启了她新的人生,我们先来一杯,祝她一切顺利吧。”
所有人举杯共饮。
玫逸道:“今天的庆祝典礼上来了公国的国王和部落的长老、酋长,他们会去拜访你吗,艾琪露?”
艾琪露摇头道:“不会,那些都是精灵王国的叛乱者自立后成立的王国或者部落,从我父亲起,就已经放弃了对这些势力的征伐。我也不想再同胞相残。”
“那些面目不善的家伙是什么人?”
艾琪露道:“都是海盗、山贼之类的团伙。按照教法的规定,他们作为女神教徒有权出席教宗的继任典礼,且在合理时间内不被追捕。我给了她们三天的赦免期,这段时间足够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主神殿和离开精灵王国。逾期后,他们就会继续被追捕。”
玫逸道:“这样。真不愧是艾米丽娅女神教,教义居然这么深入人心。”
卡洛琳道:“也未必。很多人都指望新教宗能够颁布特赦令,可是伊莉雅教宗并没有宣布,很多人当场就气走了。克拉佩奥苏教宗在任期间没有使用过特赦权赦免王国重犯,伊莉雅教宗显然也无意使用。”
玫逸道:“伊莉雅我最了解不过了,看上去很温和,其实嫉恶如仇。而且,她也极其不愿意干涉俗世事务,我在黑晶城时充分领教到了。”
艾琪露心道:今晚对伊莉雅来说,肯定是个不眠之夜。我嫁给了王国,她嫁给了教会,其实我们心里爱的都是你。
只是,这段爱永远不会有结果了。
卡洛琳道:“玫逸国王,现在北境之地魔兽形势究竟怎么样了?你上次为什么那么着急地找教会商量?”
玫逸道:“总体还不错,新任魔兽公会会长伊莎贝儿和副会上卡莲都是极其出色的人才。那些从各地前往主教小城希望一夜暴富的亡命之徒经过大浪淘沙,也极大充实了讨伐魔兽的力量。我们在长期讨伐魔兽的过程中,也积攒了很多经验。这是好消息。”
“坏消息是,最近侦查部队在遗迹之地探测到了不少巨大的能量体。我们并没有看见魔兽,但是龙鸟不敢从那片领空飞过,只敢绕着一定区域飞行。我们根据那块区域的大小,推测出蛰伏魔兽的等级应该在传说级至神话级之间。”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玫逸道:“我们派人分析了一下那个地方的花鸟虫石情况,得到的结果也支持我们的结论。那里几乎没有任何动物,我们带去的狗吓得差点把我们的战士给咬了。我们分析了里面的植物标本,确定里面有很多植物的年龄都在一千五百岁左右,而且这些植物并非遗迹之地的原生植物。。”
艾莉希娅夫人疑惑道:“一千五百岁怎么了?”
玫逸道:“那恰好是女神率领三族赶走魔兽的时间。根据我们的推测,极有可能是这些魔兽战败后,把精灵王国附近的种子带到了遗迹之地。种子在那里生根、发芽、生长,到今年,差不多一千五百岁。也就是说……”
艾尔菲恻然道:“也就是说,它们是当年从女神手里逃走的魔兽……就连女神都没能杀了它们。”
玫逸点头道:“父亲大人,恐怕是这样。我们现在没有把握,就暂停了对那个地方的侦查工作。但是据侦测,在那里有好几个巨大的能量体。若都是神级魔兽……”
玫逸没有再说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玫逸道:“好了好了,今天是女神教历史上重大的日子,也是伊莉雅重大的日子,大家不要愁眉苦脸的,总会有办法的。来来来,再为伊莉雅和教会共饮一杯……要是伊莉雅和各位枢机主教在这里就好了……以后恐怕很难见到伊莉雅了……”
艾琪露安慰道:“伊莉雅教宗和克拉佩奥苏教宗不一样。以前,教会经常干涉王国政务,上上代教宗卡莲继任后对此深恶痛绝,逐步放弃了干涉政务的做法。克拉佩奥苏教宗扶持我的曾祖父艾芬国王上台后,就变得深居简出,尽量避免扩张教会势力和插手政务。伊莉雅是个有想法的人,相信她不会对眼下的形势时而不见。你会见到她的,而且很快。”
玫逸道:“我们需要主神殿的力量,魔兽和小兽一样,始终是我们的梦魇。”
艾琪露女王道:“玫逸老师,这次来精灵王国能待多长时间?”
