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阳光明媚,洒落在深灰色的地毯,光柱里尘粒浮动,一切宁静祥和。
汤宁拿着一束花和一封挂号信走进来,“岳律师每天送花过来,过不久,这办公室就成花店了。”
倪曼青淡淡扫了眼鲜花,蓝色的满天星掩映着朵朵红玫瑰,恰是好看。
她接过汤宁递来的挂号信,原来是维修账单,弯腰在抽屉里找出那张黑色烫金名片,拨通了卡片上的电话。
“你好,我是倪曼青,维修账单我已经拿到了。”
“倪曼青?什么维修账单?”电话那端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疑惑。
倪曼青轻笑,“聂律师贵人多忘事,三天前的晚上,在金爵酒吧你被一群社会青年追打上了我的车,为了帮你解围,我的车被撞刮得面目全非,你承诺会负责维修费用。”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语气有些严肃,“倪小姐,你的故事编的很精彩,那晚我的确去过酒吧,但并没见过你,也没有遇上什么社会青年追打我,倘若你坚持,我会以涉嫌诈骗起诉你,再见!”
什么?
电话里响着延绵的忙音,他那句“涉嫌诈骗”还在耳边回响。她倪曼青竟然被质疑诈骗?
……
车水马龙,金融中心一向忙碌,倪曼青按名片上的地址来到广贸商业大厦,找到天合律师事务所,站在擦得明亮的玻璃门前,她眼里闪过不屑,傲然走进去。
“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一名身穿灰色西装的男助理看到来势汹汹的倪曼青,想要把她拦在办公室外。
倪曼青犀利地刮了他一眼,把他推开,推门冲了进去。
“这位小姐……”助理紧跟其后,看着倪曼青走到桌前,一切为时已晚。
正在工作的聂司城突然被打扰,眼神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
倪曼青从卡包拿出自己的名片,压在他正在浏览的卷宗上,“我是倪曼青,半个小时前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我。”
说话间,她把他的名片还有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也放在他面前,语气沉着有力,“这是你那天晚上抵给我的,如果我欺诈要钱,这块手表价值最少30万,我大可以拿去变卖,根本不需要大费周折来找你索赔?”
他拿起手表,看到手表背面的名字时,脸色一沉,皱起眉,清冷问道:“维修费用多少?”
倪曼青拉开椅子坐下,黛眉轻扬,“我来的目的不是为钱,鉴于你半个小时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如果你不道歉,我将控诉你诽谤!”
聂司城的办公室很宽敞,偏冷色调的设计,透着股厚重感,正如他给人的感觉,冷漠严肃。
两人目光相对间,眼底迸溅着对峙的审视目光。
眼前的女人,一身职业装,看起来干练妖娆,令他想起那天酒会上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同款香水味,相似的身形,就连声音也那么熟悉……
聂司城拿出支票本,执笔几下,写下十万的金额递给倪曼青,语气依然淡漠,“刚才的事很抱歉,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倪曼青看了眼支票,再看向他那张没有半点歉意态度的俊脸,接过支票,红唇轻勾间,把支票当着他的面撕碎,往上一抛,潇洒离开。
她又不是乞丐,她要的是公道!
办公室又安静了下来,聂司城一脸心事重重拿着手表,冷漠呢喃,“是你又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