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脑子有点混乱:怎么会是这样?
长乐更是直接傻住了!
这个场景太过于意外,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力。
两个接头的人小声密议了好一会之后,那个人就转身回皇宫里去了,那“老妇人”却又做了一件让陈天赐和长乐目瞪口呆的事情!
他居然就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解除伪装恢复了自己本来的真实模样。
然后他就顺着来路不急不忙地走了回去。
长乐声音有些颤抖的低声说道:“我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怕!”
陈天赐只能点头:“看来这件事远比我想象中更加诡异复杂,就连我现在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所以这个人非常关键,咱们还是得继续跟踪他才行。”
于是两人比刚才更加小心翼翼地尾随着那人而去。
片刻后这人又来到了另一条偏僻小巷里,前后左右看了看后直接敲了一家民宅的门,很快有人开了门让这人进去了……
陈天赐用自己的玄门秘术,给这座宅子做了特殊的标记。
长乐又问:“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陈天赐沉思片刻后果断做了决定:“不跟他耗了咱们也先回去,我要重新好好想想这件事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其实他很想潜进那座宅子里一窥究竟,但身边带着长乐,就意味着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加倍增大,他不想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冒这个险。
“咱们就这么走了,那这个人再也找不到了怎么办?”
“不会,我在他身上也做了手脚,所以就算他跑去天涯海角,我也一样找得到他。”
于是两人就走在了回镇北王府的路上:此时夜已过半月色如洗,正是情侣月下漫步的最好时刻,可陈天赐此刻满脑子都是今晚诡异的事情,已经无暇分心他顾。
谁也不说话走路就会变得很无趣很尴尬,最后还是长乐先开了口:“你怎么不说话?”
“我正在想:那位夏姑娘可能受了骗!她是前朝公主,家族又是被当今的天子所灭,那么她和现在的朝廷就绝不会结成任何形式的同盟,可这个人身为她的手下却和朝廷暗中有所联络,这应该绝不会是受她的指使所为。”
长乐想了想之后点头认同:“你说得对,灭门这种血海深仇,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化解得了的,换了是谁都一样。”
“所以那位公主绝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如此看来那个幕后黑手针对的,可能不仅仅是咱们镇北王府,而是还有更大的阴谋!这件事只怕远比咱们想象得更加复杂诡异。”
……
管家温伯终于把他们俩等了回来,从下午到现在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小姐姑爷,你们俩这是去了哪里?这么久才回来。”
长乐莞尔一笑:“我们俩入虎穴去了。”
见温伯脸色一凛,陈天赐急忙开口:“别听她吓唬您,我们只是发现了新的线索,然后一直在跟踪追查这个新线索,所以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你们有所发现了?”
“有,而且还是个极其重大的发现,温伯,麻烦您让人给我们俩赶紧泡壶茶,然后咱们坐下来我详细和您说。”
事关重大错综复杂,他觉得不该对这位镇北王府的管家有所隐瞒。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心知肚明。
这位温伯的身份,绝不仅仅只是这个王府里的管家这么简单而已。
“我已经提前吩咐厨房准备了宵夜,你们在外面辛苦到现在才回来,想必肚子早已经饿了,咱们边吃喝边商议这件事情。”
这次温伯也没客气,没再顾忌自己“下人”的身份,而避嫌自谦回避这件事。
三人去客厅里落了座,温伯吩咐丫鬟们上了宵夜,于是陈天赐一边吃喝一边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如实讲述给了温伯知道。
“难道当今天子……这怎么可能!”
“温伯,这件事肯定和皇上无关,那位主是前朝皇室的直系血脉遗珠,皇上若是知道她尚在人世,肯定早就把她杀了!绝不会容留她苟活人世,更不可能和她共谋什么事。”
这并不是陈天赐的胡乱猜测,而是按道理来说本该如此。
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把皇权帝位的稳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像夏未凉这种前朝皇室血脉的女子,天生就具备对当朝统治者的威胁。
所以皇帝绝不可能对她有任何的手下留情,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就算皇帝不杀她,朝廷也同样不会放过她。
温伯依旧百思不得其解:“那还能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勾结串通那个女子?要知道这件事一旦被当今皇上知道,就必是灭门诛九族的下场绝无幸理。”
陈天赐点头:“所以我此刻也是一头雾水,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关节所在。”
长乐自作聪明给出了个馊主意:
“要不给我爹写封信详陈此事,或许他知道些内幕也未可知。”
温伯立刻摇头:“万万不可!这样的一封信若是被人半道截获了去,镇北王府顷刻间就是大厦倾倒灭顶之灾,这么做等同于是在自寻死路一般。”
小丫头立刻把嘴巴闭上了。
陈天赐也一本正经地警告了她:“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擅自行事,不然会害死很多的人!”
他是怕这妞自己偷偷给她爹写信,然后再偷偷另行派人送去……
“我就是给你们个建议,又没说非要这么做不可,看你们俩紧张的至于么。”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至于!”
就这么一直商议到天色亮起,也没商议出个所以然来,温伯最后只能问:
“那接下来姑爷有何打算?”
“当然是继续跟踪监视公主手下的那个官,查清这件事的关键必定就在他的身上。”
“我已做主让济世才暂时留下,他带来的那些人都是边军中的高手,个个骁勇善战悍不畏死,足以胜任做你们的帮手共同参与此事,既然已经察觉到了危险,那咱们就不能再掉以轻心不做任何自保的准备。”
陈天赐愣住:“济世才是何人?”
长乐莞尔:“之前是温伯麾下的先锋官,现在是追随我爹的一员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