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颜摊手,无辜道:“她说让给我的,自然是关我的事啦。”
小演员不屑地看向她,笑了。杨颜略一沉吟,觉得她长得还不错,难不得江宿喜欢她。
“晚晚姐学历那么好,怎么会和你一般见识呢。”
杨颜眨眼,再眨眼,好奇的问道:“你不看电视的吗?我、是、杨、颜、啊!还有,请问你是什么做什么工作的?”江宿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劲去找酒女吧。
小演员停止了腰背道:“演员,《废柴小姐要上天》看过吗?里面的南宫樱雪就是我。”她好像一头高傲的公鸡在秀着自己的鸡冠。
然而,杨颜表示,这剧,她还真看过。
没办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作者告诉她,不看够百本玛丽苏小说就威胁要发微博曝光她的丑照。
《废柴小姐要上天》这种玛丽苏之首的小说她自然看过,而且还看的津津有味。
“是么?那可真好,不过据我所知,这剧早就被下架了,现在早就搜不到呢。建议你去看陆媛媛和黎瑾的《风不度》,对你演戏有帮助的,更何况黎瑾现在又接了《一蓑烟雨任平生》。”
小演员斜着眼睛十分纳罕的看着她,疑惑道:“什么烟雨、平生?那是什么破剧?”
“啪”江晚忍无可忍地捂住脸,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她道:“你、滚、出、去!”
陆媛媛没崩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杨颜紧接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晚你哥哥眼光可真是太好了!这么个奇葩那里找来的?方嘉方嘉,快发微博!简直就是圈黑粉的实体!”
小演员在听不明白就算乖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包厢,没看清路和刚刚回来身上还挂着彩的江宿装了个满怀,后者道:“怎么了?”
“……没什么。”飞快地跑了。
江宿在保镖身上抽了张手帕,擦手,这才进去,问江晚:“那个谁——她怎么了?”
江晚:“你居然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江宿好笑地道:“为什么要记住?”
江晚心道你这口味今天可算是毁了你一生的形象了,抹了把脸,江晚表示不太想说话。
江宿:“到底怎么了?”
杨颜道:“江总,我真的超级佩服你,真的。”
江宿:“?”
顾初:“佩服!”说着,他双手抱拳,冲江宿做了一揖,又说:“不知道江总处理的怎么样了?”
江宿脸色瞬间黑的像锅底一样,本来没什么事的,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人冲出来砸场子,那6号包厢的人就是个房地产暴发户估计是强拆遭报复了,只怕他在混乱之间被人拍到,那就不好了。
而顾初则告诉杨颜,那些人都是他找的,暴发户也是农村出身,知道怎么对付农村人,他之所以毫无顾忌的强拆,是因为他二叔在背后撑着,二叔就是个做事做事不择手段的小人。
“还好——江晚,这都几点了,跟我滚回家!”
这是要走了?杨颜和顾初也站起来道:“那好,我们也先走了。”
江宿又道:“撤资是一定得了。”
杨颜脚步一顿,想说你撤啊,然而顾初却先她一步道:“好啊,我代表杨颜感谢江总——以及,投资商的头衔将由我顾氏集团顶替。”
“我投了。”
顾初温柔地笑了出来:“江总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啊——”
江宿冷笑着道:“好啊。”
此时晚上一点,顾初他们出来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杨颜还在想要不要明天请假得了,但是一想,还是算了。
第一天导演给她打电话,一口一个炸弹:“杨颜!!!华瑞解约了!!!”
杨颜把燕麦倒进碗里,说:“哦。”
“顾氏投了投了!!”