玫逸道:“我和芝诺、琉璃、梅凡明天一早离开,绮罗、娜娜、泽矜、卡莲、星辰、梅凡她们会在精灵多待一段时间。我们在精灵王国的关系还需要多维护,主要就是讲讲当下的形势,争取进一步支持。”
艾琪露点头道:“如此最好不过了。”
晚餐结束后,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了,玫逸被瑟琳娜她们拉着去逛街了。相较于轻车熟路的绮罗、娜娜和泽矜,卡莉欧碧几乎都懵了,她已经完全与这种普通人的生活脱节了。
至于在主教小城……卡莉欧碧除了征伐魔兽,几乎整天宅在公会里,衣食住行全部由公会安排,什么都不用她去操心。
绮罗见卡莉欧碧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光切地说:“卡莲,你没带钱吗?没关系,尽管挑吧,我们都带了。”
卡莉欧碧忙道:“不不不,绮罗王后,我带了这个……应该也可以用吧?”
当绮罗和店里其他客人看到卡莉欧碧手中印着玫瑰暗纹遗迹雪花与剑暗纹的黑卡,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误会,以玫洛薇的技术,暂时还制造不出来银行卡。
卡莉欧碧手中这张卡是玫洛薇国家银行和新设立的精灵、妖精与人族三族联合王国国际银行联合发行的权限最高的“信用卡”,至于它的作用……
平时,卡莉欧碧只需要签字,就可以把自己看上的所有东西直接拿走,事后由两家银行为其付账。
必要时,卡莉欧碧拥有动用玫洛薇在世界各地财产的权力。比如说,如果她现在要就地征收一家玫洛薇企业,那家企业主会非常乐意把企业立刻交给卡莉欧碧,然后自行申请补偿。
这张卡,在玫洛薇和精灵王国总共只发行了不到5张,它的持有人都是秘密,但听说都是信誉卓著、身份高贵、位高权重的人。
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这么年轻的姑娘会有这种卡。
绮罗惊叹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过这卡。”
卡莉欧碧羞赧道:“绮罗王后,我……我几乎没自己出门买过东西。在主教小城时,都是公会帮我解决这些问题的。”
绮罗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最会帮人花钱了。”
在绮罗的帮助下,卡莉欧碧买了一大堆东西。当绮罗她们在那里慢慢数钱结账时,卡莉欧碧只是在账单上签了个字就完事了。
艾琪露道:“玫逸老师,你对卡莲倒是很偏爱,她办这种卡,一定是财务大臣或者您亲自作保的,否则根本拿不到。”
玫逸笑道:“不是偏爱,而是工作需要。魔兽公会预算很难编制准确,难免会有急需用钱的时候,所以会长和第一副会长都会拿着这个黑卡,需要时就地筹集资源……对付魔兽,必须要有非常手段。”
艾琪露道:“就连前任教宗候选人都去了玫洛薇,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啊。”
玫逸道:“这还真与我的魅力没什么关系。她是一个很有使命感和正义感的女子,我需要她这样的人才,也愿意全力支持她,仅此而已。”
艾琪露心道:人家心里,可未必是“仅此而已”。她看谁都是面无表情,满眼冰霜,一副高冷模样,唯独看你时,眼中的冰霜化成了一壶荡漾着阳光的清水。
她又问:“我爸爸和妈妈怎么样了?”
玫逸道:“他们很好。之所以没来参加教宗继任典礼,是因为已经不想再出席这些场合了。老国王现在特别喜欢做手工和种地,给玫晏做了个婴儿床,我随手把脱下的外套扔在上面,婴儿床就塌了。”
艾琪露道:“他早就想过上这样的日子了。”
玫逸道:“是啊。什么时候魔兽能够彻底消除,我也不想再当什么国王了,心太累了。真不知道以前精灵王国的国王是怎么经受这种折磨的。”
艾琪露道:“无数顶尖的灵术师死于王国持续近百年的内乱,才让我们对魔兽节节败退。从奥芬王开始,我们对魔兽就已经没有优势了。我父亲执政时,王国失去了主动进攻北地的能力。本以为艾斯特姐姐会重新撑起王国一片天,谁知道……”
玫逸道:“这些灵术师,没有死在魔兽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实在是太可惜了。艾斯特姐姐的事情……我很难过。但是坦白说,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
就在两人说话时,绮罗等人走了过来,道:“走吧,东西买完了。”
绮罗、瑟琳娜拉着芝诺、琉璃和卡莲在前面走着。
玫逸落在后面,和艾琪露说着话。
艾琪露道:“当时,爸爸和妈妈百般不同意绮罗和你在一起,怕绮罗不仅没法帮助你,还会拖你后腿,这件事他们显然做错了。我也看出来了,绮罗绝对不简单。”
玫逸笑道:“我倒时觉得绮罗还是蛮单纯的。只是,在这种家庭,她想的、做的和承受的,必须比在普通的富贵之家多得多。你不知道,自从上了神殿的行刑台之后,她得了很长时间的被害妄想症,见到精灵就浑身忍不住发抖。”
艾琪露默然道:“我能理解。”
