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陡然变得凝滞,众人都纷纷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
彼此都生恐招惹肖婷雨的怒火,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其中最得意的当属孟夫人,她到是不惧,目光扫了眼宁洛。
那目光仿佛在说,老妇人向着他,你又能如何?
“不敢,若是妈根本不在意名声,那我又能说什么。”
“不过再此之前,我想请妈发一句话,让那些被孟夫人欺辱之人都可以在您面前说上两句话。”
“有你来给他们做主,同时您也能看清楚,到底孟夫人背着你做了多少坏事,又将你的名声玷污了多少。”
宁洛先是拱手低头,表示对肖婷雨的服软,但是说出的话语却是硬钢。
这话一说,孟夫人慌了,直接就说道:“别听他的,这废物是在诽谤我!”
本来肖婷雨因为对宁洛的不屑和愤恨,是要力挺孟夫人到底的。
哪怕孟夫人的确对她名声有损极大,她也会暂时保住孟夫人,然后暗地里调查。
但孟夫人此时开口,却让肖婷雨眯起了眼睛。
这等于是教她做事,也是她的忌讳之一。
“老生只有定夺。”
“小绿,你去外面发个话,就说若是谁被孟夫人欺负了,可以老生这里说清楚,我给他们做主。”
“但是,谁若是敢胡说八道,没有证据诽谤他人,哼哼,老生让他们不死也掉条命!”
肖婷雨对贴身丫鬟说道。
“是!”小绿赶紧点头领命,大步走了出去。
宁洛心里瞬间松了口气,只要肖婷雨开口,这消息传递出去。
那么众人都会认为是孟夫人失了势,再加上外面沈铁一番造势,很多被孟夫人欺辱的人都会来告状。
或许有人会说,宁洛上次不是带了很多沈家年轻人告状吗?
其实他们反而不算苦主,顶多是被孟夫人假公济私过多折辱,还在职权范围之内。
这里面涉及到一个自由裁量权,孟夫人两口子掌管沈家刑罚。
同样一件事,既可以轻罚也可以重罚,完全在于孟夫人自身的想法。
想用那些人扳倒孟夫人却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刚才这对老夫妻的事情,这种事情才能绊倒孟夫人。
宁洛已经胸有成竹,不由抬头看了眼孟夫人,只见对方脸色苍白,神情有些迷惘和慌张。
显然她也想到了,或者一知半解。
但她肯定明白,此时的她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孟夫人也正好看到了宁洛的目光,本能的露出凶狠的表情,神情狰狞。
但宁洛却是不屑的对她微微一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跟他嚣张。
简直是不知死活,就像败犬最后的龇牙咧嘴罢了。
不一会的功夫,肖婷雨的几个闺蜜、朋友也赶了过来。
毕竟小绿在外放话,她们也自然听到了消息。
“怎么闹成这样?”
“肯定是那废物诋毁孟夫人。”
“哼哼,这废物不安好心,竟然敢得罪孟夫人,这是在得罪老妇人您啊。”
一些人有来就站队孟夫人,指着宁洛神情不屑,话语讥讽。
她们是本能行为,在肖婷雨面前折辱宁洛都形成了一种习惯。
这也是跟肖婷雨的日常“培养”有绝对关系,毕竟只有样的人才能对她的胃口,成为她“身边人”。
到是赵夫人,马夫人,以及嫣然妇人,贞妇人等人没有说话。
显然这跟宁洛这几天的攻势有关,这些女人要么被他收买,要么被他威胁,要么就是达成了合作。
虽然不至于说铁了心的站队于他,但是在一些小事上不出声,保持中立,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啧啧,这废物到是成长了不少啊。”
“这是想剪除老妇人的羽翼吗?我看他所图非小啊!”
就在此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而且这话语很是恶毒,虽是猜测之言,却指向肖婷雨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那就是宁洛想要夺取她在沈家的权限!
而说话的人正是王夫人,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算计的得意。
这番说话,一方面是按照惯例污蔑和打击宁洛,另一方面则是卖一个人情给孟夫人。
毕竟孟夫人可是肖婷雨身前的红人之一,地位仅次于嫣然妇人。
她虽然是嫣然妇人介绍给肖婷雨的人,但到底根底浅薄,虽然现在得宠,但未来谁说的清楚呢?
王夫人这也是在为自己的班底开始谋划。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虽然肖婷雨听了她的话语,脸色刷的一下阴沉,看向宁洛的目光带着警惕和恨意。
但很快她就舒缓了表情,神情满是不屑。
因为她根本就看不起面前的赘婿,现在有人说这个赘婿要抢班夺 权于她。
哪怕有这个可能,以前也被其成功过,她都觉得是对她的侮辱。
“王夫人,不会说话呢,你就少说两句。”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肖婷雨淡漠说道。
这话说的王夫人愣住了,接着赶紧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道:“是是是,是我说错了话。”
“刚才的确说错了话,把这废物当成天才了,哈哈哈。”
“即便给他一百个胆子,一百个智慧,一百个帮手,就他那废物点心,也不是老妇人一根手指头的对手啊。”
她到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哪里不对,立马进行扭转。
这让肖婷雨微微点头,王夫人见她脸色好转,心里也瞬间舒了口气。
她明白了,这肖婷雨对她家赘婿是发自骨子里的轻视。
虽然她觉得这或许会带来恶果,但一想到其实力,心里又觉得理当如此。
在武皇大陆,实力代表着一切。
“冤枉,冤枉,冤枉啊。”
“老妇人,我冤的很啊!”
很快一个瘸了腿的中年人一路喊着冤,从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同时有不可辨驳的证据,我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肖婷雨摆摆手,示意他慢慢说话。
中年人连忙将事情说了一番,哪年哪月哪天,因为何事被孟夫人针对,以及人证何人,都说的清清楚楚。
“至于证据,老妇人你看,我这条腿就是最好的物证啊。”
“它断了,它被孟夫人和她的狗腿子打断的。”
中年人一手气愤的指着腿,一手指着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