杨颜叼着勺子开电视:“嗯,挺好。”
导演说:“待会我们就发微博,顺便在上上节奏,以及今天你不用来了,黎瑾那小子好像真的被《一蓑烟雨任平生》给选中了。”
杨颜点头,没觉得惊讶,黎瑾本来就适合这个节奏,被选中是意料之中的
是。
“导演啊——跟你说个事,待会发微博,你给我加一句话,就说‘因蝶恋花编剧身体不适,我们将邀请著名网络作者陈七作为编剧指导蝶恋花的拍摄’嗯,就这样。”
“陈七那边我去说,你们别忘了@她以及《一蓑烟雨任平生》官房,争取最短时间让陈七那个女人转发。”
“懂?”
导演:“——陈七??!!是那个陈七!!!”就是那个江俞亲自出马都搞不定的作者,那个老爸是作协会长的陈七?
——她不是个残疾人嘛。
他一问,杨颜就明白了,她无奈地说:“就是那个陈七……原来那个叫什么‘笔下阳,的,你看看是炒是留。”
记得她刚开始就说过要把剧本改的面目全非,现在,应该算成功了吧?
杨颜握住手机笑了。
许扇在外拍戏也快回来了,她的意思是叫许扇回来然后推荐她去演王弗,陆媛媛和黎瑾cp的热度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现在就靠《蝶恋花》维持着,至于她嘛,她可不想去演苏轼的母亲。
当然妻子更不行。
《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历史顾问,是她的研究生导师,她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多学些东西,顺便把论文的课题敲定了。
杨颜啧啧嘴,觉得人生就差一个顾初就算圆满了,
一天假期,杨颜窝在家里仿佛要立地成佛,太后娘娘一屁股坐在杨颜键盘上圆圆的眼珠看着她。
杨颜扯它的胡须,说:“想你爹啦?”
太后娘娘傲娇地“喵”了一声。
杨颜对着它说:“你看看你爸爸,多久了都不来看你,你看看你那几个皇子都有世子了。”说着,猫屋里传出此起彼伏地喵喵声。
杨颜是个狠人,养了十二只猫,专门给它们腾出了一间巨大的屋子让他们玩耍。
几个小猫登登地跑了出来,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上她的桌子,杨颜对着镜头咔嚓一声,定格。
杨颜不是没想过把这些猫送走,但一想到太后以后要一猫独自生存,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家里有她一只单身猫就行了,杨颜目光放空并心存遗憾的想。
没等她遗憾完,许扇便打来了电话,她倒是很久没有联系她了。
许扇:“杨大脸我告诉你啊!梁导找我了哈哈哈哈哈哈!!!从此我许扇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许扇天生大嗓门儿,震得杨颜皱着眉把手机听筒拿远了些,许扇口中的导演就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总导演,业界有名的冷面铁心,能让他屈尊下来找人的确不容易。
杨颜还不想告诉许扇她差点成了许扇婆婆——王弗没得跑的。于是道:“恭喜啊。”
许扇:“他让我过几天去试镜——我有点没底,杨大脸,你说我行吗?”
杨颜把太后娘娘放在地上,胖猫一蹬腿儿,跑了。杨颜笑道:“成啊。为什么不行?我听说苏轼定了黎瑾,你们不是合作过?”
许扇小声问道:“陆媛媛呢?”
杨颜:“我现在拍的这部过后,他们的热度也就淡了,你怕什么。”心不在焉地,许扇这人就是太过畏首畏尾,性子有些软,怕得罪人。
许扇哑然道:“什么剧啊?你新接的?”
杨颜无语半晌,许扇在山西某地取景,信号不稳,而且她的戏是个大制作,上上下下得罪不起,剧组严苛的很,就算有信号可能也没法刷微博。
杨颜道:“嗯。”
许扇啧了声,对她的敷衍十分不满她突然灵光一闪,贼兮兮地道:“大脸啊,和你家顾初怎么样了?”
你家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真是哪壶不来提那壶。
杨颜:“呵。”许扇在那头疯狂大笑,电话传来忙音,居然就这么挂断了。
不久,方嘉火急火燎地来了,她像是跑来的,一进门便冲到杨颜面前,端起她面前的柠檬水一口喝了个底朝天,气喘吁吁道:“官宣一波了,你上下微博,转发。”
这有什么急的?杨颜想,一边登微博便顺口问道:“又不是大事,你跑这么急干什么?”
