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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下葬后,我的坟墓有专门的人员料理。
还有段叙经常来看我。
此时,他就站在坟墓前。
如今的他身姿挺拔,也成了这个城市站得住脚跟说得上话的投资新贵。
他用毛巾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不由得笑了笑,笑得苦涩难看:“我知道你结婚了。”
“我调查了你发生的一切,是我不好,没来得及回到你身边。”
在巷子里,我们拉钩上吊承诺彼此要回到彼此身边。
小时候的戏言,他也没有失信。
去了叶家,我过得很不好,饿到分不清是胃疼还是肚子饿,我和妈妈说饿,妈妈让我寄人篱下不要那么贪吃。
夜里我只能蜷缩勒着胃就不会饿了。
叶欢心脏病后,我献血的次数多了营养跟不上。
胃病疼得难受我也只当是营养不良。
想不到是得了胃癌。
段叙知道我是因为胃癌死亡,他给我买了很多小时候我爱吃的东西。
许江树匆匆赶来,坟墓上贴着我的黑白照片,看见黑白照片的时候他的双腿发软跪在了地上。
他捂着嘴咬着唇不敢哭出声音。
妈妈小跑赶上来,她看见了段叙。
段叙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们:“你就是许江树?”
许江树点头:“我是她的丈夫。”
段叙一拳头砸在了许江树的脸上:“你是她丈夫。”
“那你知不知道她死了?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她得了胃癌你知道吗?”
许江树没有还手就是愣在原地,木讷地抬头看着他:“你说……她得了胃癌?”
死前,我写过无数篇日记,每一页日记都记着我悲痛的心情,每一天我都被叶欢的心脏病折磨,我后悔推了她。
我清楚地记得我当时只是碰了她的脚绝对没有推倒她,可是她咬死了是我推的。
我只是想要拿回爸爸的照片。
死对于我来说不再痛苦是解脱。
段叙将我的病历甩在他脸上:“她的遗体里没有心脏。”
“她的心脏被移植到了别人身上,叶欢身上安的心脏是她的!”
段叙怒吼着。
妈妈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许江树慌乱地跑去医院要到了我的完整病历,他的手在不停颤抖,手里的纸张似乎下一秒就要掉落了。
他不停地打颤:“她得了胃癌。”
医生简单地说了我生前的状况:“病人生前献血,不按时吃饭,这都加速了她的病情。”
“你们是家属吗?”
“她病的时候我也没看有人陪她来过啊。”
“病人还是挺可怜的。”
我的妈妈我的丈夫都没有时间陪我,我也不敢打扰他们陪在叶欢身边。
许江树怔怔地看着我的死亡日期,还有我生前打给他的最后一通电话,还有叶欢动手术的日期,都在同一天。
他掩面哭泣:“我真该死。”
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他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