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仿佛先一步察觉了她的动作。
抬起大腿将她的双腿压住。
他双手扣住了星夙的手腕。
男子如墨般细腻的长发垂落。
发丝落在星夙的身上,穿过她的脖颈,有些痒痒的。
他的力气极大,星夙本就受了伤还未恢复,极力反抗却无果。
原是想凝聚神力揍他,但不知为何,每当星夙手指间闪过一抹白光,就会被入侵她体内的煞气吞噬抹杀。
“你要干什么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星夙气急败坏地挣扎着。
那男子压根不搭理星夙的挣扎。
一如既往死死将她按压在岸上的杂草堆里。
“你!你放开……唔……”
星夙目瞪狗呆地看着眼前那张被放大的绝美的脸庞,瞳孔微缩。
他……他他他……居然吻了她!!
登徒子!!
星夙张开嘴一口咬在对方的唇畔上。
她咬得用力,一股腥血的味道在舌尖绽放。
尽管如此,那男子依然没有松开唇畔。
情绪反倒更加高涨。
星夙挣扎了好久,任由她挣扎,对方就是丝毫不肯松懈半分。
她有些欲哭无泪。
她堂堂神隐宗十大长老浅尘上神的亲传弟子,难道……难道就要在此丧失清白了吗?
“对、对不起。”那男子突然松开她的嘴唇,开口说话了。
“帮帮我,求你……”
他好听的温柔的嗓音在耳畔边响起。
“求你了。”他哀求着说道,嘴角还挂着一抹殷红的鲜血,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星夙对上他那双炽热真情的眸子,竟然生出三分怜悯的情绪。
就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不说话。
他就一直没有动作。
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眉头紧锁,神色隐忍。
星夙看着他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心里没来由地一疼。
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愣愣地点下了头。
瞧她点头,那男子这才凑上前来,继续亲吻她。
不同于之前强烈的亲吻。
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显温柔细腻了很多。
星夙本就未经世事,哪经得起如此撩拨,当即沦陷。
那男子一边坐着这些事情,一边低声在她耳畔边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漂浮于空中的光球逐渐暗淡。
半亮半暗的光辉之下,人影交错,欲盖弥彰。
不知过去多久。
星夙才从梦中悠悠转醒。
睁开眼,映入眼帘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庞。
她正被之前那个男子抱在怀中。
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穿上了衣服。
还顺带着把她的衣服也给穿上了。
“你,醒了?”男子柔声说道。
星夙立即挣脱开他的怀抱,往后退了半步,眸光中含着几分警惕:“你到底是谁?”
“我叫凤澜。”他淡淡地回答道。
“凤澜?”
“温澜潮生的澜。”他又添一句,眸光有些复杂地落在星夙的身上:“小丫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必如此避讳我吧?”
“我呸,谁跟你是夫妻了,要不是你强迫我……”
星夙话还没说完,就被凤澜打断。
他眼眸微微一米,神色玩味地打量着她:“我强迫你?”
“你确定是我强迫你?我可征求过你的同意的。”凤澜说着,轻笑一声,眼角带着几分邪气。
“那、那……”星夙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太羞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着他祈求可怜的眼神,竟然不忍心拒绝他,任由他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情……
“那什么?”凤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没什么!”星夙冷哼一声,施个瞬移,眨眼间化作一抹白色光芒,消失眼前。
回到地面上,星夙回头看着空气里那若隐若现的禁制,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纵观整个神隐宗,谁敢这么明目张胆调戏她!!
谁敢!
她气哼哼地回到明日山山头。
山头有一座茅屋。
星夙走进去,随手拿起桌面上的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
脖子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看完后,她又重重地将镜子放回桌面。
心情很不美丽。
烦躁一阵过后,星夙偷偷摸摸跑去神隐宗书阁查阅古籍。
奈何翻遍整个书阁,她都没找到丁点跟明日山有关的记载。
奇怪,怎么会一点明日山的记载都没有!
就这样心不在焉地过了几天。
星夙终于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去了神隐炼狱。
她进入炼狱的时候,凤澜正坐在岸边的杂草堆里打坐。
似是察觉到有人闯入。
凤澜睁开双眼,朝星夙看过来。
“你来做什么?”他率先开口问道。
“来问你几个问题。”星夙开门见山说道。
凤澜好奇地偏着脑袋:“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星夙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凤澜不答反问。
“我是浅尘上神的亲传弟子。”星夙淡淡回答。
凤澜一愣,抬眸问道:“你是神隐宗的人?”
星夙撇撇嘴,强调道:“喂!是我在问你!”
凤澜一听星夙是神隐宗的人,神色便冷了三分:“既然你是神隐宗的人,我为什么被关在这里,你不清楚?”
“我知道我还来问你?”星夙没好气地说道。
凤澜仔细打量着她。
她一脸气呼呼的样子。
眼神却十分地澄澈干净。
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好一会儿,凤澜才缓缓地说道:“上古邪神银狐知道吗?”
星夙一脸懵逼地摇摇头:“不知道。”
“上古邪神银狐,为祸四方、祸害苍生、坏事做尽,因此后来遭到整个上界大部分宗派的联合围剿,最终被封印于神隐宗明日山下,日日受着煞气侵体之苦。”凤澜娓娓道来,自始至终他的语气都很平静,风轻云淡到仿佛在讲旁人的故事。
“祸害苍生、坏事做尽?”星夙有些不太相信:“你啊?”
眼前这个好看帅气的男人……
怎么看都和邪神这两个字沾不上边啊!
“是我。”凤澜点点头。
“嗯……”星夙缓步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又问道:“那……既然是封印,我怎么会掉进来?还能来去自如?说不通啊。”
“封印距今过去数年,当日封印我的神明都已陨落,无人再来加固封印,神隐宗那帮子长老只会加强禁制,封印早已松动,偶尔掉进来一两个人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凤澜实话实说。
星夙勾唇一笑,托腮看向他:“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去跟神隐宗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