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和副队长的电话，由理动手打开了楚凉生的空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这个前辈居然把灰光日常都写成了迷一样的段子，还在下面和杨流还有几个他不怎么熟悉的账号一起233333。
他是没有刷空间的习惯，比起在说说范围内的小打小闹，他更钟情于去微博上面搞大事情——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看着别人搞。
最近的一个信息，里面说的是杨流今天晚上做了一锅酸菜鱼，他家没人吃，最后剩下来准备改日出去喂猫。
“你不如给我邮寄过来，我给你出运费。”那是唐清给的回复：“小爷我已经几年没吃你的鱼了——希望这次的没刺。”
杨流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傻，寄过去早发臭了。”
楚凉生给出来的对策言简意赅：“空运。”
别是疯了吧，空运一锅鱼？你多想吃啊，由理在心里吐槽。杨流的饭确实不错，但也没有这么夸张吧，还是说这九天的唐清队长真的就是人傻钱多，靠空运散钱？
正说着呢，楚凉生那边突然就消息一闪，由理定神一看，那是一张照片——空运的货单。
下面他艾特了唐清：“私聊我谢谢。”
唐清：黑人问号。jpg少爷我没钱！
杨流：这还不简单，那就肉偿。
唐清：宋临之！！！
这三个感叹号下面还贴了一张用动物大喊图像P的“宋临之！”的表情包。
由理马上扔了手机，扑倒被子里面笑去了。
“傻笑什么啊。”
就在这个当儿里面，本来在那边洗澡的一轮现在洗完出来了。他揉着自个儿的头发，迷迷糊糊的问抱着被子在床上乱滚的由理：“每次见你都觉得你乐呵的像是智障儿童。”
“只是看了笑话而已。”由理擦擦自己笑出来的眼泪，给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智力好的很。”
“哦是么。”一轮撇撇嘴，他也不想和自己这笑点低成负数的朋友扯什么。他话锋一转：“你现在要洗澡么？”
“唔，太困了啊。”由理现在衣服差不多都脱了，他缩在被子中间，哼唧着：“要不今个就——就不洗了吧？”
“你今个出门了吧？脏死了——”一轮嫌弃极了：“去洗。”
由理意见很大：“那你一开始问我干嘛啊——”
但是他意见是意见，现在去洗个澡倒也是无可厚非，他索性鼓着一把劲从床上滚起来，扭着晃悠到卫生间旁边，把一轮本来打开的灯咔的一下关上，下一秒就一头撞上卫生间的门。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一轮无语：“你要是这么困的话，就去睡觉也没问题啊。反正我们又不是一个床，你把自己那里弄脏再自己收拾，我就是提醒一句。干嘛用那种几乎自残的形式——”
“呐，我说哟，一轮——”由理脑袋依然顶着玻璃门，缓缓开口：“我们好久都没有好好聊天了吧？”
叫的是一轮，可是由理心里想着的却是八分寒夜。
最近总不见他——没有和雾雨二少讨论，也依然没有给一轮说出他身体里还有一个灵魂的事情，可是由理总是觉得身边少了个人。
虽然八方寒夜基本上也不怎么主动出来，但那样盛气凌人，横行霸道的八方寒夜，似乎随着一轮的改变，而弱气了不少——说是虚弱了不少，估计都不为过吧。
现在的一轮，说句老实的，其实连由理都不怎么想和他说话——糟糕的聊天方式，尴尬的措辞，不说那么多的细节，连整体都崩坏的惨不忍睹。
这真的是之前的自己么？由理有的时间都想这样质疑。
那么现在——他脑袋抵着毛玻璃，被那样的装饰膈着，他反而觉得自己现在更加清醒。现在，要试着把八分寒夜叫出来么？
“不要紧吧？磕傻了？”
不知道是不是见到由理半天没有动静，一轮跑过去，伸着胳膊准备去拉他：“我只是想让你洗个澡——”
“不不不，我其实挺好的。”由理连忙直起身子，他挥了挥手避开一轮的手，先前考虑的那些事情，在一轮这样的关心下消失了多半，剩下来的，都是在感叹连关心都这么蹩脚，自己也真是对不起他。
两个人之间出现短暂的沉默。一轮呃了一声，尴尬的收回手，把话题撤回去：“那你还洗澡么？”
“你是开了家澡堂子么——”由理哭笑不得：“执着什么洗澡啊，走走走，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