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个月的孩子倒是有可能有。”吴迪在旁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说道，“不过，看你业务这么精湛，应该没啥时间晚上在家吧？估摸着，可能是隔壁老王的？”
“我就是那隔壁老王。”那个笨贼哭丧着脸说道，“出门办事没克制住，就那啥了，然后现在孩子都有了，偷着做了DNA，是我的啊。”
“我靠！还这么狗血？”肖海很是无语，“你小子行啊。人生赢家啊。”
“嘿嘿，一般一般。”那家伙嘿嘿的笑了笑说道。
“滚蛋！这什么玩意？”吴迪一脚冲着他肩膀踹了过去，直接把他踹到在地，“这就是个下三滥的货色。”
“行了。”肖海拍了拍吴迪的肩膀，“怎么着？怎么处理？”
“我叫同事过来，把他带走好了。”吴迪说道。
“我看你得让你同事看的紧点。”肖海笑了笑，“看这家伙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两把刷子，普通手铐肯定是搞不定的。别看他现在这么脱线，估计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那必须的。”那家伙信誓旦旦的说道，“信不信给我一个手铐，用不了两秒钟我就给你打开？”
“那成，那就给他加点料。”吴迪点了点头手段。
“光加料可不成。”肖海笑了笑，“这种人，身上随便什么地方都能藏点开锁工具。衣服里面藏东西都是小儿科了。你检查一下他头发啦，嘴里啦，菊花啦，肯定能有意外惊喜。”
“不是吧？那么恶心？我可不检查。”吴迪一脸嫌弃的说道。
“呵呵。”肖海笑了笑，“别的地方不说，你看看，他这个发型，不长不短。里面肯定有货。太长了影响工作，而且容易掉头发，干不了精密的活儿，太短了藏不住。这样正好。平时戴个头套，干啥都方便。”
“是不是啊？”吴迪过去用力揪了揪那家伙的头发，弄了一手的头油，很是嫌弃的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咦！！！真恶心。”
“哈哈，估计这头油也是故意留的吧？”肖海说道，“估计平时开锁可以当润滑用。又或者是可以当脱身的手段，打了润滑之后缩骨更容易。”
“行家啊。”那笨贼哭丧着脸，“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肖海摇了摇头，“我就是猜的。一会儿把你交出去的时候，肯定得让你身上啥都没有，赤果果的不说，还得再带你洗个澡刷个牙，灌个肠，反正，细节决定成败。”
“要不要这么狠？”笨贼有些无语又有些崩溃的问道。
肖海耸了耸肩，“没办法，你是高手。”
“大哥大姐们，怎么肯放了小的啊？”笨贼问道。
“先别急。”肖海笑了笑，“上面，通风口，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都已经找人看住那些入口了。”
“我都在里面藏了三天了。”笨贼说道，“就知道你们会埋伏在通风口外面。我就提前进来了，这两天大气都不敢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想要活动一下或者吃点东西都要在白天的时候，因为白天声音嘈杂，可以掩盖住上面的声音。”
“厉害啊。”肖海不由得竖了根大拇指，然后指了指破念，“你比那家伙定力还足。”
“吃喝拉撒？”吴迪这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真恶心。”
“有什么恶心的？人之常情嘛。”肖海笑了笑说道。
“吃喝拉撒是人之常情，但是他是在同一个地方啊，多恶心？守着那些东西，不嫌味儿啊？”说着，吴迪抬头看了一眼那些通风管道，“也就是说，现在这上面有翔？”
“估计是了。”肖海耸了耸肩说道，“是挺恶心。”
“嘿嘿，都是为了工作嘛。”笨贼笑了笑说道。
“再问你。”肖海说道，“你上家是谁？又是怎么知道这个铜牛在这里的？”
“我没上家。”笨贼弱弱的说道。
“那你刚才还说你有门路？说这是别人找你预定的？还说可以帮我们销赃？”肖海瞪着他问道。
“我忽悠你们的。”笨贼说道，“要不然你们怎么能放松警惕？没准你们还要把你们的战利品一起交给我，让我处理呢。哦，当然，你们要是同行的话，但你们不是。”
“合着你上来就骗我们啊？”肖海瞪着他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铜牛的？”
“我不知道啊。”笨贼摇了摇头，“我是白天的时候，听他们讲解。然后再翻查资料。才知道这东西值钱。还有几个比它值钱的，但是太重了我拿不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行。算你狠，算你有脑子。”肖海不由得撇了撇嘴，“行，该问的问完了。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
“别啊，不是说了吗？放了我啊。”笨贼哭丧着脸说道。
“我可从来没有答应你。”肖海摇了摇头，“而且我也不是警察，没这个权利啊。”
“我错了啊，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笨贼继续求饶道。
“你叫什么？”肖海笑着问道。
“燕三。”燕三点了点头说道。
“哎呦，真名还是绰号啊？这要是真名，不当贼还真的可惜了。”肖海笑着说道。
“真名。”燕三讪讪的说道，“要么我能当贼呢。还是有名号的神偷。”
“你得了吧你。”肖海说道，“就你？还有名号？咱别再吹了行吗？已经吹了多少了？”
燕三听肖海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啥，只能撇了撇嘴。
“行了，至于能不能让你有立功的机会，我会考虑。但是，现在你该去里面待着，那还是得进去。”肖海笑了笑，“就是这么冷的天，你要赤果果实在是有些冷了。别怕，我找人给你买两条毯子送进去，保证暖和。”
“不进去不行吗？我这顶多算未遂啊，我可是啥也没干呢。”燕三急着问道。
“这个真不行。”肖海笑了笑，便让吴迪招呼着叫人去了，“不过你也说了，你这是未遂，估计也判不了多久，何必这么担心呢？是吧？”
“还以为是条大鱼，结果却是个笨贼。”吴迪撇了撇嘴说道。
“倒也不算是个完全的笨贼。就是计划完美行动不及格罢了。”肖海说道，“不过，他也算是帮我测试了我这一整套安保系统的漏洞。”
燕三被人带离了会展中心，直接拉回了分局找了地方先羁押起来。根据肖海的吩咐，给他把衣服全都去除，头发剃光，刷了牙洗了澡灌了肠，最后，买了两床毯子给他保暖。这几天，他就只能在这里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