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柳蓁蓁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子里面投过来的时候,她觉得很刺眼,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茱萸直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怯怯的走了进来。
“夫人你没事吧?”
柳蓁蓁本来是想要摇一下头表达自己没事,但是摇了两下之后,却发现自己差一点就要昏过去,有一点恶心的感觉。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发烧了。
茱萸也过来摸了一下,几乎是瞬间的就把自己的手给弹开了。
“你怎么这样烫?您真的没事吧?”
“我没事,茱萸,你去打听一下秦睿的动静,可能我这两天就要离开了。”
“这么突然的就要离开了吗?”
“秦睿猜出了我的身份正是我意料之外的,所以我现在所有的计划都必须要打乱。茱萸,顺便再打听一下太子那边的动静,如果可以的话……就说我突发急症,然后再传一些太子也克妻的谣言。”
茱萸听着这些话愣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最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太子妃恐怕是要被吓死了。”
“没关系,你就快点去,在我生病的这段期间里,只有太子可以见我。”
“啊?”茱萸不解:“若是可以见到您的话,那岂不是……”
“就是要让他来只有从太子口中传出来的消息才最有说服力!”
茱萸听到了这儿之后便就没有再犹豫,出去办事去了。
三天之后,果然是等到了太子的登门拜访。
这个时候的柳蓁蓁已经准备好了一副病态,头发也重新变成了白色,面色灰黄,嘴唇都干裂的,要起皮和美丽这两个字完全沾不上边儿。
但是太子这个疯子还是伸出了手,轻轻的*着柳蓁蓁的脸。
柳蓁蓁惊悚的发现,秦世越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竟然还带着那么一丝的心疼。
“本宫以为,这世上本没有这么玄乎的事情……但是现在连你都出事了,太子妃也躺在床上,这两日都神情恍惚……难道我们这皇家的男儿注定都无法得到自己最喜欢的人?就连父皇也是,萍妃已经死了那么多年……”
柳蓁蓁可以确定柳芯水的病应该是被吓的,但是看太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是真的相信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摇摇头:“殿下,我这个样子,他是没有办法和您……”
话未说完,秦世越就直接拒绝了:“本宫不在乎!”
柳蓁蓁:“……啊?”
秦世越伸手摸着柳蓁蓁的脸,语气中带着怜爱:“没有关系的,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再也不想失去第二次了,蓁蓁……”
听到最后这两个字,柳蓁蓁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瞪大了眼睛。
太子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不。
应该不会。
或许太子现在也已经模棱了,快要疯了,下意识的将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罢了。
难道他是想要把自己当成柳蓁蓁的替代品?即便是生了病,也要留在东宫之中吗。
看来秦世越对自己的这份感情比秦睿的更有病态。
柳蓁蓁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秦世越,倒退了两步:“殿下请自重。”
这一句话或事实让秦世越清醒了起来。
他猛然的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两口气:“抱歉,是本宫无礼了。”
柳蓁蓁:“我不会对殿下说没关系,但是请殿下以后不要再过来了,咱们两个之间,注定不可能会有什么缘分,殿下还是早日清醒比较好。”
说完了之后,柳蓁蓁就重新躺回了床上,看着是不想再理会的样子。
秦世越这样性子高傲的人,遇到了这样的状况,本来应该是愤怒的,但是他却没有。
“你好好照顾自己,从明天开始来,给你诊治的郎中,希望你一个都不要拒绝。”
说完,秦世越将自己腰上的一个东西扯了下来,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就直接离开了屋子。
柳蓁蓁确定那个人走远了之后从床上起来,走到了桌子旁拿起那个东西。
是一块玉佩,上面刻着“越”字。
这是只有太子才可以拥有的一块玉佩,几乎是太子身份的象征。
秦世越把这个东西留了下来……
柳蓁蓁握着玉佩,忍不住的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太子是真的爱上自己了。
这下子可就麻烦了……
茱萸走了进来说道:“差不多都准备好了,咱们准备什么时候消失?”
“再等两天,我还需要用这个身份观察到一些事情……有关于这个人。”
柳蓁蓁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目光晦暗不明。
有关于皇家三子全部都克妻的传闻也在京城之中传播开来,第一个被可的柳蓁蓁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的人物。
大家可是疯狂的去扒她的各种消息,可是这个人好像就是人间蒸发了,去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踪迹,整个南方全部都没有。
大家把压力全部都抛到了睿王身上,又过了很久之后,秦睿才终于是说出了柳蓁蓁的具体位置——儋州。
在整片大陆最南方的一个小岛上,就是柳蓁蓁的栖息地。
随着这个消息一起跑到南方的,还有柳蓁蓁本人,
她毫无征兆的消失,有毫无征兆的以柳蓁蓁的身份在南方出现。
当京城的这些人真的打探到了她的消息的时候,都认为是她没有死,只是一直以来都太过于低调。
柳蓁蓁一路上生死时速,总算是比这些谣言更快的赶到了南方,被极其自然的“找到”了。
而刘真真,死了。
死在了京城之外,连尸体也没有找到,只有一封遗书,感谢皇恩。
秦世越看着这封在皇家别怨里面找到的信,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出来。
“呵呵……原来是这样……柳蓁蓁,你还真的是挺能玩儿的。竟然连我一开始也被你给骗了。”
他用力的将信撕碎,脸上露出了一丝偏执而疯狂的笑意。
“游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