几人默默地沿着真灵大道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来到了玫洛薇在王宫附近的别苑,这才挥手道别。
走进别苑后,绮罗对卡莉欧碧说:“这座城堡就是玫洛薇在真灵的别苑。卡莲,你随便挑个房间休息吧。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拜会很多人呢。”
卡莲点了点头。
绮罗反复说玫逸并没有受伤,花火才放下心来。她见绮罗在看自己,又觉得有些心虚。自己这么做无疑是在告诉绮罗,她心里还爱着玫逸。
绮罗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
就在玫逸一手抱着玫抒,一手抱着洛川,在那里和洛美夫妇说话时,艾尔莎王太后突然说:“对了,洛美,舞台上一直是罗根扮演玫逸,若是你和玫逸一起演戏,会怎么样呢?我真想知道。”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洛美的粉丝,一听艾尔莎王太后这么说,纷纷起哄起来,让洛美和玫逸演一段。
洛美大大落落地一拉裙角,表示自己没问题。
换作平时的玫逸,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可是今天的玫逸稍微多喝了点,头有些晕乎乎的,又见到这么多朋友和亲人,心里高兴,就放下了两孩子,豪气万丈道:“演就演!其实,我是个被国王这份职业给耽误了的演员,让你们好好看看,我和洛美怎么互飙演技!”
大臣们也很少见到玫逸这么开心的样子,一个个跟着起起哄来:“别光说啊,好好演给我们看看。”
玫逸一挥手,道:“艺术需要精益求精,让我先做下准备。”
他走到罗根面前,道:“罗根先生,你演我有什么诀窍吗?快点告诉我吧。”
罗根一脸黑线:“玫逸国王,你无论怎么演都不会有人说不像,毕竟你是在做自己,而不是像我那样在演戏。”
玫逸一拍脑袋,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道:“咳,我都忘了。”
他回过身对洛美说:“洛美小姐,请你选择一个片段吧。不过可不要那种特别尴尬的,不然我可就要罢演了。”
洛美故意道:“什么叫作特别尴尬的?”
玫逸有些晕乎,想了好一会儿就说:“就是那种煽情的。比如《如您所愿,领主大人》里我不眠不休地去各个领区查看灾情的片段,《四十万朵花》中我说那些自以为是的说辞的片段,还有……还有……你应该知道了吧。”
洛美想了想,道:“我还没有演过流汐王后呢,要不……”
玫逸哈哈大笑道:“算了吧,洛美,你太高了,年纪又大了几岁,演不出我家流汐那种小巧玲珑的感觉和浓浓的少女感。其实吧,你还是演娜娜最合适。”
瑟琳娜和洛美同时给了玫逸一个白眼。
洛美笑道:“那也好啊,你选择一个场景吧。”
玫逸想了想,道:“我看看,哪个场景娜娜最丑……不,给我的印象最深……”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玫逸的心里话,笑得简直停不住了。
艾莉希娅夫人看着气急败坏的瑟琳娜,心中突然觉得好温暖。
玫逸和洛美暗暗商量了一会儿,洛美认真地聆听着,突然扑哧笑了,道:“国王,你也太胡闹了,如果娜娜王后生气了,我可不管。”
瑟琳娜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玫逸笑道:“放心吧,她不会和你生气的。我们家娜娜可大度了。”
他朝绮罗和流汐挥了挥手,道:“绮罗,汐汐,你们也过来一下吧,需要群众演员。”
绮罗和流汐一愣,也走了过去。
玫逸把剧本和两人大概说了一遍,两人都会意地点了点头。
来宾越来越疑惑了,玫逸究竟是要演什么?为什么绮罗和流汐也加入了?这四人在一起,应该演的是玫洛薇王宫的故事吧?
玫逸又朝梅子老师挥了挥手:“梅子老师,您也有戏份。”
梅子老师顿时知道玫逸要演什么了,笑咪咪地走上了台。
在场的玫逸的同学也都自发走了过来,一起演这场戏。
王宫里的职员抬来了桌椅,又在一颗树上挂上了黑板。所有人一看,都知道这是教室。
瑟琳娜终于知道几人是要演什么了,脸都憋红了,捏紧了拳头。
梅子老师抱着一叠试卷走进“教室”,将试卷发了下去,冷冰冰地说:“现在进行数学课堂测验,考不好的话,会有相应的惩罚。呃……既然是灵术班的,就罚绕操场跑五十圈吧,帮你们练习练习体能。”
玫逸拿到试卷后,一下子愣住了。一直在偷看玫逸表情的瑟琳娜(洛美饰)转过头去,幸灾乐祸道:“大傻瓜,你缺了一周数学课,课程可是超难的。五十圈,你是跑定了……”
瑟琳娜拿起笔,信心十足地开始答题,结果第一题就难住了。
她挠了挠头,大声道:“两列马车相距100米,在同一条路上相向行驶,速度都是每小时50米。马车A的前端有一只蜜蜂以每小时100米的速度飞向马车B,遇到马车B以后,立即回头已同样的速度飞向马车A,遇到马车A以后,回头飞向马车B,速度始终保持不变,如此下去,直到两列马车相遇时才停止。假设蜜蜂回头转身的时间忽略不计,那么,这只蜜蜂一共飞了多少米的路?”
