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周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疯了吗?我让你现在杀了她吗?她要杀要剐,也是应该由我做主,你凭什么!”
新野晨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颇有些轻蔑的看着周栖,“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新野晨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过问!”
“你们最好认清你们自己的身份,人在我的手上,现在要跟我合作的是你们!千万别弄错了自己的位置!”
周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他本身也不是个识时务的性子,新野晨这样招惹他,他是怎么都不可能会退缩的,当即就要大口破骂了起来,好在商唯还有理智,知道现在他们受制于新野晨,得罪不起他。
一把捞过要冲上去找茬的周栖,“行了,你别闹了!”
周栖气坏了,“我闹?你看看现在是谁过河拆桥,什么时候叫我闹了!若不是他出尔反尔,我们能这样吗?”
商唯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他毕竟是要识时务一点,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对谁错,但眼下只有他们吃亏认栽的道理。
他不再管周栖,看向新野晨道:“是我们多有不敬,但是新野晨先生您也知道,我们到底一开始是一条路上的,现在若是过河拆桥,多少是有些没道理。”
“你还算是聪明。”新野晨满意的点了下头,看着晕倒的邢芷,“人现在在我手上,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你们自己把握,但我先说好,就算死了,这人也是要归我的!”
“你!”周栖气急。
新野晨却转身往外走,他的人一把拽起邢芷的胳膊,猛地将人拽了起来,半拖着出去,周栖见状,连忙问,“你想干什么,谁让你带走她的!”
周栖顺势就要去抢,却被新野晨的人一把打了出去。
“想抢人?”
“有本事就是来试试。”
“钟角楼最高的地方等你。”他看着手表,“还剩二十五分钟,你们该抓紧时间了。”
说完一群人便大张旗鼓的带着邢芷离开了咖啡店。
周栖和商唯站在咖啡店里,互相对视了一眼,“现在怎么办?跟上去?”
“跟是肯定要跟上去的,只不过邢芷若真的死了,我不好交差,这件事必须要尽快报给秦叔叔!”
毕竟邢芷对于秦世风而言还有用处,这么死了岂不是麻烦。
“可秦世风现在并不在R国,你现在通知他,也没有意义。”
周栖也知道,可无论有没有意义,这件事都得做,他不再耽误时间,立刻赶往新野晨说的钟角楼最高处,找人的途中不忘联系秦世风。
果然和周栖想的一样,秦世风一听邢芷要死了,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对我还有比的用处,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就让她这么死了。”
“太迟了,新野晨已经给邢芷注射了毒药,我们没有时间了。”
“还有多久时间?”秦世风追问。
“还剩下二十分钟左右。”
“二十分钟?”秦世风思考片刻,当即道:“还有二十分钟也够了,在她死之前,必须问清所有我想知道的东西!”
周栖自然是知道他想问的东西,他心中在不甘愿邢芷就这样死了,可到底也只能就这么答应了。
“好,我定会按照秦叔叔说的,不会让您失望的。”
和周栖联系完之后,秦世风并没有就这么放心了,他又联系了苍桅,吩咐道:“无论如何,必须从邢芷都口中拿到那些秘密。”
苍桅最是听秦世风的话,自然是不可能违背秦世风的命令,当即是道:“先生放心,苍桅绝对不会让先生失望。”
秦世风听后,笑了一声,“苍桅,我如今唯一能信的也就只有你了。”
苍桅沉着脸,表情凝重,神情坚定。
……
新野晨依照自己说的,把人带到了钟角楼的顶上,他的人随意将人放在地上,问新野晨,“先生,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新野晨看着地上的邢芷,眯了眯眼,嘴唇微微紧抿几分,随后他道:“都是要死的人了,哪有资格耗费我的时间!”
“不必管,让她自生自灭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身后的一群人也跟着离开了。
只留邢芷一个人躺在那里。
周栖和商唯商量了很久,最终把目光落在那钟角楼上,若说这一片最高的地方,只有这个钟角楼了。
两人思想一致,当即是立刻赶了过去。
他们一路往上,爬到最高的位置时,却没有看见新野晨的人,只不过地上杂乱无章的痕迹,证明不久之前有人来过。
“她应该就是在这里!”
周栖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对视一眼,快速往里面跑,直到跑到最里面时,果然看见邢芷一人站在前面,背对着他们,看着四周的山峦。
而天台上一个新野晨的人都没有。
周栖看见邢芷,当即就要冲过去,可商唯却一把抓住了周栖,“小心有诈。”
周栖也顺势谨慎了起来,是啊,这新野晨把人抓了,却又扔在这里,四周还一个人都没有,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什么算计。
天台上,没有其他人,安静的很,商唯的话,自然也传到了邢芷的耳中。
她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嗤笑一声,扯着嘴角道:“怎么,怕我对你们不利?”
邢芷站在天台边看着四周,“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能怎么着你们吗?”
“我快死了。”邢芷笑了一声,“说实话,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从没想过,走到最后竟然是这样一种死法。”
“邢芷,你又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能信你吗?”
“周栖,秦世风不想我就这么死了吧。”邢芷一眼就看穿了周栖的目的,她嘲讽的笑了笑,“若我没猜错,你应该已经联系过他了,并且他也已经叮嘱过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吧。”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别再磨磨蹭蹭,最好给我统统说出来,不然,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周栖说着,和商唯一起逼近邢芷。
在他眼中,邢芷已经无路可逃了,是到了嘴边的羔羊,邢芷已然是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他信誓旦旦往前,邢芷却扫了他一眼,“周栖,我若是你便不会再往前了,你当真以为,方才你们没到之前,我不能动些手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