空调温度又被方嘉调低了些,说“你不知道,外面温度快四十了,你方大爷都要融化了。”
杨颜转发完,@了陈七,走到窗边看了看。
她出神地想着,顾初高中时便极其怕热,在外面待两三个小时皮肤都会被晒得脱一层皮,现在还要穿着正装应酬,想想就有点心疼啊。
可惜她不能随意出现在公共场合,杨颜沉吟着,要不,叫方嘉过去一趟?
方嘉:“——不我拒绝!”她知道杨颜在想些什么!
杨颜眨巴眨巴眼睛,道:“为什么?”
你说呢!你们这么关心对方为什么不去结婚啊!
方嘉拉过杨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啊就是太单纯——哦不对,是直,我说你脑子里除了唐宋元明清还有点别的东西嘛?”
杨颜笑嘻嘻地怼回去:“还有三国两晋南北朝啊。”她都怕说别的方嘉都听不懂。
方嘉咬牙切齿地道:“你闭嘴——全世界都知道那个顾初心思不纯,就你还傻乎乎的靠上去!”
杨颜:“……”其实方嘉并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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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
顾初那人对熟人谁都一样——只不过目前在方嘉眼里,他只认识“杨颜”而已。
她还记得高中时候开运动会,班上有个女生跑八百的时候撑不住了,是他扶了那女生一把。
然后还带着那女生把最后二百米跑完了。
殊不知,他一会还有个一千三的长跑。
那时候班上都谣传顾初和那女孩有什么,顾初倒是反驳过几次,后来那女孩和高一的一个学弟好上了,渐渐的,人们就忘了。
诸如此类,杨颜懒得列举,顾初性子善,谁都帮着让着,要是方嘉说的这样,顾初已经有一个班的后宫了。
“他那人就那样,熟了的都是亲人——当然熟不熟都是命——”
嗯,挺难相处的。
方嘉:“孺子不可教也!”
杨颜面无表情地指着她道:“朽木不可雕也!”
杨某人不知悔改,而且还不听劝说,方嘉觉得自己这经纪人没法干了,自己的这棵摇钱树大了,不服管了。
方嘉并不是觉得顾初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他未免太关注杨颜了,例如昨晚,方嘉家境不错,平时和那些人接触蛮多,知道江晚的性子,她不可能让自己的未婚夫去看别的女人,自然就不可能主动联系顾初他杨颜在哪,顾初定时撒谎了。本着女人的第六感,方嘉总觉得那男人心思重,而杨颜是个十分理性的人,他们两个无论怎么看都不合适。
方嘉锲而不舍的道:“你想想,一个男人,注意一个优秀的男人刚刚回国便三天两头来找你,这正常吗?不,说句难听的,顾家怎么可能同意自家接班人总和一个戏子来往?顾家封杀你还不跟闹着玩似的?”
杨颜:“md,你做什么那么大恶意啊?”
再次受到打击的杨颜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家里缺钱她是脑残了才会不好好学习跑去演戏啊。她挥挥手,示意方嘉可以跪安了。
方嘉冲她比了比中指,飞快的走了。
c市大厦,顶层会议室。
顾初略显清冷的声音通过无线麦传道每一个角落,他道:“我并不认为这项决策有什么不对,且不说顾氏错过多少进军影视的机会,白白给江俞集团送了多少利润,便先看看你们这几年的报表,资金呢?都哪去了?金融,电子,房地产,还有呢?除了这些老牌经营到底还有什么?”
“倒不如开发一块大型游戏来的快!求稳我没意见,但是如果有人,本着给自己攒养老金的‘稳’下去,就不要坐在这里了。”说完,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扫过在座的年过半百的老头门。
真是迂腐。他嘲讽地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钢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