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把自己的父亲母亲留给自己的财产夺回来,现在说脱离族谱的事情,还太早。
东南风一愣,他没有想到凌霄会拒绝他,按理说,宗族都这样对她,她应该早就要自立门户了。
“家主有所不知,我从药王谷学医归来,就是在父母的灵堂上,我凌家家业尽数被姑母和叔父霸占去,我发过誓,必要夺回全部家业!”
凌霄的一番话后,东南风更加动容,凌霄与他做生意,从未言及这些,从未拿自己的遭遇来博取自己的同情。
东南风心底里对这个小姑娘又是敬佩,又是同情。
“家主带我们去实验田吧。”
凌霄开口道,今天她还得浇灌苗呢。
凌霄有好几天没有来了,东南风的大布揭开,草药都长得非常得茂盛,比旁边没有添加试剂得,足足快了一倍有余。
”家主,虽然您做的是苗的生意,但是种植草药是为了救助病人,为了救死扶伤,所以草药成熟的时候,还望家主再测试药效。此药才能大规模的投入使用。”
“好,好。”
凌霄的药剂对植物的生长速度和长出的草药的药效在药王谷中的时候,她是测过的,这次提醒东南风检测,第一,是因为东南风的草药大多是珍贵的药材,本就难活。第二是地理位置不同,药王谷的气候,和东南风家的气候截然不同,所以对植物的药性也有影响。第三,就是加深东南风对她的信任。
几人在实验田中加完试剂,已经时下午了,东南风又留了晚饭,几人吃过晚饭才离去。
凌霄回到凌府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浣纱出来迎她,顺便告诉她方弈在她房里等着,说是有事情与她商量。
正说这话,宫北钰突然弯下腰去,凌霄赶忙去看,宫北钰今天没有用轮椅,他的腿有些浮肿。
尉迟的轮椅已经到了,宫北钰抓着凌霄的手,似乎是疼痛难忍。
“帮我看看。”
宫北钰鲜少提这样的要求,凌霄只当他是疼的狠了,便赶紧跟上去,去听松院给宫北钰针灸。
凌霄一套针灸下来,宫北钰舒缓了不少,肿胀的双腿也恢复了一些。
“不能只坐着,要适当的起来活动。”
凌霄只当他是今天走的多了,腿过于劳损了。
“嗯。”
宫北钰闭着眼睛回答,他额头上有点点冷汗。
凌霄下意识的就拿自己的手帕去擦,动作行到一半才发现,这不是在路上,是在家里。
宫北钰有丫鬟伺候的。
她又将自己的手帕预备收回去。
“凌霄,擦!”
宫北钰闻到一股馨香靠近,没触碰到自己便又远离。
“知画在忙。”
凌霄转头一看,果真见知画对着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擦拭的认真。
那还是擦擦吧。
凌霄将宫北钰额上的冷汗擦拭干净,就告辞离开了。
她再不离开,知画的冷汗就要流下来了。天知道她刚刚是用了多快的速度拿起花瓶。
待到凌霄回到房中以后,方弈已经走了。
告诉浣纱明天再来。
凌霄点头,示意知道了。
宫北钰在凌霄走后,调整了呼吸。
“知画,他们到哪了?”
“清河一带,一路没有耽搁的话会提前一天,他们这次走的水路。”
“嗯,出去吧。”
宫北钰重又闭上眼睛,房间中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浣纱。”
凌霄吃完早饭后,将浣纱唤进房间,“请方弈过来吧。”
方弈也是刚刚用完饭,浣纱来请他是,方弈正在翻看凌府以前的账本。
姐夫送他来的意图他知道,但是他不欲做这样的事情,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他不愿做这样的无耻小人,
他昨天晚上,去凌霄房里,也是为了说明他的意思,他只求自己做个账房先生,有工钱供自己读书,供父亲生活。
其他的,他是想凭着自己的双手去挣得,而不是靠娶一个女儿家获得。
方弈经过听松院廊下的时候,知画正在为宫北钰绑腿,宫北钰的腿上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好多了。
“知画,去请凌霄来。”
方弈和知画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听到知画说宫北钰疼痛难忍,凌霄无法,带着方弈去了听松院,正好介绍两人认识。
到了听松院,方弈在院中等,凌霄入的门去。
宫北钰是躺在软榻上的,腿已经绑好了。
“你哪里不舒服?”凌霄用手摸索过他的腿骨,按理说,休息了一晚,应该会有一些恢复。
并且,她也没看到知画说的宫北钰疼痛难忍的感觉呀。
“我过几日要远途跋涉,你给我写个方子,方便路上抓药。”
宫北钰腿是不痛的,他听到浣纱的脚步声经过又折返,他就有些闷,让知画去给他叫凌霄来瞧瞧。
凌霄想想也是,反正和方弈说账目要很长时间,她就做下,给宫北钰写了三个方子,应对他路上出现的各种状况。
这三个方子,她真是使出了毕生绝学。
宫北钰让知画收下了。
停到凌霄和方弈的声音去了听雨轩,宫北钰感觉凌霄刚刚肯定没给自己治疗,怎么心里越来越闷。
“知画,开窗。”
宫北钰又躺回了软榻。
凌霄到了方弈的听雨轩,看到他桌上放着几本账本。
这些令她头大的东西,凌霄是碰都不想碰。
“表哥,我预备每月给你五两银子的工钱,你看如何?”
方弈聪明,凌霄有意想让方弈多当几年账房先生。
五两银子,方弈没有推脱,欣然接受,他的聪明才智,值五两银子的。
“好。这些都是旧帐本,表哥可以先看着,熟悉一下,过几天我们才有账可记。”
方弈是听说过的凌美画和自己姐夫抢走凌霄的地和铺子的事情,他来凌家以后,见凌霄忙里忙外只有浣纱一个奴仆,就知道他这位表妹的光景了。
方弈本想和凌霄说自己的本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说不管用,要自己做出来,她才能看到。
凌霄还是忙着去田里灌溉,没有久留。
方弈送她出院门,见隔壁的听松院窗户打开,他笑笑。
那里面的那位公子,应该就是令县官吓破胆的那位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