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精美静寂的雅房内,时不时传出几声千娇百媚的**,以及男人专有的*。这样的声音断断续续,约莫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传闻血美人偏爱嗜血杀戮,如今一见,倒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对男女***的**在床上,男人一手抱着女人的腰,另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语气既嘲讽又轻佻。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十分健壮的男人,模样不是周正,但让人看着就感觉满是威严。
女人却是非常奇怪,寻常女人都是一头黑发,显得大方温婉。可她不是,那一头白发又长又直,更增添了一种妩媚感。
她看上去很年轻,就像二十多岁的妙龄女子,即使白发如雪,依旧美艳不可方物。
她稍微直起身子,顺手拿过一见血红色的里衣穿上,遮住了充满**的身子。
她道:“此话何解?”
男人也起身抱着她,享受道:“因为你**的功夫更好,比起你传闻中冷血要真实太多,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女人眼眸含笑,暗藏杀机:“那你想不想见识一下,我所谓的……嗜血?”
男人对她的话不以为真,他开玩笑道:“行啊。”
话毕,房间瞬间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男人捂着眼睛滚下床,鲜血自指缝间蔓延出来,染得地面到处都是。
女人啧啧两声,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她道:“区区一个男人,也陪在我面前放肆。”
她偏头,看向手中满是鲜血的一对眼珠,手指朝内一收,眼珠被捏得粉碎。
看了看躺在都是哀嚎的男人,道:“好吵。”
说罢,她手掌一翻,磅礴的内力喷涌而出,将男人腾空举了起来。她手指一勾,一丝内力钻进张得硕大的嘴里,轻轻一抽,男人的舌头便被硬生生扯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女人满眼恶心的看着他**的身体,眼睛盯在了他**间的私密位置上,道:“这玩意儿,留着也没用了。”
男人还在垂死挣扎中,便感觉在身一凉,然后便听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女人轻轻一掷,便将半死不活的男人扔出窗外,然后将满是血的手放在自己红色的里衣上擦了擦。
满屋的鲜血,腥味儿充斥着整个屋子。
她随意扫了眼这些粘糊糊的还透着热气的血水,眼神微微一鄙,于是迈着长腿转身朝床边走去。
她每行一步,便留下一个血色莲花,散发着红光,在地面上不断绽放。
人说,女子轻盈,每每行走,皆步步生莲。而血红衣嗜血成性,所形之莲,必然以血和之,方能使得莲花竞相绽放。
在房屋外的大树上,一只乌鸦飞了过来,站在窗户边看着地上的血迹。它闻到鲜血的味道,便忍不住叫唤起来,如同死神的宣判,打开了一扇地狱之门。
血红衣侧身卧在床上,手撑着脑袋,神色自若的盯着站在窗户上的乌鸦,便伸出手指勾了勾,那只乌鸦便听话飞到她的手上。
她道:“你来干什么?嗯?有人想要我的命?”
乌鸦啼叫几声,血红衣似乎听懂了它想要表达的意思,便勾唇一笑,眼角的笑意却极其意味深长。
“万海窟的人啊,真是巧。”她语气淡然,眼中似乎有着极力压制的杀意。
……
第二天一早,雪姬便来到西门朔的房间,为他解了寒毒,西门朔为了不惹怒她,只好伏小做低道歉。
他不是怕她,也并非不是雪姬的对手,只是摸准了她的脾气,不想与她动手罢了。
他西门朔花花公子一个,对哪个女人不敢**一二?可他单单不敢那样对雪姬。
别人对他动个手,他还可以当做情趣,理解为对方吃错闹脾气,可雪姬朝他动手,就真的是想揍人,一不留神下手重了,杀了他都是有可能的,毕竟像她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所以在雪姬面前,他就是个怂样,能有多怂就有多怂,能不动手就尽量不要动手,即便是动口,也得让着她。
他们按照娆香玉提供的地方,一路走去。越往扬州的山山老林里走,也觉得怪异阴森。
穿过一片森林,他们前方便出现一片桃林。
“这真是那丫头说的地方?”西门朔开一树桃枝,问道。
雪姬冷脸:“她们一伙儿的,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她会帮我们找到那个女人吧?”
