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一拍大腿,“背后的人,竟然是二房的人吩咐下去的,你说说,这是不是很劲爆刺激啊!”
听到这话,祁渊动作一滞,随即眸子一冷,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
“又是二房,为了拉我下去,还真是费尽心机啊!”
网络上的消息沸沸扬扬,甚至有不少的王悦宁的粉丝,已经开始顺着线索扒着哇哩哩娱乐的内幕,包括她被性侵的事,誓死要找出那个畜牲,为她们姐姐找回公道。
一时半会儿找不出那个人,粉丝都把怨气撒在了哇哩哩娱乐公司上,官博简直成了战场,哇哩哩被骂的狗血淋头。
这种情况下,哇哩哩没有人敢站出来说句话,一个个都夹紧了尾巴做人,深怕会被拉出去当挡箭牌。
办公室里,王月如气的又砸了两个杯子,“真是的,别人的事,他们那些人为什么要管那么多,为什么就抓住这件事不放。”
“还有那个王悦宁,这么重要的阶段,居然把公司和队都弃置不顾,闹出这么大乱子,简直是个贱人。”
最近这段时间,祁家二叔出国视察业务,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公司里闹出了这么大乱子,差点没有被气死。
现在公司旗下最重要的一个女团出了这样的事,公司简直是损失惨重。
更不提,因为这件事,给他们公司带来的其他灾难,带来的其他影响。
隔着一个大洋的祁家二叔,通过电话,将王月如骂了个狗血淋头,竟然闯了这么大祸。
还有那个性侵的人,要是被他查出来是谁,他肯定要扒了他的皮。
王月如气的浑身发抖。
屋漏偏缝连夜雨,金石娱乐的陈雨凝和那个已婚导演李成的事,也浮现了越来越多石锤。
先是导演的妻子,先后取关了两个人,又是被爆出了他们暗戳戳的互动。
比如上节目,打着哥哥妹妹的名义多次发生身体接触,私下两个人又买了许多情侣同款,完全不将原配放在眼里。
这更是引起了一片骂声,金石娱乐的股价一路下跌,看的王月如差点要背过气去。
她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她就不相信了,最近怎么可能这么倒霉,居然先后两家公司都出了问题,要说这背后没有人在操纵,她都不相信。
正气着,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
王月如烦躁的看了眼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立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怎么打电话来了。”
王月如暗暗咬牙,但她又不敢得罪那个人。
深吸了口气,王月如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笑意,接起了电话,语气和善,“喂,爸,嗯嗯,我在的。”
祁老爷子雄浑厚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们最近怎么回事,怎么两家公司都先后出了问题,知不知道这给祁氏带来了多大影响,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管理的这两家公司不只代表着你们自己,还代表着整个祁家。”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有什么颜面,我的一张老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好好的公司里,居然整出这么多乌烟瘴气的事,简直是成何体统。”
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王月如恨的直咬牙,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颗字,“我知道,是,爸爸,我们会好好注意的。”
“哼,”祁老爷子冷哼一声,“我也告诉你。你的那些小手段,别想着往我身上使,我老头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也别不服气,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怨言,但我还真就告诉你了,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别想把这个家给我搞散。”
“爸爸,我不是,我没有……”
一听这话,王月如吓得立刻解释。
“打住,没心情听你解释,我只有一条,把你们弄出来的,给我解决好,把那些渣滓都给我从公司踢出去,别败坏我们的名声。”
“是,爸爸,我知道了。”
王月如讪讪的回答道。
电话一被挂断,王月如就把手里的手机猛地扔了出去,“我呸,什么东西,老不死的,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成天,还不是偏心着大房一家。”
最近公司的事,折磨的王月如,是头大不已,好几天没有合眼,好好休息过了。
这边,王月如暂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没时间去和他们找事。
另一边,祁渊和祁钺也正在筹划着,替陆皖皖洗脱冤屈的事。
给夏达打了剩下的尾款之后,男人就拿着从王月如那里得来的钱,悠哉游哉的往家里走。
结果在自家门口,突然眼前一黑,随即后脑勺传来一阵痛楚,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被绑在了一个凳子上,眼睛也被布条蒙住,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身子僵硬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注意到他的动作,身边传来了几声响动。
下一秒,一道男声在他头顶响了起来。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说吧,你们是怎么交易的,她都让你干些什么?”
