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那人犹豫了一下，“但是，我说了之后，你千万别叫警察，也千万别这时候让他们知道。”
“可以。”肖海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只要你说实话，说的越详细，你得到的就会越多。”
“这幅画，是小侯爷的。”那人说道。
肖海皱了皱眉头，“侯琛？”
“对，你认识小侯爷？”
“不认识，你接着说，这画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事情是这样的。”那人顿了顿，“能不能抽根烟？”
“抽啊，想抽就抽呗，咱们就是聊天，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肖海顺手把自己的烟也掏了出来，“你要是没带，也不嫌弃的话，抽这个。够劲儿。”
那人看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抽自己的吧。”
“怎么？嫌弃？”
“不敢不敢，怎么敢呢？就是你那个劲儿太大了，抽不惯，抽不惯。”说着，他自己摸出烟点上之后又给肖海让了让。
肖海摆了摆手，“甭管我，你烟也抽了，话该说了吧？再磨叽，信不信我这就把你交出去？”
“别别别，我说我说。”他深吸了一口烟，这才说道，“其实吧，我就是小侯爷手底下一个办事的喽啰，这幅画，是他坑来的。说是要送礼用。我因为办事不利，被他教训了一顿，就想着坑他一笔，把这画拿走，卖些钱，然后到个他找不到的地方重新生活。”
“他要送给什么人？”肖海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就听了一句，好像是上面的人，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跟他生意有关系的人。”那人说道。
“都是实话？”肖海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问道。
“我有必要再骗你们吗？”他弱弱的说道。
“不应该啊，能够知道他这些消息，还能顺利偷到他的画，你一定是他比较亲信的人吧？就为了他教训了你一顿，你就放弃这大好前程？”
“我就是一马仔。哪来的什么亲信？小侯爷这人你不知道，在他眼里，没有谁是可以真的当亲信的。我只不过是能够跟他有些接触罢了。但是，真的不像你想的那么风光。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高抬贵手，就放了我吧。画就给你们了，让我走，我不能继续在这里了。要是被他发现，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点意思。”肖海笑了笑，“画，我们先收着，不过，你还不能走。”
“为什么？”那人有些急的看向肖海，“你们不能这样！言而无信！”
肖海摇了摇头，“你别急。现在对你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等天黑，给你找个住处先待下，你觉得，侯琛发现自己画不见了，再怀疑到你头上要多久？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满世界在找你了吧？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到这家店。”
“那，我。”那人是真的没了主意，“我可什么都说了，你们可不能把我交给他！”
“你怎么这么还怕呢？”肖海笑了笑，“我听说，侯琛做的可都是正经生意，不能把你怎么样吧？”
“你不知道，他明面上是做正经生意，但是，这些生意确实他用了很多手段才站住脚的。他手底下有个专门帮他处理这些事情的人。”
肖海玩味的笑了笑，“程潇？”
“你知道？”
“略有耳闻。”肖海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们肯定不知道你在这里。找到这儿肯定也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毕竟你拿了画，总是要销赃吧。来的话，也就是碰碰运气。所以，只要我们不说，他们是找不到你的。”
“那你要我做什么？”那人平静了一下，抬头看向肖海问道。
“我还不没想好。”肖海耸了耸肩，“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那人很是不解，“什么意思？”
肖海笑了笑，“没什么，不过，这里好像有贵客要到了。”
“贵客？”不仅仅是那个家伙，秦英子和韩菲儿都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通报了一下，“小姐，外面有人找。”
“什么人？”
“不认识，但是好像面色不善。”
“呵呵，来的还真快。”肖海笑道，“行了，告诉他，你们老板马上去。”
进来通报的人看向韩菲儿，用眼神向她询问着。
“去吧。”韩菲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肖海，“你觉得，回事姓侯的人？”
“八九不离十吧，来这里找你的，要么是买卖古玩的，要么就是你的熟人，这明显都不是，那可不就是冲着他来的吗？”
“那我该怎么做？”韩菲儿现在是有些犹豫，干嘛刚才听了肖海的话？直接让那人走了不久得了？
“反正你就是没见过他，要死这一点，别的都无所谓。让你手底下那几个人最严实点。”肖海说道，“先看看他们怎么说，对了，伙计，你叫啥？”
“啊？我？”那人迷迷瞪瞪的抬头问道。
“不是你是谁？”
“张可。”
“行了，知道了，你就安危待着，我说你没事，你就一定没事。”
说着，肖海便和韩菲儿一起走了出去，外面是两个表情严肃的家伙，韩菲儿迎了过去，“二位，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人见过吗？”其中一人拿着一张照片，向韩菲儿问道。
照片上的，正是张可，韩菲儿看了一眼，便不由得有些紧张，倒不是她害怕，这人在明目张胆撒谎的时候，总会有些紧张，这也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但是肖海在旁边拉了拉她，她才稍微恢复了一些，赶忙摇了摇头，“不认识。”
“今天没来过？”对方再次追问道。
“没有。”这下韩菲儿镇定了不少，“反正今天没来过，我今天一天都在店里。以前的话我不记得了。”
“那这幅画你见过没？”对方又拿出一张照片，正是那张小景山水。
“这画是刘松年的手法？可惜是照片，看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