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猛然觉醒,自己穿着单薄。她一瞬间血都冲到的脑子,宫北钰怎么还给她敷药呀。
虽说医者不讲究这些,但是府中有秋悦浣纱,怎么也轮不到宫北钰呀。
“宫北钰,怎么是你给我敷药,浣纱呢?”
宫北钰本不欲对她解释,但见凌霄似乎有挣扎的起来的意思,便说道:“浣纱和秋悦见你的伤口害怕,我是你师兄,自然是我来。”
是了,凌霄在见东南风的时候称宫北钰是师兄,这人,那个时候没有发作,这个时候拿话堵她,真是小心眼。
凌霄想想,逐渐放松了身体,请大夫也是一样的,她乡间手艺好的大夫都是老者居多,很少有女性。
“宫北钰,谢谢你救我。”
凌霄沉默了良久,宫北钰都以为她又睡过去了,凌霄才说出一句。
“不谢,你也救了我一命。”
宫北钰将这话说的稀松平常,仿佛讨论他们两人的命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自然。
“今天是东家家主派来的大夫给你诊治的。”
宫北钰本不是多话的人,但是为了分散凌霄的注意力她他还是多说了几句。
凌霄听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今天能醒来。也是全凭昨天她没有昏迷过去以前吩咐浣纱熬的野山参的功劳。
宫北钰从凌霄屋里出来时,浣纱又端了药进去,给凌霄喂下。
宫北钰回到自己的院子没有多时,浣纱上门了。
浣纱安顿好卫持带来的大夫,思前想后,还是去了宫北钰的院落。
浣纱没有进门,跪在宫北钰的门口。
“谢谢公子今日救小姐的大恩。浣纱永世难忘。”
她沙哑的声音和她狰狞难过的面容,给这句话带了一些别样的感觉。
“公子是大人物,浣纱有一事想求公子。”
浣纱在府中,不比凌霄一直在外面。她在府中见近期后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都是来找宫北钰的。
小姐没有说啥,她也就当一个哑巴。
宫北钰早就见浣纱似有话说。
“说。”
“公子昨夜为了小姐的伤势,开了女儿红,也为小姐敷了药,不知公子是否有……”
浣纱的话还没有说完,宫北钰就出现在门口。
“日后莫提,我救你家小姐,是报她救我之情,你也不要说这些,唐突了你家小姐。”
宫北钰也是见浣纱是忠仆,才愿意说几句。
要是换作其他,只有一个字
“滚。”
浣纱听见宫北钰这话,只知是对自己家小姐没有情谊,便朝宫北钰磕了一头。
“既然公子无意,还请公子约束,忘记昨夜的事情。”
“好!”
宫北钰心下烦躁,不欲与浣纱多说。
晚上到了凌霄换药的时候,宫北钰叫了知画去帮忙。
浣纱见是知画从房间里出来,放心了许多。
她凌家虽然落魄了,但是小姐的规矩,小姐的清誉不能被毁。
小姐被请去祠堂因为什么她也是知道的,她尚且能为了自身清白受了族规,在生病之时,自己也理应为了保护小姐的清誉。
众人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秋悦守着凌霄,天刚蒙蒙亮,秋悦就被大力的敲门声惊醒。
听声音,是一队官兵的声音,是官兵?
秋悦突然一个激灵醒了,凌霄门口是卫持的声音
“小姐,凌姑娘醒了吗?有官兵上门来了。”
秋悦见床上的凌霄还在昏迷,左右为难。
“小姐,出不去了,官兵包围了凌家大宅,你上凌姑娘床上躲躲。”
秋悦见凌霄趴得难受,转身钻进了凌霄得床下。
这门口围着得官兵,正式分管凌家村这个县得县太爷,凌家村得族长昨天亲自到县衙击鼓喊冤,说是自家不肖子孙凌霄勾结外人,火烧祠堂,请县太爷做主。
这县太爷一听,这还了得。
皇上以仁孝治天下,这凌霄都不敬宗族,还火烧祠堂,即可就要将凌霄捉拿归案。
又听说她有家丁护院,会舞枪弄棒又诡计多端,这才想到要在天刚亮就围困凌府,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知画听到兵甲声音变出去探知,回来便报之给宫北钰。
宫北钰早就算到族长会请县官前来。
“蝼蚁,不自量力。”
宫北钰冷笑一声,任由知画为他绑腿。
敲门得声音越来越大,震的凌霄都醒来了。
“浣纱,前去开门。”
浣纱依言,去把门开了,县太爷两侧得士兵立即就把浣纱押住。
“将这府中得不义之徒都给我活捉了。”
这县太爷见凌家这宅子三进三出,极为气派,眼中闪着贪婪得光。
“凌丫头,你这个小娼妇,你给我出来!”
凌美画也随着县太爷一起来,她前天在那个病秧子得手下吃了亏,她今天一定要讨回来。
凌美画叫了几声,不见有人出来应她,便带着县太爷径直得就向凌霄得房间的方向走去。
“县太爷好大的官威。”
宫北钰被尉迟推着出现,拦住了凌美画等人的步伐。
“县太爷,就是这个病秧子,前天火烧祠堂的就是他。”
族长见了宫北钰很是激动,恨不得就地就将他碎尸万段,祠堂是在他手上被烧毁的,他得花多少银子才能修回来!
“尉迟。”
尉迟领命,手中早已握着一个东西。
这时几个小兵,径直走到县太爷面前,
“县太爷。”
宫北钰已出现,这县太爷就觉得有些不对,这男子满身贵气,不像是族长和凌美画嘴中的阴险狡诈之徒。
他再一看尉迟手中的令牌,吓得屎都快出来了;
“太……”
县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尉迟捏住了喉咙。他看着尉迟眼中得警告之色。
腿一下就软了,跪在地上。
“公子,是小得有眼不识泰山,是小得有眼不识泰山。”
县官跪下来,不住得打自己耳光,他就不应该相信这个贼眉鼠眼得族长和这个娼妇,他都造得什么孽!
周围兵将见县官跪下,自己大气也不敢出。
宫北钰坐在轮椅上,不再说话,满场只有县官打自己得啪啪得耳光声。
“够了。”
终于听到宫北钰讲话了,县官抖得像筛糠一样,一股腥臭的液体自他得下体流出。
“将你们县官老爷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