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不太确定的话,但是在凌夏耳中自动成了肯定。
她就知道洛镇齐有办法的,他们洛家有权有势,这点小事还不是立马就能解决。
凌夏突然就有了底气,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故意对邢芷道:“你看见没有,有人来保我们了,这下出丑了吧,我看你丢不丢人。”
邢芷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丢不丢人不知道,但你肯定……”
很丢人。
眼看着高扬就要走近,凌夏颇有些趾高气扬的道:“怎么来这么慢,还不赶快把我们放了,我们都在里面待半天了,脏死了。”
高扬听到话扫了她一眼,直接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转脸他看向邢芷,语气变得熟稔了许多,“好久不见啊,邢芷。”
凌夏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这高扬不是来找他们的?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才是你要帮的人。”
凌夏不死心,再次开口道。
高扬微微皱了下眉头,“我眼不瞎。”
这意思就是在说,你长成这样,跟邢芷相比,哪有一点点相似,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凌夏表情一僵,她完全不能接受,这个高扬竟然用这种语气对待她,并且用另一种语气对待邢芷!
她哪点不比邢芷好!
洛镇齐也愣住了,他也是以为高扬是来帮他的,完全没想到高扬会和邢芷认识。
“薛家的案子,已经立案处理了,你送来的资料非常全面,想必很快就能出结果。”
邢芷点了点头,“麻烦高局,给您添麻烦了。”
高扬不在乎的笑着道:“你跟我说什么谢不谢的,这本来就是我们当警察应该做的。”
旁边凌夏听了半天,她总算是听出来了其中的意思,这两个人暗地里勾结,想在后面给阴她们。
当初的事情他们都做得干干净净的,邢芷能有什么证据!
看他们两个人这样,谁知道邢芷送来的证据是真的还是假的,搞不好是邢芷跟他之间故意做的假。
一想到这里,凌夏忍不住道:“谁知道你们那些证据是真是假!我们可是洛家人,你要是敢徇私枉法,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高扬皱眉,心中已经非常不悦了,他沉声道:“当初有幸和老爷子见过几面,老爷子做人坦荡,处事不惊,和你可大不相同。”
他本来就最讨厌那种以权势欺压的人,凌夏这一下是彻底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洛镇斌和苏敏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可偏偏凌夏是个没脑子的,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
“就你还配评价我们洛家人?!”
这下是连洛镇齐都忍不住了,低斥道:“够了,住嘴别说了!”
“凭什么让我别说了,你知不知道我是在帮你,你没听见他刚才怎么说……”
“啪!”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洛镇齐一巴掌给抽没了。
凌夏直接被打呆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高扬显然是不想在继续待在这里,直接道:“去我办公室聊聊,正好有些跟案子有关的事情跟你聊聊。”
“好。”邢芷低声应到。
说罢,两人没再说什么,径直朝里面走去。
只剩下洛家这一群人还有洛隐之和洛镇齐的律师站在那。
律师不解的道;“她到底什么来历,高扬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怎么会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和颜悦色,还亲自来接她。”
洛隐之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正在他看来,邢芷做什么都不奇怪。
旁边凌夏还在跟洛镇齐闹,因为那一巴掌,哭哭闹闹吵得不停,他实在是不想呆这里,但又担心的看着洛镇斌和苏敏。
两人看出他的意思,摆了摆手道:“先回去吧,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洛隐之走了,但是却不能跟他们说的一样,一点手都不插。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洛隐之想了想,还是要见邢芷一面,不管怎么样,她想问清楚。
他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邢芷才从里面走出来,是高扬把人送到门口的。
邢芷下来,看见外面等着的洛隐之后,并不觉得奇怪,像是早就算到他会来找自己一样。
“邢芷……”
洛隐之声音里多了几分迟疑,虽然想问邢芷,但还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事情是他们洛家做的不对,现在他哪有脸去问这些。
看着他纠结的样子,到最后反而是邢芷先开口道:“你想问我和案子有关的事情?”
“……是。”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洛隐之还是应到。
邢芷往前走了几步,“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毕竟也不能站在人家警局门口聊天啊。
邢芷没开车,洛隐之立刻道:“我开车了,坐我车。”
对此邢芷没有任何异议,于是两人上车,洛隐之在旁边找了个环境不错的咖啡店,里面没什么人,正好。
两人进去后,邢芷点了杯美式,洛隐之没什么心情喝咖啡,也跟着邢芷后面点了一杯。
点完后,洛隐之就有些着急的道:“我、我想问问我爸妈他们的事。”
“好,你想问什么。”
“他们抓了薛卿苒的父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是犯罪,我心里也清楚,我今天来问你也不是想要替他们开脱,让你们撤案的。”
“嗯。”
“我就是有些担心他们,他们本性不坏,这次只是个意外……”
“薛卿苒的父亲差点死了。”
邢芷突然说了这句话。
洛隐之猛地一愣,剩下的话全部卡在了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说什么?薛卿苒的父亲差点……死了?”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情况很危险,差一点连手术台都没下来,我足足抢救了他近八个小时。”
“手术完成,他却未必能顺利的醒过来。像他那种情况,如果醒不过来,就会成为植物人。”
邢芷在说这两句话,声音略显冷淡,仿佛是用着最平静的声音,来叙述这个问题。
但洛隐之还是觉得喉间微紧,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和邢芷来这里的路上,洛隐之想过很多话,想着找邢芷说一说,让他们放轻追究。
想让邢芷给他们一条生路。
可现在,听完这些话之后,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那现在呢?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