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填好表格，把它还了回去，很是好奇的向灵儿小声问道，“蜀山造册，和我们这些到您这里来的，有什么区别吗？怎么他见了你，像是老鼠见了猫？”
“我不知道。”灵儿也是很有些迷茫的说道。
“蜀山造册，当然是大大的不同。”老李一面检查着肖海填写的表格，一边说道，“那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比拟的。”
“老头儿，那你就说说呗。”肖海也不客气，向老李问道。
“这个，还是以后等你慢慢发现吧。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老李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道。
“怎么都搞得神神秘秘的。”肖海耸了耸肩，“为什么你们造册不用电脑？难道不需要联网吗？登记表放在你这里丢了怎么办？”
“自然是要联网的。”老李把表格放回档案袋，“我这里只是登记处，回头，会有人来我这里把档案提走，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不过，你的基本信息都会通过那台机器直接录入，也会实时上传。”
老李指的是旁边一个烟盒大小的东西，这可能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一个现代感的东西了。更像是快递员录入单号的设备。他要是不说，肖海还只当做是一个普通的盒子。
“那为啥你们不在一起办公？还要这么麻烦？”肖海很是无语的说道，“看来，人浮于事这种事情，哪里都有。”
“你错了。”老李摇了摇头，“我这里这台机器，只有录入的权限，无法更改调阅。登记造册之后的档案要统一收归国家管理。所以，跟我们是分开的。有专门的人来负责这些事情。而国家要想征用武林里的人，也会从他们那边直接调取资料。我们是无权接触的。”
“原来如此。”肖海点了点头，“但那也不至于把你扔在废品收购站吧？”
“没办法。”老李一边用那台设备帮肖海录入信息制作证件，一边说道，“我也得养家糊口。在这样的地方，有没有多少津贴，只能跟那家伙想办法一起赚点外快了。行了，请缴纳一千块造册费。”
“这么贵？”肖海忍不住吐槽道，“你该不是坑我吧？”
“她在这里，我哪里敢坑你？”老李很是无奈，“原本这造册费用要三千块。我只是收你个成本，你知道这张身份卡的成本是多少吗？它可是比身份证好多了。你信不信，连子弹都打不穿？我每办理一个，就可以收两千的服务费作为自己的补贴，剩下的一千，就是成本，回头要上交的。她在这里，我自己的服务费都没敢要。”
“真有这么神奇？”说着，肖海便随手拿了一张空白的，想用刀子捅一捅试试。
“可使不得。真的贵着呢。”老李赶忙把那张空白卡片抢了回去。
“你不是说子弹也打不坏吗？”肖海撇了撇嘴说道。
“那也不能乱试。”老李瞪了他一眼说道。
“合着你这里收费标准这么高啊？一个你就净赚两千，那要是一天能有七八个来的，你不早就发家致富了？”肖海说着拿起自己的新身份卡，正反两面看了看，这跟灵儿那张长得好像不太一样。灵儿的那张，在上面四周是金边，但是自己这张，却是蓝色的。除此以外，其他的倒也差不多。
“哪有那么容易？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半年都没人来了，以前好歹一个月怎么也来一两个。现在这半年，就你一个，我还没要钱。不开外面那废品收购站，我可怎么活？”
“算了。”肖海有些不忍心，“该多少是多少，我还是给你吧。”
看着老李说的可怜兮兮，肖海也真不好意思赚他这个便宜。
“你甭跟他客气。”外面躺椅上的那个家伙悠悠的来了一句，“你知道这废品收购站一天能赚多少？这可比他登记个资料赚的多多了。不多说，一天进账纯利七八百是有了，一个月除了我的八千工资，这老家伙自己能赚两万多。”
“不是吧？”肖海说着，便要把自己那两千块给收回来。
老李也是变了一张嘴脸，笑着捏住了那些钱，“既然都拿出来了，就别放回去了。”
肖海很无奈，还是把钱给了老李。有了这眼前的一幕，他对武林的神秘感顿时烟消云散，这都是那跟哪儿啊。分明就是市井大叔。
“不过话说回来。”老李说道，“你们云灵派里面就没人跟你们说吗？怎么来这里登记，要准备什么资料。怎么会搞得这么稀里糊涂的？你们东都市分舵现在管理这么混乱吗？你们坛主就这么让你当了右执事？他怎么不给你写介绍信？就让你这么空手来？而且你现在这级别，根本没有摸到武林的门槛，怎么会让你来登记造册？”
“没有。”肖海摇了摇头，“不是他们让我来登记的，是我自己来的。或者是说，是一个警察让我来的。她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难怪。”老李点了点头，“但是你来这里，怎么也得跟你们坛主说一下吧？”
“我们，坛主不见了。”肖海如实的说道。
“不见了？什么意思？”
“总之就是不见了。”肖海说道，“最近都没有见到他。”
“估计是又出去旅游了吧？你们这些大门派啊，就是喜欢这样，这才是一个坛主，要是那些总部的长老掌门什么的，那还了得。不像我啊，就只能守着这么一个废品收购站。”
“得了吧你，有哭穷。”外面那位又拆台道，“是谁过年那会儿刚去了新马泰？”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李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就当是去旅游了吧。”肖海笑了笑，并没有打算把云灵派的遭遇告诉他。毕竟，一个外人而已。
“行了，手续都办完了。”老李把所有资料录入了那台设备，然后向肖海说道，“你那张身份卡已经激活了。你现在就是武林的一员了。这边有客服电话，有什么事可以咨询。”
“还有客服？”肖海有些吃惊，“就这样经费，还能请的起客服？”
“客服就是我，我就是客服。”老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灵儿的面子上，估计，他早就要往外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