在场的来宾也都思考起了这道题,有的还拿着树枝在草地上画了起来。
花火忍俊不禁,心道:那次数学测试我考了八十分,已经是数学系第一名了。本以为梅子老师要夸奖我的,谁知道梅子老师叹气道:“这次数学测验,我们数学系的平均分确实最高,比其他几个班高了近二十分。可是,我灵术班的一个人类学生考了一百分。”
也就是那次之后,我经常会找玫逸去问问题。他有多厉害,我早就知道了。
台上,瑟琳娜薅下了好几十根头发,抓狂道:“梅子老师,你这题目有问题啊。马车一个小时才跑50米?蜜蜂一小时只能飞100米?蜜蜂飞得比马车跑得快?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台下,来宾哈哈大笑起来。
艾莉希娅夫人对王太后说:“这句话确实很符合娜娜的性格——较真。”
瑟琳娜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因为,她当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从这也能看出洛美有多可怕,她饰演每一个角色,都肯定会收集海量资料,反复揣摩对方的神态和心思。
就在其他同学还在苦苦思考时,玫逸已经放下了笔,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台下,依文洁琳哭笑不得道:“玫逸还真会偷懒,找了个最好演的片段。罗根先生每次演他都得瘦个好几斤。”
风零挽着依文洁琳的胳膊,微笑道:“姑爷就是聪明。”
台上,瑟琳娜见到玫逸睡着了,冷笑道:“大傻瓜!不学无数就算了,还这么没有毅力,看见不会就直接睡觉了。把会的写出来,多少可以得点分……”
这时候,梅子老师道:“对了,请同学们注意,没算出最终答案的人是不得分的。”
瑟琳娜哑口无言。
第一题,她想了半天也不会做,就跳到了第二题,再一看第二题题目:“88的99次方和99的88次方哪个大?请写出证明过程。”
瑟琳娜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我的天呐,这得算到什么时候啊?”
无奈之下放弃。
第三题是一道图形面积计算题,条件很少,一看就算不出来。很多同学都嘟囔了起来,说这道题目条件不足,肯定是出错了。梅子老师道:“题目不会有错,我都做过,不要交头接耳。”
很快,梅子老师就收卷了,看到同学们都也崩溃了,瑟琳娜心里总算平衡了些。
梅子老师飞快地批改完了收上去的考卷,然后用冰冷的声音说:“读到名字的到楼下列队,绕教学楼后的草原跑五十圈。星辰39分,流汐31分,裴茜37分,芙娅49分,伊芙琳47分,瑟琳娜19分……”
台下,来宾再次爆发出了哄堂大笑。瑟琳娜脸都红得不像样了,心道:梅子老师记性还真是好,居然几年前的分数还记得。
台上,瑟琳娜如同五雷轰顶,她沉住气,听完了名单,发现全班有一大半不及格,玫逸却不在其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她下楼时,专门从玫逸身边经过,惊呼道:“哈?那个人类居然考了100分?”
考试不及格的同学在跑步时,玫逸坐在长椅上边啃面包,便和绮罗说话。绮罗问:“玫逸,他们为什么在这里跑步,是灵术训练吗?”
玫逸:“不是,数学考试没及格,被老师罚跑50圈。”
绮罗:“试卷很难吗?”
玫逸:“简单的很。一共十一道题,就是些最最简单的代数问题、图形计算、排列组合和初级立体几何,压轴题居然是一元三次方程求解。本来我还挺紧张的。不过,好像也有同学才考了十九分,真是人才……”
……
这时,台下的艾莉希娅夫人道:“看了这么多洛美的戏,我也有些演戏的冲动了……哼,我也上去凑凑热闹。”
她径直走了上去,对绮罗说:“这位小姐,我可以和玫逸单独谈一会儿吗?”
绮罗一愣,随即明白了艾莉希娅夫人的意图,微微鞠躬离开。艾莉希娅夫人坐在了玫逸的身边,柔声说:“玫逸,刚才那位人类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她长得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