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离开,我不会伤害人质,然后你跟着我去楼下。”
在和郑毅商量后,我们决定按照歹徒所说的去做。
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将小区的人清理完毕,根据歹徒的心里现在已经处于疲惫期。
所有的警察都已经在小区外,每一个路口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我在受到命令后,试着和歹徒再一次交流。
“我们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你现在可以将人质放出来了吗?”
话音刚落,里面的人扭动的门把手,走出来谨慎的看着我,就像是在通过观察我的表情,在探测着身边的状况。
“你拿出手机,将两边拍个照片给我看。”
我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再确认门口没有任何人时,男子才打开了门。
“我需要确保人质还活着。”
男子将我拉进去,走到卧室门口,女子已经被他给打晕在床边。
“门口的人都已经清理干净了?”
“按照你说的我们已经撤离,你和这个女子认识?”
“不认识。”
男子从窗户上向下看去,我看着他现在已经放松了警惕,试着询问缘由,争取找到跟多的时间。
“那你为什么要绑架她?”
“我只是偷盗,谁会知道她家有报警系统。”
“那你可以选择逃离,留下来岂不是跟容易暴露?”
“你的问题有点过多了!”
我已经触碰到了男子的底线,是时候该收敛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男子戴上口罩和手套,用毛巾将指纹全部擦干净,然后遏制住我的脖子,向门外走去。
男子很警惕,乘着电梯到达了中下楼层,紧接着顺着楼梯向门外走去。
将我完全的挡在他的面前,慢慢的向外走去,我试着卸下他的担忧说:“你放心我们已经撤离,不用这么紧张。”
“别废话,快点走!”
我们走到门外,他早已经把车停在了路边,启动车向前快速的开去。
因为是晚上的缘故,他几乎没有顾忌红绿灯的提醒。
我看着男子高度集中,检查了一下手机的定位是否开启,就在这个时刻左侧的灯光向我们照来。
一辆忽如其来的大货车,直接将我们两个人撞向了路边。
砰的一声我陷入了昏迷状态,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着郑毅在我的眼前拍着我的脸,于是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李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李晟,你醒醒!”
“医生他还有救吗?”
耳朵边隐隐约约的穿来杂乱的声音,我总感觉已经说过话了,可就是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听着耳边一声鸣笛的声音,我忽然醒了过来,大喘着粗气,看着身边沉睡的郑毅,我呼喊着他的名字。
我抬起手指,已经很用力,可手指也只是轻微的动一动。
“李晟,你终于醒了,我去给你叫医生!”
郑毅在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我的面前,我一转头看见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我。
我选择回避看向另一个方向,一个中年的男子坐在旁边的床上,和我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将头扬起,一个小孩又在我的头顶,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尽管他们没有对我有任何的伤害行为,可我暂时不想看见他们。
我闭着眼睛等待着医生的到来,可耳边总是传来他们的声音,让我变得烦躁。
随着门推开的声音,和多人的脚步声,他们终于离开了这里。
我睁开眼睛看着医生再给我坐着详细的检查,可医生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死亡医生。
我在呼吸机里叹气,毕竟是在医院,能看见他们的几率真的是太高了。
“肋骨有点轻微骨折,但是需要静养,所以等到完全康复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我们是同行,我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我可以出院了。”
“你是同行就更应该了解,作为一个病人,应该要听医生的话。”
我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可医生给出的回答让我陷入绝望。
郑毅跟着医生离开,所有的事物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李晟,你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我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苏落,你怎么来了?”
“郑毅已经将你的事情汇报,说你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所以我来看看你。”
我小声的问着她:“无头骑士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们已经亲手处理。”
碰巧郑毅推开了门,我和苏落微笑着,暗中庆祝着。
郑毅在旁边看着也跟着我们一起笑,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男子,紧接着询问着他:“那个歹徒怎么样了?他应该也受伤了吧!”
“他比你伤的严重,现在还在昏迷状态,我刚才就是去看他了。”
我微微的点着头,只要没有让男子逃离,我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苏落在这里也没有待太久,郑毅晚上还要值班,所以这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我开始担心起来,甚至觉得昏迷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护士推门进来检查着所有的医疗设备,紧接着准备关灯离开了房间。
“护士,还是不要关灯了,我不习惯黑。”
护士将房间的灯亮着离开,外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少。
我慢慢冷静下来,闭着眼睛努力的睡着。
“你说他会不会死?”
“你这小孩子,怎么说话呢?”
“上一次姐姐不就是这么死的吗?”
“你最好把你的嘴闭上!”
这几个人在我的身边,一直叽叽歪歪,我想睡着都难。
“你们能不能别说话了!”
咳咳咳,用力的说话,让我的肋骨感受到了疼痛。
“他是在自言自语吗?”
“不,我是在给你说话,你这个小孩问题真多,你不知道医院里就要安静吗?”
我咬着牙齿发泄着怒气,疼痛让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他居然能听见我们说话,老头,你说他是不是神仙?”
我本想制止他们,他们反而变本加厉。
一直在我的耳边,问着我各种各样的问题,我第一次不是对他们感到害怕,而是真的很不耐烦。