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刚到办公室,辰辛就走了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邢芷看着辰辛低声问道。
“刚才来了个患者情况比较复杂,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想过来问问您。”
听到这话,邢芷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沉默了片刻后,低声道:“辰医生,同为医生我自然愿意回答你在医学上相关的问题,但是这并不意味你的任何问题我都要回答。”
“刚才来的患者有什么情况,你应该去问相关负责的医生,而不是来找连情况都不知道的我。”
辰辛显然是没想到,邢芷竟然会这么直接的拒绝自己。
毕竟之前他有什么事问邢芷的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
像这样,直接了当的拒绝,还是第一次。
“我和你虽然是一个科室,但我并没有义务解决你所有问题。”
邢芷道:“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你就先出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辰辛心里不甘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抱歉邢医生,我先走了。”
辰辛出去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走廊上。
对面刚好有块镜子,镜中辰辛的脸微微扭曲。
他到底那里比不上沈修,哪里比不上邢芷身边那些男人,凭什么邢芷总是看不见他!
一想到邢芷对他的冷淡,再看看她对其他人的样子,辰辛就愤怒的要命。
他完全没办法接受邢芷对他的这种态度。
他也要邢芷对他像对那些人一样。
让邢芷眼里只看得到他!
邢芷没有在乎辰辛这个插曲,重新投入工作中。
晚上沈修来接她下班,出门都时候刚好碰上辰辛,辰辛大约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沈修,表情一瞬间有些微妙。
“邢,邢医生……”
他主动跟邢芷打招呼,邢芷听见后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们先走了。”
说完从辰辛身边擦身而过。
直到下楼后,沈修才道:“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这他。”
沈修的语气很肯定,像是非常确定一样。
邢芷顿了顿低声道:“他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辰辛的目的性太强,而她不喜欢对她目的性太强的人,也不打算和他有过多联系。
沈修没有追问太多,他顺手拉着邢芷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说:“突然想喝一点醋。”
邢芷看向他,“好好的喝醋干什么?”
沈修一本正经的道:“突然觉得有点吃醋。”
邢芷勾了下唇角,觉得沈修可能就是在说笑,也没太当真。
直到沈修拉着她去了一家饺子店,他给自己倒了一盘醋,邢芷看的忍不住挑眉,“真喝醋啊。”
沈修嗯了一声,他喝了一口,酸的要命。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真酸。”
邢芷给他倒了杯水,说:“那你还是今早习惯,毕竟我这么优秀,喜欢我的人,总是很多的。”
沈修又叹了口气,“主要是找的女朋友太优秀了。”
邢芷道:“不乐意?想换一个?”
“那肯定不换,这么优秀的女朋友,怎么随意便宜别人。”他又喝了口醋道:“大不了以后我多喝点醋,喝习惯了就不酸了。”
邢芷看着四下没人,她对沈修招了招手,“你过来一点。”
沈修不解的看了邢芷一眼,“怎么了?”
邢芷道:“你先过来。”
沈修凑近了一点,下一秒,邢芷突然凑了过去,亲了沈修一下。
她尝了下沈修嘴里的醋味,皱着眉头道:“确实很酸。”
随后一脸嫌弃的移开了脸,沈修看着她顺手把邢芷往怀里一搂,用力的亲了下。
“刚才那样怎么能行,这样才更准确。”
邢芷被迫尝了一嘴的醋,真心表示,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吃醋了。
晚上回去后,廖筠尧来了通电话。
“怎么了?那边现在怎么样?”
廖筠尧道:“我们那边没有找到米露,她应该是没去过那边。”
听了这话,邢芷微微抿了下唇,如果廖筠尧那边没找到米露的消息,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陆沉找对了地方。
“如果真的是陆沉找对了地方,或许不是一个坏消息。”
廖筠尧说:“我已经找人过去另一边排查危险,至少可以确保如果米露真的在那边,他们两个人都不会遇到什么大危险。”
他的动作让邢芷很满意。
她刚才也是这样打算的,没想到廖筠尧抢先说了这句话。
“行,这件事就多麻烦你了。”
廖筠尧笑了一声,“你跟我说什么麻烦,你可是我老大!”
邢芷也没忍住跟在后面笑了笑。
两人挂了电话后,邢芷给陆沉发了条信息。
“米露有很大可能和你在一个地方。”
邢芷的话给了陆沉极大的鼓励,如果真的像邢芷说的这样,那他这次能找到米露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此时,陆沉已经快到那个村子了。
因为离京城太远,交通也不方便,陆沉一路都只能开车前行,路不好走,也非常耽误时间,再加上有些路还是错的,绕来绕去,陆沉花了点时间才道。
他把车开到村子口,里面都是山路,实在是不太方便开车了。
陆沉没办法,只能下来,走路进去。
因为是住在山里,每个住户之间都隔着一点距离。
天色渐晚,陆沉看着偏僻的四周,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随后才打听米露的下落找人。
陆沉自从有意识以来就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在他过去的记忆里,覃潭就是他去过最偏僻和落破的地方。
而这里,显然比那还要更贫穷。
陆沉这种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的气质让不少当地的村民都下意识多打量了很久。
他花钱找了个地方,赞助几日。
对方是一对老夫妻,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两人将旁边一个小屋子租给了陆沉。
里面面积不大,也十分简陋,好在打扫的还算干净。
陆沉倒也不算挑剔,并没有因为这里的环境太差而心生不悦。
他来时本来就没有带太多东西,一个手提包,此时被随意放在简陋的木桌上。
陆沉坐在窄小的木床上,好一会才叹了口气,好笑的勾了勾唇。
“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哪去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