男人也不敢再装听不到,因为害怕,声音有些磕磕巴巴的,“说,说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您是不是找错人了啊,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求您放过我吧!”
男人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但他也不能就这么说出去,立即推卸了责任。
“呵呵,”男人冷笑一声,“普通人?”
下一秒,男人只感到一个冰冷的器物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立刻被吓得僵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大,大爷,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您有什么想知道的,您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你要是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
刀子下一秒从他脖子上挪开了。
男人松了口气,瘫软着身子,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呼,呼,吓死我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
男人把玩着刀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发问。
“如果,”男人咽了咽口水,“如果,我交代了所有的事。你们,能不能放了我。”
“当然,绑架和杀人,还是有区别的,我们才不会冒险,只要你好好交代,我们就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
“好,好,那我说,我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男人将王月如怎么联系他去私下调查陆皖皖,还有她吩咐他,寻找机会去利用陆皖皖。让祁渊失去分寸的事,一并都说了出来。
“那夏达呢,你们是怎么想起利用他的呢?”
“本,本来,是没想到他这个人的,但是,他前段时间,被我发现了他迷上了了赌博,王夫人……呸,不是,王月如那个女人说是好机会,就让我暗中找人,诱惑他欠下高利贷,再伺机找到他,利用他给陆皖皖添堵……”
听完男人的话,绑架他的人下巴都快惊掉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二房,居然为了陷害他们,不惜筹划了这么久,简直是励志的典范啊,这么有想法。
一旁的祁钺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死。
他都不知道,该说这个他二叔二婶,到底是聪明还是傻了。
就算想要对付他们,也不用用这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吧。
搞臭了祁氏集团的名声,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就算他们搞倒了他大哥,能获得的,也不过只是一个烂摊子而已。
祁渊气的牙根痒痒,随即给男人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
男人接受到祁钺眼里的信号,随即点点头,走到王月如的手下面前,抬手,把他打晕了。
随即,他和另外一个人,就把男人扔到了他们家门口,就大摇大摆呢离开了。
等男人第二天再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他躺在大街上很久了。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他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本来是想立刻去警局报警的,但是再一想,他干的那些事,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甚至,他连王月如都没有告诉,反而连夜收拾了行李,出了M市,打算避避风头。
祁钺赶紧回家,把他刚刚调查到的东西告诉了祁渊。
祁渊听到这些事,不由得嗤笑一声。
这群人,看来是安逸了太久,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了他的身上来。
祁渊冷冷的勾了勾唇,随即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看了看桌上的资料,“无妨,先放一放,目前,最重要的,是帮陆皖皖摘掉这些难听的事。”
一听这话,祁钺嫌弃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切,什么嘛,放着重要的事情不做,竟然总是想着要去先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闻言,祁渊抬眼,警告似的,瞪了眼祁钺。
祁钺和祁渊四目相对,看到他眼里淡淡的威胁,立刻噤了声,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好一会儿,祁钺才试探性的开口说道,“那,那哥,我,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祁渊双手交叠在一起,冷冷的笑了笑,“那么,我们就顺着他们,继续做下去。”
闻言,祁钺来了兴趣,“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祁渊看了眼祁钺,淡淡一笑,“关于夏达,他们想做的,你就再帮帮他们,在背后推他们一把,也算是,我们做人小辈的,尽尽孝心。”
这么一说,祁钺就明白了,他惊讶的看着祁渊,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哥,你有办法,厉害,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