西门朔摊手道:“她应该不会骗我,这个地方也不会出错。”
雪姬睥睨道:“你还真挺相信她。”
西门见她眼中的鄙夷之色,便无奈道:“我不是说相信她,而是认为,她若是想让我们丧命的话,就一定会让我们找到她的。”
雪姬听他这么说,也才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
按故事中说,血红衣是千机阁的人,虽然被逐出宗门,但也改变不了她有着柳家的血脉。而她这样的天之骄女,却因为万海窟的人而失去所有,西门朔乃是万海窟的人,一经遇到,决不留情。
司谨邪走到桃林中间,便看到一座亭子。
他往左边看去,竟然发现了一处隐蔽的住所。高山流水,浅浅池塘,一树桃林,一朝花开,正是对这个住所的最好诠释。
“有杀气!”司谨邪忽然道。
西门朔修为不及他,自然无法即可感觉出别样的东西,更别说杀气了。
雪姬问:“直接动手?”
司谨邪压抑住召邪的煞气,道:“你们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在伺机而动。”
西门朔看向他,狐疑道:“那你呢?那魔头功力深不可测,你该不会是故意支开我们吧?”
雪姬身后的冰柱对着他就是一扇,直接将他向前扇动十几步。
西门伸手拍了拍被转落在头上的桃花,呸呸两口,道:“你干什么呢?”
雪姬用冰柱缠住他的腰,道:“走吧。”
他们走后,司谨邪对着屋子便是一掌。很费解的是,这样庞大的内力击过,这所房屋居然连一丝响动都不曾发出。
司谨邪刚才那掌的威力还为消退,屋子内便砰然间回击一道掌力,其力量,完全不必司谨邪的那一掌若。
屋子里飘出一道轻飘飘的声音:“看来今日来的,是个高手。”
那是一道年轻却透露着沧桑老成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
司谨邪漠然道:“既然在,为何不出来露一面?”
屋子里的人闻言,不由轻笑道:“我出来,你会死。”
司谨邪没有回话,在他手中的见还未出鞘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开。随即,从屋内快速闪出一道红色的身影。
那身影动作极快,她对着司谨邪便是杀招尽出,毫不留情。
司谨邪手上的剑正张狂得厉害,可司谨邪却没有要让它出鞘的打算。他紧握着召邪,从容不迫的迎接对方的出击。
对方在他闪身间,一眼便瞥到了他手中的黑剑,便立刻停下手来。
司谨邪见她停下来,自己也站在与她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
“你是……”血红衣盯着他手中的剑,再看看他的脸,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你还活着?”
司谨邪点头:“别来无恙。”
“是啊,别来无恙啊,”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中的情绪被掩饰得很深:“早该想到的,以她的手段,怎么会让你死?”
再次听到熟人提起她,司谨邪握剑的手紧了紧:“十五年了,你变了很多。”
“是么?怪不得我觉得我已经不再是我了。”
“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
“那你为了一个女人,就值得?”
言罢,两人变得沉默。
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也没有资格去问对方值不值得,这原本,就是一个不该被谈论的话题。
血红衣散着一头白发,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司谨邪道:“找你。”
“为什么找我?”
司谨邪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杀你。”
一阵风吹过,满地桃花飞舞起来,花瓣飘散在两人中间,隔绝了对方的眼睛。
“为什么?”许久后,血红衣问道:“因为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司谨邪却道:“我现在也是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头,我杀你,仅仅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天煞孤星,该死!”
“天煞孤星?”血红衣愣了一瞬。
她这些年都在与西门广进行较量,完全忽视还有天煞孤星这一层关系。
她这些年也杀了几个属于她的天煞孤星,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是司谨邪的天煞孤星。她血红衣虽然在江湖上名声大噪,实力高强,可若是跟司谨邪交起手来,绝无完胜的可能。
半响后,她道:“你原来怎么不说?”
“我是最近才知道的。”
这倒是实话,他手臂上的那个‘血’字暗示性非常广,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个天煞孤星。如果不是仙云老祖的提示,他可能大费很多周折。
血红衣心里很清楚,与司谨邪动手,往往吃力不讨好,别说召邢传授给他的无上功法,就那他的武学天赋来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更是难有敌手的剑客。
所以她再怎么横,也断然不会与他动手。
她道:“我可以把命给你,但是我要有一个条件。”
司谨邪若想取人性命,何其简单?只是与她是旧识,不说是念在往年情分上,就是以她愿意亲自把命交出来这件事情上,他也不会拒绝。
他道:“我会把他的头提来见你。”
血红衣眼眸扇动,似有水雾朦胧,她声音颤颤道:“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