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知道自己儿子考上了美院,还申请了助学贷款,就打起了儿子助学贷款的主意。
他趁夜回来,本来想偷偷摸摸的拿了那笔钱就走,可没想到他儿子把钱藏的深,在他找的时候弄出了动静惊醒了高树。
高树看见他爹的瞬间就知道他爹打什么主意。但高树十分聪明,没跟他爹硬碰硬,反而是哄着他爸,然后暗中找到村里那条疯狗,趁他爸睡觉了,就把疯狗放了进去,反锁了门。
高山就被活活咬死了,死之前还抱着自己儿子的助学贷款。
高山的死亡并没有给小山村带来什么风浪,反正大家都恨不得他死,也没人怀疑高树,毕竟高树在所有人眼里就是爹不疼,娘早死的小可怜,而且他特别会看人眼色,特别会演戏,高树死的时候他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以为高树是个大孝子。
进了美院以后,高树就开始了他美好的生活。当然,戏也演的更好了。
勤奋,努力,天赋好,不自卑,还特别自强,让老师和同学们喜欢得不得了。
其中有一个女生对高树特别好。
那个女生是学校主任的女儿,聪明,漂亮,绘画天赋特别高,是学校重点培养的苗子。
高树在小山村自然是凤毛麟角,但走进美院这座夏国顶尖学府,他的天赋和能力就显得平常了,甚至还有些平淡。
高树怎么会甘心平庸呢?
他死死的抓住那个女生,利用女生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慕,不止让她帮自己提升能力和见识。
还让女生甘心成为他的画替。
高树第一幅名气大涨的画就是女生画的,而他抄袭过来署上自己的名字,成功的获得了美院考研的保送名额。
女生单纯的一位只要高树成名了,他们就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然而她不知道,一直在阴暗中爬行的高树,怎么可能甘心止步于此,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所以在女生一再逼婚,甚至要曝光他抄袭的时候,高树毫不犹豫的杀了女孩。
血月之下,焦黑的土地,佝偻的背影,那是女孩的生命之光。
是一个阴暗的爬虫利用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出人头地的写照。
女孩的性命为高树开启了一扇邪恶之门,他发现只要自己杀人,就有源源不断的灵感。
那些带着罪恶和血腥的画作,被世人追捧。
邪恶伪装成了光明,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女孩死后,他的父亲很快就找到了高树,那时候的高树刚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自然二话不说让父女团聚了。
之后就有了更多的受害者,他的画作也越来越多。
他不止成了美院的教授,还成为了当代极具天赋和影响力的画家。
【所以,他的每一幅画背后都有一条人命?我的天啊,他那么多画,这得杀多少人?】
【为什么他杀了这么多人,却没有一点风声透露出来,这不科学。】
【我现在毛骨悚然,我家里还有一副血月的仿作,此时此刻,我连看它一眼都不敢,我到底是多瞎,才能买一副这样的画放在家里?】
【楼上,你就别说了,我屏保还是他追风筝的男孩,刚刚换的,我现在都不敢点开相册。】
【让你追风,现在褶子了吧,哈哈,笑死我了,幸好我就是点开他的链接看了一眼,没有盲目追捧,否则现在吐血中的也有我一个。】
【主播,你报案了吗?为什么还不来人,我现在看他一眼都嫌恶心。这种人还教书育人,踏马的恶心谁呢?】
【我费尽千辛万苦考了美院,还选了他的专业颗,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打死自己,以后谁要问我大学哪啊,什么专业啊,我怎么说?难道我伸出手说:你好,我就是那个为了画杀人的杀人魔的学生?社死吧,不想活了。】
【楼上,你就谴责他不好吗,为什么要说出如此让人心塞的话,呜呜...我也是他的学生啊,这让我以后有什么脸见人,我以前还逢人就炫耀,以后我咋办,要不,主播,给个雷劈死我得了。】
【好同情你们,但又觉得好好笑。可是想起那些话背后的故事,我就笑不出来了。这种畜生,为什么会出生,为什么还活着,主播,你能不能劈死他。】
【什么脏话都无法发泄我此时心头的愤怒,我只想说,送他一颗花生米,让他去赎罪吧。】
【等等,你们不觉得比起花生米和下地狱,就让他跟这些被害者日日夜夜待在一起,不是更爽,更大快人心?】
【楼上,你的懂惩罚的。】
高树已经彻底化冻了,此时此刻他反而没有了开始的恐惧和愤怒。
大概是冷冻的时间让他清醒了头脑,他只是失望的看着白晞,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主播,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害我,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刚刚主播说的都不是真的。”
“你们还记得吗?我给她的生辰八字是没有时间的,主播自己也说,没有准确的时辰八字她不一定能算准。”
“所以,我现在怀疑你是被人买通,故意陷害我。至于我身后这些东西,更是无稽之谈,我的履历很清楚,哪来的什么美院主任,和主任女儿,你要栽赃陷害也请你先调查清楚,不能张口胡说。”
“既然没有主任和主任女儿,那么我身后这些东西恐怕就是你刚刚丢的两张符纸搞的鬼吧?”
高树虽然是画画的,但不得不说辩论才是一绝,这么短的时间,驳斥得这般清晰,已经是很厉害了。
“高鹤山,你还敢狡辩,他们不存在,那我呢?我是你的经理人,为了你的画到处推荐,到处求人。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能成为知名画家吗?”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就因为我知道了你原生家庭的事情,怀疑你杀了你父亲,你就给我下药,把我活埋了。”
“这幅画,难道不是你的罪证?”
说话的女人浑身沾满了泥土就像是泥人一样,只有一个眼珠子露出来。
她指着身后那副丛林里仰望着树叶间撒下阳光的画,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