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奈杀一记冷眼扫过去，对方顿时身体僵直不能动弹。
张涛对着男子问话，“你之前说见到恐怖分子开枪了有没有见到他的脸？”
男人下意识的点点头，紧跟着又疯狂的摇头。
张涛皱了皱眉头。“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看见？”
作为军人的张涛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英勇的正气，说起话来也是威严十足
男人也有些被吓到了，支支吾吾的将他之前看到的画面和对方说了。
听完男人的话，张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是说她动了动手就直接将地板给打穿了？”
男人知道正常人是不可能相信这种话的，可这的确是事实啊，哭丧着脸喊道，“长官我真的没有骗你啊。”
“……你是不是喝多了眼花了？”闻着男人身上的酒味，张涛十分怀疑这家伙是喝大了。
“我……”
这下就连男人自己都陷入了自我怀疑。
毕竟之前他看见的事情的确是太过魔法。就跟拍电影一样，可信度实在是不高。
可是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酒吧里的那些人干嘛要跑，难不成他们都喝多了吗？
见男人说不出话来，张涛便更加确信这家伙是眼花了，而且眼前这四人确实不像恐怖分子，其中一个更是虚弱的还要人抱着。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可信度高一点。
“警长，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我妹妹身体不太舒服，我想带她去一趟医院。”
夜奈杀实在懒得等了，一脸不爽的开口
而她所指的妹妹自然就是凯撒怀里的天堕了。
张涛的视线看向变成女孩的天堕，天堕因为太过憋屈的缘故，脸上红的不成样子，看起来的确像是生病了一样。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先放人离开，“这样吧你先带你妹妹去医院。”
见对方肯放心秦宇也松了一口气，可他这口气还没松下去，张涛再次发话，“不过你们两个得跟我去一趟警局做笔录。”
“啊？”秦宇和凯撒两人同时发声。
“怎么，不愿意？”张涛眯起了眼睛。
同一时间几名特警也将枪口对准了两人。秦宇无奈只好妥协，“行吧，我们愿意配合工作。”
可夜奈杀不高兴了传音给秦宇，“你怎么回事？我们可没时间在这些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秦宇回，“你相信我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夜奈杀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然而更离谱的是她居然同意了。
最终四人都跟随着警车去到了医院，看护天堕的任务就交给了夜奈杀。而秦宇和凯撒则是跟着警察去录笔录。
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夜奈杀和天堕。
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闻着让人脑子发胀。人界不管是魔法能量还是灵气都过于稀薄。
天堕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或许他就不应该认识凯撒那个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凯撒当时也是神族的通缉犯，他怎么就没能把那个家伙也一起关进圣光塔底下的监狱呢？
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夜奈杀交叠双腿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胸，询问天堕。
“吾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天启那小子有没有跟着一起下来？”
她还是很关心这个宿敌的。
有着魔源之灵的作为能量的补充，感觉身体已经好多了。
面对魔王的寻问天堕表示并不想开口，倔强地将头撇向一边。
夜奈杀可不是好说话的人，直接一把捏着他的脸，微笑着威胁，“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永远变成这个样子，再也变不回来。”
天堕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我才不会受你的威胁，魔族的人没有一个是守信用的，就算这辈子要当女人，我也不会屈服的！”
夜奈杀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她怎么感觉这家伙就像个倔强的小孩。
不过对于小孩子她一向是没什么耐心，顺手也将天堕的另外半张脸给祸害了。
“混蛋，放开我啊！”
天堕愤怒的喊道，可发出的声音却软糯无力，像是女孩子撒娇一般。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身为“姐姐”的夜奈杀正捏着自己受伤妹妹的脸。
赶忙走过去责怪道，“你妹妹可是病人，怎么能这么粗鲁的对待她呢。”
“蛤？”
夜奈杀一脸的迷惑，她完全忘了自己某人姐姐的身份。
护士见到她还在捏着病人的脸，再次提醒，“你还不赶紧放开。”说着就将她的手从天堕脸上巴拉开。
这一举动就让夜奈杀有些不高兴了，刚想要招呼招呼眼前的护士。耳畔里突然传来秦宇的声音。
“我在医院感应到了一股强大的神力。可能是某个高级别的神族潜伏在这里，千万注意不要暴露了身份。”
刚刚还打算要好好教训一下眼前的人类夜奈杀当下打消了这个念头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护士这才罢休，询问了天堕一些身体上的问题之后，便离开了病房。
临走之前还不忘又嘱咐一遍，提醒夜奈杀天堕是病人的事。
等护士走后天堕开口讽刺，“你刚才不是已经打算要动手了吗？怎么突然又收了回去，难不成是在人别呆久了竟然出现了人性这种东西？”
本以为夜奈杀动手的他对此也有些意外。
这可不太符合这个女人的做事风格。
夜奈杀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吾从来就不需要人性这种东西。也只有你们虚伪的神族，会拿人性来说事。”
“……”
天堕没有搭话。
虚伪的神族这句话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赞同的。
其实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以他曾经的那些经历应该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堕天使才对。
可最终他却选择继续为神族卖命。
到底是因为他向这个体制妥协。还是想要实施另一种报复，只是暂时没有明确的目标和计划。
天堕不由陷入了沉思。
这个问题他很久之前就想过，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让他觉得好笑的是和凯撒的见面居然是他提出来的。
所以自己找那个家伙，原本是打算做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