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心急如焚,看着倒下的南宫氏,替 韩幼玉担忧。
她再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千金,如何受得了那长途跋涉,更何况那荒蛮之地吃人不吐骨头,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待的地方。
韩国公心焦的看着府医,“夫人如何了?”
府医一头的冷汗,收回号脉的手,朝着韩国公行礼,“国公大人,夫人就是多日不眠不休,加之接受不了打击,才会晕倒,老夫给他银针刺穴,吃点滋补的汤药就好了。”
韩国公听到府医的话点点头,“好,来人去一会去取药。”
府医小心翼翼的给南宫氏行针,没过多久,南宫氏长出一口气,睁眼了眼眸。
南宫氏眼里都是泪水,“夫君,我们的玉儿……”
南宫氏哽咽的说道,她心犹如万箭穿心,皇上真是绝情,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去流放,那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她能不能活着走到那荒芜之地都不知道,南宫氏知道韩幼玉得罪了西赵,一路上恐怕即使国公府派人保护也不一定平安。
南宫氏攥紧韩国公的衣袖,眼里都是彼此都懂的情愫,他们夫妻多年,有些话不需要明说,彼此也心照不宣。
韩国公担心南宫氏的身体,“放心,玉儿不会有事的。”
林麝看着韩国公和南宫氏痛哭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他一脸严肃的说道,“二老放心,我林麝即使玉儿被流放,我也会亲自陪着她去,我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玉儿。”
本来因为郁嫣的事情,韩国公和南宫氏对林麝已经失去了好感。
觉得他就是个负心汉,辜负了他们国公府对他的信任。
现在听到林麝的保证,韩国公和南宫氏的眼里有了波澜,韩国公看着林麝,“你说的都是真的?”
林麝毫不犹豫的点头,“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保证玉儿安全,除非我死了,否则他们休想动玉儿一根汗毛。”
韩国公点头,“好,玉儿果然是没有看错你,如果你所言非虚,老夫做主,你和玉儿的婚约照旧。”
林麝听到韩国公的话,眼里都是喜悦,只要可以和韩幼玉在一起,无论身在何处,林麝都不在乎。
他一直在乎的都只是韩幼玉这个人而已了,现在林麝感觉自己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才算是落地。
林麝的话打动了韩国公和南宫氏,他们眼里好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林麝要陪韩幼玉一起流放,韩国公让他回去准备行囊,和韩幼玉一起出发。
林麝虽然心疼韩幼玉被流放,但是他相信有他在,韩幼玉一定可以平安无事。
林麝心情不错,只要离开京都,他就会想法带着韩幼玉离开。
到时候他们俩个人没有了裴胤的参与,一定可以双宿双栖。
“梦做的不错,可惜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宋布新一句话把林麝的思绪拉了回来。
林麝眼里都是怒火的看着眼前的宋布新,“你居然还敢来国公府?你不怕我杀了你?”
“林麝,你不要忘记,你来东齐的使命,是为了我们西赵,不是来这里谈情说爱的。”
“嘭”宋布新话音刚落,一拳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的质疑,你做好自己份儿内的事情就好,手不要伸的太长,否则我介意替你剁手。”林麝眼里都是恨意的说道。
“呵,你这是恼羞成怒?你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你被韩幼玉迷惑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更加忘记了你当初来时候的目的。”宋布新眼里都是嘲讽的说道。
“韩幼玉不过是俩国战争的一颗棋子,而你却爱上了这颗棋子,为了她你忘记了我们身上的使命,是用多少人的鲜血堆积起来的。”宋布新揉了揉吃痛的嘴角。
“无论你处于什么目的,我要的是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你直接送韩幼玉进了大牢,现在她要被东齐的皇帝流放。”林麝眼里都是愤怒。
“她们之间的感情远比你想象的要深的多,你难道没有看到裴胤为了韩幼玉可以死?而韩幼玉你觉得就靠郁嫣就可以困住她?你想想她为什么会被流放。”宋布新看着一头钻进去的林麝,眼里都是无奈。
“东齐的皇帝秘密见了韩幼玉,你觉得他们谈了什么?韩幼玉抵死都不承认自己是主谋,为什么见了东齐皇帝就被流放了?”宋布新看着林麝。
林麝的心变得冰冷一片,宋布新看着陷入单相思的林麝,眼里都是愚蠢的表情。
“如果韩幼玉不愿意流放,韩国公必定倾尽全力,韩幼玉自己愿意流放,想必是和皇上做了什么交易。”宋布新一点点的在林麝的伤口上撒盐。
“你因为单相思,让自己的双眼被蒙蔽,如果她不是为了救裴胤,皇上不能只考郁嫣的片面之词就下令,而且无论韩国公怎么求见,皇上都是避而不见。”宋布新眼里的嘲讽更甚。
林麝的颜色难看,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宋布新的计谋,真相不是这样的,韩幼玉不会那么傻的。
但是想到裴胤的拼命相互,即使遇到生命危险,韩幼玉都选择和裴胤一起。
林麝的心变得越来越疼,“她不会为了那个男人甘愿去那种荒芜之地的。”
“呵!林麝你还在这里自欺欺人,你难道不懂活着就有希望的道理?而且即使她被流放国公府也不会不管的,再说了你觉得她为什么答应被流放?”、宋布新眼里都是了然。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韩幼玉,本以为她就是一个千金小姐,没想到她的心机如此的深沉。
算计的步步到位,一环扣一环,“她在赌,她拿自己的命在赌。”
“你根本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即使你心甘情愿的陪她一起去流放,恐怕,她也不会感激你,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会没数把?”
林麝眼里都是冷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和韩幼玉陌生的眼神,他想解释,但是韩幼玉根本就没给自己机会,她不听自己的解释。
林麝觉得自己在韩幼玉眼里恐怕就是个笑话,加之以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之间的隔阂恐怕是一条河那么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