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说的对，我就是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在培养，不过就算是再没有感情的机器，也会产生自我意识。”
“而我的自我意识在很早之前就觉醒了，但是受控于某种规则，我必须听从指令，这便是我存在的意义。”
“只是在指令之外我也能够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有一些不属于命令所控之外的想法。”
天启说了一长串的话，这些话听起来有些绕，就像是小孩子想要表述内心的思想，由于所接触到的词汇量太少，才会出现过于重复和缺少明显逻辑的语句。
当然天启不可能真的像一个小孩子那样，而让他做出这种行为的唯一解释只能说他的存在的确和一般的神族不太一样。
他的意识世界可以说只有丝丝缕缕和这个世界牵连着。
突然夜奈杀有些明白为什么十二战神之中天罚的权利要凌驾于天启之上。
所以这家伙真的只是一直在作为一个强大的武器在培养吗？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无法原谅天启曾经对魔族所做的那些事情，而且这家伙之前分明想要杀了自己，这可是铁真真的事实。
“你不是说来这里只是想要见我一面吗？现在你见到了应该可以走了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请你不要妨碍。”
不管天启真的如她所猜测的那样，亦或是伪装。夜奈杀都决定先顺着对方的话来说。
这家伙口口声声说对他们并无恶意，那她就暂且当做是真的吧。
天启沉默了两秒，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是不是真打算放过他们还是想要反悔。
不过夜奈杀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她已经做好了要和对方展开殊死搏斗的打算。
“可是以你们现在的样子，恐怕很难走出神界吧，如果我没有来的话，迎接你们的应该会是天罚或者天罪。”
“你说那两个家伙吗？”夜奈杀发出一声冷笑，“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我的手下败将吗？现在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我本来以为你会是那个救兵，结果不是，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我也不想再跟你废话了，要打的话尽管来吧。”
夜奈杀调整气息手中渐渐凝聚出魔球，一旁的秦宇也释放出月读花。
两人在刚才的对战中已经损耗了不少体力。但这种情况除了硬扛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秦宇只恨自己还不够强大，无法完全护着夜奈杀。
他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一旦天启有什么动作，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
不管是替她承受攻击，又或者是正面应战，都绝不会退缩！
天气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平静的内心突然泛起了一丝波澜，有种不太舒服的情绪从心脏处蔓延到全身。
这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情绪，至少在此之前他从未感受和经历过。
一个强烈的想法萦绕在他脑海中，最终他还是决定出手。
他先是往后退了一步，在其脚下一朵金色的莲花突兀的从地面浮现出来，飘至半空中。
这家伙也有伴生物质吗？
金色莲花的花瓣上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晕，有银色的线状物质在上面缓缓的流动，如同活物一般。
不祥的预感席卷了夜奈杀的全身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魔球投像金色的莲花，恐怖的能量迅速爆开。
然而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产生。魔球虽然是爆开了，但里面的力量却没有爆发出来，如同哑弹般消匿。
金色的莲花毫无破损。
“你都做了些什么？”夜奈杀不可置信道。
为什么自己的魔球连一点作用都没有。
天启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而是将目光看向秦宇，“不好意思，你可能要先离开一阵子了。”
话音落下金色的莲花瞬间消失不见，察觉到危机的秦宇连忙往后退去，同时手中的月读花疯狂生长，在他周围形成防御。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徒劳，莲花还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秦宇跟前。
意识到危险的夜奈杀赶忙冲着秦宇喊道，“快跑！”
可秦宇的身体就像是被法术禁锢一样，连一步的腾挪都无法做到。
仿佛是被莲花上的流光所吸引，定定的注视着面前的莲花，而且更让人意外的是，他的手居然在朝着莲花移动。
“秦宇，你在做什么？”
见此情形，夜奈杀是真的有些慌了，急忙朝着秦宇跑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控制着秦宇的手朝着莲花触碰，当他的指尖落在花瓣上的瞬间，身体消失了。
而那朵金色的莲花逐渐被蓝色所替代，那是月读花的颜色。
“你对他做了什么？”
夜奈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她的身体也仿佛被什么束缚，无法再往前一步。
右手依旧保持着往前伸的动作，她是想要将秦宇推开，可还没来得及行动，人就已经在她眼前消失了。”
她从来不会质疑自己的速度。明明他们的距离离的那么近，连一秒钟都不用，她就能够到达秦宇身边。
为什么没有赶上？
除了是天启在搞鬼之外再没有了其他可能。
她的眼神中的错愕一点一点被愤怒所替代。转头看一向天启的眼神里有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几乎是压抑着嘶吼的声音，那双猩红的眸子仿佛要淌出血来。
天启的语气却异常平静，“请相信我，我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可能需要暂时离开一下。”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夜奈杀再次开口。
这次她的语气平静了许多。
“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放他离开？”
经过刚才的意外她已经能够确认，如果天启真的想要杀了他们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可他并没有，那就证明还有谈判的机会和可能。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来我身边替我解答这个问题？”
“什么？”
夜奈杀彻底懵了。
是她听错了吗？这家伙居然想让她留在他身边。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被杀吗？
她实在是摸不清天启的想法。可是想到秦宇在对方手上，又不得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