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为何要趁我不在时,意图对公子不轨,您可曾想过,这若是让公子知道了,你日后可就再也没有脸面在他面前出现了。”
听完这话,凌霄面上本来还有些惊讶的表情,瞬间有些哭笑不得,心中不由得有些想笑。
“知画姑娘,我……”
凌霄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知画便继续说道。
“奴婢知道公子一直以来对姑娘您很纵容,但是这并不代表您可以为所欲为。公子多次为您受了伤,这已经是破例中的破例了,希望姑娘能够有所收敛,不要让公子为您背黑锅。”
凌霄一愣,没想到这知画心中竟是这样想自己的,不由心中有些不痛快。
但见知画满面的怒容,以为她是因为今日宫北钰受了伤,所以才会护主心切,说话分寸也没有多在意。
凌霄只是多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转身,继续将宫北钰的衣裳解开,准备看看他腿上的伤口。
谁知手上刚准备动作时?却突然被另一只手阻拦住。
知画一手拉起凌霄的手腕,高高地扬着。面上再也不是原来的乖巧懂事,只是充满了刻薄愤怒,还有些嫉妒。
凌霄不明白,为何知画会有这些情绪,但也懒得解释,与一个生气的人说再多,那也是白说罢了。
“还请知画姑娘松开,我现在要给宫北钰治疗。”
知画听了更是怒火中烧。
“姑娘该对公子尊敬一些,这么直呼名讳,若是在朝……”
知画话说了一半,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微微转头却见床上的公子已经醒了过来,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眼神像是要将她抽丝扒皮一样恐怖,知画手上一软,顿时松了下来。
凌霄的手同时挣开束缚,落在了身侧。
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红彤彤的地方,还有些指甲印子。不知为何,凌霄心中有些淡淡的委屈,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醒过来的宫北钰。
凌霄提着自己的药箱子准备离开。
这都是些什么事,自己好心好意来救他,却被他的婢女如此对待,生怕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坏事似的,为何不仔细想想,若是自己想做什么事,直接在汤药当中做手脚便罢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难道不比自己直接上手省力些吗?
宫北钰看了一眼走到门口的凌霄眉头微皱,薄唇轻启。
“站住。”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有魔力似的,凌霄的脚步当真一顿,没有再动弹。
只是依旧背对着床边那两人,脊背直直的,骄傲的站着。
宫北钰视线重新移到知画身上,充满了威胁和厌恶。
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沙哑,因为剧烈的疼痛,声音中难免带两身无力,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我记得我之前好似同你说过。”
知画身子一颤,瞪大了眸子,看着床上的宫北钰。下一秒腿上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双腿像是被锤子敲过一般的钝痛。
知画连连摇头,恐惧将她整个人笼罩,到现在她都没明白为了什么,她明明是看见凌霄想要加害公子,现在被公子责罚的反倒是她。
“公子,您不知道,方才凌霄想要……”
话还没说完,宫北钰变皱起了眉头,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厌恶。
“暗。”
如此一声,暗立刻出现在了房间当中,甚至凌霄都没有发现是怎么回事,空气中便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公子。”
“给我拖下去,什么时候她懂了些礼数,知道自己的错误再停手。”
“是,公子。”
知画瞬间瞪大了眸子,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看着床上的宫北钰连连摇头,眼泪从眼角不要钱似的连连滑落下来,那样子梨花带雨,甚是可怜,可是看在宫北钰眼中却是无比的厌恶。
“公子不要啊,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宫北钰看着地上那苦苦哀求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我记得上次我警告你,当时你也是这么同我说的,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却好像并不是知道了错误之后能做出来的事儿。”
听着身后知画凄惨的声音,凌霄心中微微有些不忍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了些。
正准备转身之际,却见暗已经拖了地上的知画出去。
凌霄转头看向床上的宫北钰,却见他双眸幽深的看向自己,开口说道。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她也是为了你好。”
只不过宫北钰现在并不打算理会她的话,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手,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
“过来。”
凌霄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皱眉头,准备问上一句,却见宫北钰不耐烦的,又说了一句。
“我说过来。”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凌霄不得不遵从他的话上前两步走到床前。
“你想干什……”
凌霄的话还没说完,便一声惊呼,这感觉自己的手腕上一紧,下一秒就失去了控制,直直的往宫北钰身上倒去。
身体相撞,砰的一声在耳边响起,凌霄角的脑壳发疼,睁开眼睛却在那张俊脸在面前放大。
就算是她感觉迟钝,却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些不大对劲,凌霄挣扎着准备起身,却被宫北钰越抱越紧。
“宫北钰,你究竟要干什么?”
宫北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双眼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凌霄说到。
“你生气了。”
凌霄视线有些闪躲,鼻尖满是宫北钰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幽香。她之前还好奇,为何一个男子身上会有如此的香味?但是却并不惹人厌,却是一种带着男子气概的清香。
但是想起若是搁在另一个人身上,例如大牛身上,她便不觉得美好了。
见凌霄不答话,宫北钰伸手扼住她的下巴。
“问你话。”
凌霄被这样掐着下巴,感觉有些屈辱,咬着下唇,倔强的看向宫北钰。
“我方才只是想解开你的衣裳。看一看你身上伤口,却不想知画以为我要干些猥琐之事。平白无故的被人这么冤枉,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