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做了这种事?依儿臣看,此人心思歹毒,同沁美人一样!”
楚时雪不愧是神助攻,听了她说话的狗皇帝神色凝重。
“奴才实在是没办法,奴才夜夜难以入眠,生怕二皇子和大公主出来什么事!求皇上宽恕啊!”
“来人,把沁美人带来!”
何公公跪在那里,不敢多言,时不时抬头打量着他们的神色,心里却暗自盘算着。
沁美人来到殿内时,看到跪在地上的何公公,心里一慌,“嫔妾参见皇上。”
“你可知叫你来所为何事?”
沁美人眼珠微转,连忙说道:“嫔妾不知。”
“呵。”姜知遥忍不住冷笑,死到临头这沁美人还是如此蠢笨吗?
“何公公,把方才跟朕说的,在同沁美人讲一遍。”
何公公只能干巴巴的将沁美人的阴谋诡计全盘拖出,期间还不忘瞄一眼沁美人的脸色。
“皇上!这奴才定是被人收买来栽赃嫔妾啊!皇上!”说完,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知遥
姜知遥忍不住轻笑一声:“沁美人这话,是本宫指示何公公来残害本宫的孩子吗?”
“嫔妾可没这么说,但若是瑾妃娘娘为了争宠,也未尝不会这样做!”
“你觉得本宫还需要争吗?”
太狂了!沁美人只觉得胸膛似乎有一团怒火。
“证据确凿,容不得你在这狡辩!况且这何公公可是你宫里的人。”
“皇上,您不能因为宠着瑾妃,就不管嫔妾啊!这狗奴才畏罪潜逃,定是心中有愧,嫔妾如今有孕,哪里来的心思去残害皇子啊!”
沁美人此时还在睁眼说瞎话,她不相信皇上会因此惩治她,毕竟她如今还有着孕呢。
“沁美人,奴才可是收了您一万两白银,您不能这个时候栽赃奴才啊!”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裸子,交给了六福,六福扫了一眼,就呈上去递给了皇上。
楚云璟扫了几眼,忍不住冷笑:“这可不是宫里的银子,朕瞧着可是印着丞相府三个字,沁美人好本事。”
说完,他将银子狠狠砸向沁美人的身前,吓得她一哆嗦,连忙避开。
“啊~皇上,嫔妾的肚子好疼!”
她疼的在地上打滚,姜知遥却看向她的身下,没有流血,大概率是装的。
“皇上,既然沁美人如今有孕,那不如等沁美人生下皇嗣后,再惩治她。”
说完,她扭头看向沁美人,二人对视,姜知遥露出一个微笑。
那笑意不达眼底,姜知遥宛如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皇后娘娘到!”
姜知遥听到外面的太监喊到,手攥紧的茶杯,该死,这个病秧子怎么来搞事了?
此事的沁美人得意的看向姜知遥,那模样仿佛在说:我就是动你孩子了,你能把我怎么招?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姜知遥行了礼,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皇后穿着一身素衣,走路都要人搀扶着,每走一步就要咳上一下,身形瘦弱的不像话。
“免礼。”
“姐姐!有人诬陷我!”
皇后无奈的叹口气,落了坐:“此事是沁美人做的不对,还请皇上顾及臣妾的情面,宽恕她吧。”
“姐姐!我没有。”
“给本宫闭嘴!咳咳!”她一记眼刀飞过,沁美人顿时老实了。
“母后这话说的有趣,沁美人不顾儿臣和皇弟的安危,也并没有顾及儿臣的情面,若不是侍卫来的早,儿臣恐怕要溺死在湖里。”
“况且论血脉,沁美人还算是儿臣的小姨。”楚时雪笑着说道,模样颇为乖巧。
皇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十分陌生,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皇上想如何处置?”她柔弱的不行,方才用帕子捂住嘴,都咳出了鲜血。
似乎是想要故意给皇上看,算准了皇上会顾及她的情面。
果不其然,姜知遥望去,狗皇帝皱着眉,眼中满是不忍。
“皇上,就依着臣妾所说,待沁美人生下皇嗣后,再治她的罪吧。”
楚云璟点点头:“此事终究是委屈了你。”
与其发疯要狗皇帝给个交代,还不如她给个台阶,让狗皇帝心存愧疚,若是沁美人生下皇嗣,她再讨要过来,这才是对沁美人最大的惩罚。
没有什么比养孩子更有趣的了,不知沁美人会不会后悔今天做的决定。
皇后皱眉,似乎与她想象的不同,但好在皇上松了口,沁美人可以安然无恙的生下皇嗣。
“臣妾会看好沁美人,日后不会再让她心存恶念。”
“皇后娘娘还是顾好自己的身体吧,臣妾瞧见了都觉得心疼。”
说完,她牵着楚时雪的手,“臣妾有些累了,先回去了,臣妾告退。”
楚云璟点点头,给六福使了个眼神,六福连忙笑脸相迎将人送了出去。
等人走后,星宿阁寂静如声,皇后看向楚云璟:“皇上,是臣妾没有管教好沁美人。”
“宫中谋害皇嗣可是大罪,沁美人不仅谋害皇嗣,甚至还想要朕的皇位,你这个妹妹倒是野心颇大。”
“就是不知道沈相是否也有这样的心思。”
皇后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拖着虚弱的身子跪倒在地:“皇上,父亲绝无二心,求皇上明鉴!”
沁美人也察觉到皇上起了疑心,一声不敢吭,低着头跪倒在地。
“朕累了,皇后把人带回去吧。”说完,楚云璟就起身离开了整殿。
“臣(嫔)妾恭送皇上。”
回去的路上,皇后坐在轿辇中,一句话都没说,心里却盘算着沁美人这颗弃子,要如何将这件事告诉父亲。
沁美人的孩子还未出世,就敢肖想皇位,基本上是断了她日后的恩宠,恐怕皇上也会对她的孩子心存不满。
“姐姐!”沁美人跟在轿辇旁,轻声说道。
皇后只是扫了一眼,并未吭声,心中难免带着怨气。
“姐姐,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姐姐莫要生气。”
“而且我就是看不惯瑾妃总是缠着皇上,自打我有孕以来,皇上看我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我就是太心急了些,而且太医说了,我这一胎是个皇子,我就是想为自己的孩子铺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