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结界应该很快就会消失了,一旦设下结界的人受到重创,结界也就随之消失了。等这些雾气散尽,我们应该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那真是太好了!”
听完周涛涛的话几人都有些激动,他们总算是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结界并没有如他们所料的消失
秦宇环顾四周,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些浓雾虽然再往后退散,但周围的视线好像比刚才更加模糊不清了,这是不是证明浓雾虽然范围缩小了,但是浓度也变高了。”
这一番话瞬间引起了几人的警觉,因为他们发现秦宇说的好像是真的。
可是看卡娜琳的状态也不像是有力气再战的样子。
“卡娜琳,你还真是没用啊。”
就在几人疑惑的时候,黑暗中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踏着轻快地步伐,穿着可爱公主裙的粉色双马尾小萝莉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小萝莉双手抱胸轻蔑的看了眼跌坐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卡娜琳。又将目光转向秦宇等人。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一个辅助形的初代混血,外加一个兽类混血居然都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看样子你作为中阶魔族还真是失败啊。”
“竟然还自称是最强植物系幽冥食魔花,哈哈。”
面对小萝莉的嘲讽,卡娜琳只能将心里的不甘往肚子里咽。
而周涛涛在看见小萝莉的那一刻,瞳孔瞬间放大,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眼前这家伙是个纯种的神族,而且还是兽类的。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神族会和魔族的人认识,而且看样子这两人还是一伙的。
“这家伙的气势好恐怖。”一旁的袁非惊讶出声。
可能是同为兽类的原因,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对方力量的强大,甚至身体内的神血因子都在颤抖。
这是来自血脉的压制。
两者虽然都是犬科,按照神兽的天赋等级雪银狼还要排在独狼之前,但露露是纯种的独狼兽,而袁非不过是拥有部分雪银狼血脉的混血。根本不可能和纯血相比。
反而被压制的死死的。
“这家伙也是魔族吗?”秦宇也从眼前的小萝莉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压迫感。
“不,她是纯种的神族,本体因该是独狼。”
“神族?神族和魔族不应该是死对头吗?她们看起来怎么像是一伙的。”秦宇感觉事情有些古怪。
周涛涛对此也觉得十分不解,总感觉这其中或许有着某种阴谋。
露露的出现让几人瞬间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他们也总算明白为什么结界没有消失了。
绝望开始萦绕在每个人心头,秦宇现在只期盼着已经出去的谭雅莉和迪尔能快点找到救兵。
可他不知道的是,结界之外迪尔已经将谭雅丽打晕并且拿走了魔源之灵。
迪尔看着手里的项链,瘪瘪嘴:“没想到东西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还真是没意思。”
最后看了眼趟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谭雅丽,露出一抹微笑,“小美女不好意思啦,只能委屈里在这多躺一会了。”
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结界内,露露并没有和几人废话直接对着周涛涛展开了攻击。她的右手瞬间变成锋利的狼爪。灵巧的身体在瞬息之间到达了周涛涛的跟前。
还没等对方有所动作,散着寒光的爪子呲啦一声,划破了周涛涛的胸口。
“额啊!”
鲜血直接喷洒出来染红了地面,瞳孔收缩,身体控制不住的跪在了地上。身体如同泄了气一般,迅速变回原来的样子,脸色惨白的厉害。
让人意外的是这一次伤口并没能快速的愈合,他无力低垂着头,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周涛涛!”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秦柔瞬间红了眼睛,赶忙撕开身上的衣服想要替他包扎伤口止血。
鲜红的血液一滴接着一滴,混着这秦柔的泪水打湿了俩人的衣服。
始作俑者舔了舔爪子上的血迹,若无其事道:“看来初代混血的治愈之力也不怎么样嘛。”
就在这时白色的人影从地面跃起冲向了她,正是袁非。
虽然他受到了露露在血脉上的压制,但是在这种时候他如果不动手的话,他们这一群人可能都要死在这儿。
只能强忍着压制对露露发出攻击,不过露露显然并没有把他当回事,直接一爪子就将人拍飞老远,袁非“嗷”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简单粗暴的作战方式完全不留给人任何想办法的时间。
“露露可不喜欢太坚强的小虫哦。”
见到周涛涛还能被人搀扶着站起来,露露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冷光,下一秒身体消失。
等她的身影出现之时,已经来到了周涛涛身前。
恐惧在眼前放大,周涛涛还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根本就动不了,这时搀着秦柔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纸。
她终于记起来身上还有月奇送给她据说能够抵挡高阶魔族一击的防御符纸。
虽然她不确定符纸对眼前的神族有没有作用。但这是她唯一能够使用的东西了。
当爪子落下的前一秒,秦柔义无反顾地挡在了周涛涛身前,将手里的符纸贴在了露露的身上。
让人惊讶的是露露的动作居然真的停了下来。
就在秦柔以为符纸产生作用的时候,锋利的爪子迎面而下。
刺啦…
皮肉划破的声音如同重锤击打在场人的心上。秦柔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符纸没有发挥丝毫的作用。
月奇不是说这张防御符纸能够抵挡住攻击吗?为什么连一点作用都没有?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她已经来不及弄清楚这件事情了,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胸口被划开了三道致命性的口子,鲜红的血液汩汩地从伤口流出来很快浸染了她的衣服。
一朵朵鲜红色的花瓣无尽的盛放,是生命在迎接着死亡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